突击队在张犯露面处搜索。面对穷凶极恶的持枪罪犯,他清楚,随时都有流血牺牲的可能。而作为总指挥,留在后方指挥也属正常但他一向没有这个习惯,多少年来只要是大要案,他总是亲临一线,临危不惧,冲锋在前。
在草丛与灌木间搜山队一字形摆开,一个个锐利的目光在注视着每一个可疑点。突然,一个干警发现距他们10米处的草丛中趴着一个人,急忙喊了一声“卧倒!”罪犯“啊"的一声狂叫,便“叭”的一抢向我公安干警射来,子弹从一个公安干警的耳边飞过。我公安干警立即还击,射出了正义的子弹,罪犯被当场击毙。王军上前取下死者的手枪,一看枪号,正是呼玛县工商银行被盗的“五四"式手枪,随后搜出工作证,证明是张犯无疑。至此紧张的65小时战斗结束了。
黑呼公路113公里处,王军率队披着艳丽的晚霞胜利返程。此时,他那黑红严肃的面孔才露出微笑。他看看表向身边的战友说:“为了祖国的安宁,为了人民的幸福,为了尽早捕获持枪逃犯,消除更大的祸患,大家已是三天两宿没有合眼了,同去好好睡一觉,等醒了我给你们摆庆功酒”。
走出迷谷
1988年2月2日,离春节还有十几天了。单位忙着总结工作,开展庆祝活动,各家各户忙着办年货,人们的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山城加格达奇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地区公安局的会议室里,工作组的同志汇报已经结束。王局长满意地说道:“工作组干警下基层抓安全保卫工作已有月余了,很辛苦,成绩很可观,现在回来放两天假,准备过年的事吧。”干警们高兴地散去,心想这回可算能休息两天了。
子夜,加格达奇一居民家被炸。体息的干警还没有睡上个安稳觉,就被请到了公安局。这一声不祥的巨响,非同小可,给山城人民罩上一层阴影。做为公安局的主帅,王军义不容辞地率人赶赴现场。现场是一栋四层的楼房,被炸的一家住在二楼东侧,房门被炸坏,楼道玻璃被炸碎,邻居的门受炸药的冲击也改变了原形。经过缜密勘查确认这是一起预谋报复爆炸案。王军主持召开了案情分析会,确定了侦察方向和重点人。紧张的调查、排查工作正在忙而不乱地进行,调查结果出乎意料,重点人根本不具备作案时间,爆炸案发生时,重点人正在打更室和其他人饮酒闲聊。沉稳干练、思维敏捷、分析周祥,是王军在长期的公安斗争生涯中养成的良好素质。这一点,他高于传奇色彩的经历足以证实,又是一个棘手的案子,面对复杂的案情,王军同志再次和专案侦破组的干警们一道经过横向和纵向的全面分析,依据现场和获取的大量证据,判断这起案子是夫妻合谋所为。王军认为:按常规还没有深更半夜单身女子实施爆炸案的先例,作案分子企图钻常规思维,怀疑不到女子作案的空子。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我们不难看出,王军是在打一场“心理战”,这种“逆向思维"把犯罪分子的心态揣摩得淋漓尽致。在重点人不具备作案时间,其妻“不能作案"的案情面前,王军同志坚定信心,反复斟酌,认定夫妻作案无疑,,子是重点人夫妇再次成为主攻方向。
古人说:狡兔三窟。重点人夫妇自持有攻守同盟,且又证据不足而大加抵赖本是意料之中的,可是有些于警为他们缄口沉默的假象所迷惑,甚至怀疑基本点错了,不免有些动摇。面王军不改初衷,坚持正确的观点。当然,仅有科学的推理是不够的,还必须有致罪犯防线崩溃的证据。王军亲自部署,专案组又采取了有力的措施,经过广泛发动群众,终于获得了一个重要的罪证,在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的情况下,罪犯夫妇不得不交代了由于对领导辞退她的临时工作不满,丈夫制作爆炸物,妻子实施作案,以期达到报复领导的目的的犯罪事实。至此,干警们才擦去了为局长捏的一把冷汗,露出了敬佩的微笑。
生擒凶犯
1988年8月7日,松岭区古源林场中心苗圃家属区发生爆炸杀人案。初步认定死亡两人,其他情况不详。王军接到报告立即向省公安厅、地委报告了情况,然后同副局长于勇带领干警乘汽车急驶发案现场。
这是一栋坐东朝西六间砖瓦结构的平房,北距居民区约两千米,南距居民区约二千米,东侧紧靠公路,西侧距铁路三百米,南侧两间是刘万波家,北侧四间是刘永春家,刘万波妻子倒在厨房地面上,刘万波与长女倒在大屋地面上,长子、次女倒在小屋炕上,肠子溢出,五具尸体周围均有大量血迹,大屋北有一喇叭状的爆炸孔,外径约80公分,内径约13公分,室内零乱,门窗震开,满屋是砖土泥块。五具尸体下面均有爆炸后脱落的粉尘。在刘永春家发现,南墙中部有一爆炸点,直径为13公分,火墙、间壁墙、炉子倒塌,房梁下沉、板棚脱落,北墙上的挂钟玻璃罩已炸碎,指针定在4时30分。刘永春的妻子曹红倒在大屋炕沿下,全身布满灰尘,其岳母被碎砖覆盖在炕上。在现场提取了如下物证:-米长导火索一根,二枚雷管,经尸体检验发现,刘万波家五具尸体身上均中数刀,有的刺穿肺、心脏、肝脏,刘永春家两具尸体身上也中数刀,尸体周围有大量血迹。
当日下午,王军根据所获资料主持召开了案情分析会,认定此案系一人所为,作案工具为单面刃锐器,作案时间在7日早4时30分左右。根据现场访问,刘永春为杀人重大嫌疑,爆炸点在刘永春家南墙上,爆炸量为一公斤左右,引爆方式为导火索、雷管引爆,推断作案过程,刘永春妻子、岳母先被杀死后,炸药爆炸,之后邻居刘万波一家五口被杀。对重大杀人嫌疑刘永春逃跑分析认为有三种可能:一是可能在本地隐居;二是可能向外逃窜;二是可能自杀。王军果断决定采取四条措施:一是通报刘犯原籍公安机关协助查破;二是以发案现场向外呈辐射面搜索;三是加强铁路、公路要道控制,防止外逃;四是根据凶犯潜入深山无法生存,肯定要下山寻找食物,组织干警、发动居民注意发现案犯。
为防止凶犯外逃,8月8日晚7时,行署公安局召开了全区电话会议,向全区通报了案情,及时发出了通缉令。
秋雨连绵,追捕逃犯的工作已经进入第4天,仍未发现刘永春的踪迹。11日凌晨2时30分,古源中心苗一个工人反映刘永春当夜潜入其家要饭吃,在仓房拿走十余个头。王军得知刘永春仍被控制在防区内,必须抓紧时间搜捕。他一面用无线电调集当地力量,一面组织地区公安局突击队再赴现场。
由于连日下雨,道路毁坏严重,无法通车。而火车在凶犯出现地又不停车。怎么办?时间就是胜利。经与车长协商,决定车到该地时缓行,干警跳车。
11日上午,当一列客车行驶到古源车站时,“噌-·噌--噌-”从列车上先后跳下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公安干警,那一个个勇敢敏捷的身影使人们不由地想起传说中的铁道游击队。由于列车的惯力,王军跳车时将腿摔伤,为不影响千警情绪,不贻误战机,他忍着疼痛,不动声色地带领千警再次搜山。在火车上,他已产生一个新的想法,罪犯可能怀着侥幸心理,没有离开居住区,白天藏在某处,夜晚又偷偷下山。于是他带领突击队一改通常做法,从发现凶犯地之外七八公里处向中心合围,将罪犯逼在发案地的临近山上。午夜,根据几天的追捕情况和刘永春本人不熟山路,山上蚊子多,天气比较寒冷等因素分析刘永春可能潜回家中,王军决定组织警力,调集四台警车,秘密接近现场,车灯一起从三面打开,照在刘水春原住房。果然不出所料,凶犯就藏在漆黑的室内。杨正彬、邢永兴、朱华等干警将刘水春从家中搜出,缴获了沾满七个人鲜血的匕首。王军深知凶犯熟悉爆破常识,为防止凶犯破釜沉舟用炸药与我干警同归于尽,他亲自按住凶犯迅速搜身。之后,他不顾连续作战的疲劳,连夜突审,案情大白。
智破疑案
1989年4月16日,格达奇区第九小学附近的小河边发现一具无名男尸。经调查,被害人叫王兆民,是山东济宁调材业务员,元旦前携带12万元人民币来大兴安岭调木材。已死亡4个月之久。这是一起建区以来头号特大抢劫杀人案。但现场被破坏,难以查到有价值的线索。侦破工作陷入僵局。
为打破僵局,王军组织力量,再次认真勘查现场,否定了原认为尸体现场是第二现场,着力寻找原始现场的做法,集中警力深入旅店、出租车场和居民区搜集线索,为破案工作打下了基础。王军和参战干警共同商定了三条有力措施:一是派人员赴哈市建立临时前线指挥部,协调各组行动,时刻保持与地区公安局联系;二是在嫌疑人亲属、来往密切人员居住地加强控制:三是派出四个追捕组分赴嫌疑人曾经落脚的哈市、七台河、绥化、巴彦等地追捕、调查。5月6日,绥化追捕组组长王文俊经多方工作,排除了罪犯隐居七台河的可能。按照王军局长的指示,5月16日又来到通河县乌鸦泡镇,在当地派出所的配合下,追捕到依山乡,只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将罪犯王汪捕获,罪犯押回后,经审讯交代了和王金成共同作案的事实。王金成化名李和,当过看守监狱的武警,有擒拿格斗功夫,通晓逃避打击伎俩,来加区几次,作案前后均未公开露面,作案后不知去向。王军认真分析了王江口供,认为情节、时间、证据吻合,比较可信,于是果断决定收拢外围力量,撤回追捕的干警;部署特警寻找罪犯踪迹。随后根据特情报告的重要线索,王军组织了精兵强将前去追捕。6月29日,在距边境只有7.5公里的密山县新村乡红泉村将王金成抓获。
历时两月余,这起案犯和被害人均系外地人员的复杂“无头案”终于干净利落地破获了。全案缴获赃款八万余元。
王军同志并不满足既得的成绩,正以崭新的姿态,率领全区三千多名干警,日以继夜地投入到各项保卫工作中去,履行着人民赋予他的神圣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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