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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学毕业快50多年了,随着岁月的流逝,学生生涯记忆已经淡去。去年的一次中学同学聚会搅动了我心中的记忆,中学生活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我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出生在太行山区一个偏僻的农村,我们这一代人很幸运,上中学的时候赶上了人民公社办中学,适龄孩子都可以接受中学教育。我的父母亲都是解放后才接受的扫盲教育,我的舅舅姨姨只读到6年制高小就没有学校可上了。
1973年春节过后,我正式进入古郊中学读初中,在中学完成了初中和高中的学业。入学不久,我因为身体长得壮实,老师就让我当劳动委员,当时劳动委员就是班干部。学校的任务就是要培养又红又专的学生,学生在学校里基本上是三分之二的时间上文化课,三分之一的时间参加学校组织的农业劳动。
在参加农业劳动的时候,我作为劳动委员要起积极带头作用,这样才能得到老师的信任、同学们的信服。每次学校组织学生上山挖药材、摘连翘、采松桃时,我都是跑在最前干的最多,向学校上交的农副产品自然也是质量最好数量最多的一个。下地劳动我更是身背箩筐肩挑重担,记得有一次到位于马武寨脚下的叫老鼠脊的地方参加秋收劳动,由于山高路远学生要自带干粮,前一天晚上母亲就给我准备了几个玉米面饼子,结果在翻越平风山岭时脚底打滑不小心摔倒了,爬起来后才发现装在口袋里的饼子掉到山崖下了,万幸的是自己被一株灌木林挡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左腿膝盖受了点皮外伤但不碍大事,我想我是劳动委员,轻伤不下火线,就带着伤继续前进。
到了目的地后,我强忍着疼痛和同学们一道干活。中午大家都要休息吃干粮了,我不想让同学们知道没有干粮吃,就跑进树林里摘了很多野生棠梨来充饥。下午干活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叫,我还是忍住饥饿一直带领着同学们收割完玉米。
下午返学校的时候,每位学生都要背上收获的玉米穗回去。我背着沉甸甸的玉米穗途中饿的实在走不动了,好不容易到了平风上村就找到一户人家,大娘看到我后说认识我父亲,并端来一小锅米汤,我饥不择食端起锅一口气就喝了个净光。
我们班的秋收成绩名列前茅,班集体获得了荣誉,自己带伤挨饿虽苦犹甜,心里感觉美滋滋的。尤其是班主任还表扬了我,在老师的鼓励下,我从内心深处爱上了劳动。
从此, 我不仅是在劳动中带头,农业、物理、化学三门课程学的也较好。重要的是我把课本中和农业有关的理论知识运用到生产实践中,知道了“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的含义,掌握了果树剪枝剪竖不剪横的原理,还学会了三相电和两相电的火线零线对接技术,柴油机工作原理我也弄通了。在上到初二时,14岁的我就光荣地加入了共青团,初中毕业后就被生产大队推荐又上了高中。
在高中阶段不仅要继续参加学校农场的农业生产劳动,而且还得顶一个壮劳力和农民们一道参加生产队劳动,和民工一道为人们公社昆山水电站建设工程搬运水泥,冬天里在河里挖沙淘沙。劳动虽然非常辛苦但却锻炼了我的意志。
高中毕业后,在生产队里当了三个月农民就被推荐到人民公社农机服务队工作,从此,我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农业技术员。
离开学校两年后,我19岁那年就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真正成为一名又红又专的农村返乡知识青年。
我的中学阶段受当时形势的影响,没有学到多少文化知识,但我在劳动实践中得到了锻炼,知道劳动的艰辛,懂得珍惜劳动成果,养成了勤俭节约的习惯,遇到坎坷不怕困难。更重要的是劳动锻炼使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净化和升华,为我后来的人生走向和在社会上安身立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我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工作,认认真真做事,靠着勤奋努力和不怕吃苦敢于拼搏的精神,从基层一直干到省城,成长为一名处级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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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顽石
图片:郎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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