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煮鸡蛋的猫|著作
大案纪实之十八
陈年旧案（24）
正文：
“那当时就您想到的疑点，最后调查结论是什么？”谢大雷踱了两步问。
刘福明摇摇头，“没有结论啊。法医也解释不清。后来，小孟他们找了一个差不多的房间，模拟了一下作案过程。但是无论如何，两个成年男子的打斗，其中一人持刀，都不太会没有痕迹留下。当时，郑局很生气，认为法医那边肯定有遗漏，法医的几个人又跑了好几趟现场，还请过厅里的专家，来来回回好几次，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后来，领导们换了好几茬，法医也在不断更新技术和设备，但是依然没有发现线索。”
谢大雷思索了下又问，“那当时分头调查的结果呢？”
“第一轮调查时，从各刑警队甚至县局抽调的都是3年以上经验的刑警，再说，案子这么大，没有人不当回事，个个都憋着劲想把人抓住，理论上就不存在责任心不够或者疏漏的地方。”刘福明把香烟重新放到唇边，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张家的菜刀不见了，你注意到了么谢队？”
谢大雷点点头，“是，看到法医写的现场勘察了。”
刘福明皱紧眉头，“有个事儿我一直没想明白，两名死者身中多刀。张兵身上明显的锐器伤，法医推断是单刃刀，曹晓春身上的也是。张家的菜刀谁拿走了呢？”
“会不会是之前就没有？”冯明亮插嘴道。
刘福明摇摇头，“当时调查这个案子的刑警们都红了眼要找到线索，这把刀，我们也当成了重点追查。头一天到张家吃饭的同事们，我们也走访了，其中一个人提供，因为喝酒时间太久，饭店订的菜吃完了，他从张家的冰箱里翻出一根黄瓜，拍了个凉拌黄瓜，他记得很清楚，从厨房案板上拿起一把旧菜刀，这把刀什么样式什么新旧，他都记得很清楚。”说完，刘福明目不转睛看着谢大雷，“谢队，你说，一个嫌疑人作案后，还有功夫把受害人家的菜刀顺走？”
谢大雷没说话，过了一会，他问，“为什么这个事儿没写进笔录呢？当时还有其他调查方向上有可疑点么？”
刘福明笑笑，“谢队，你当领导时间长，有的东西写进去是作茧自缚，但是不写不代表这事儿没有，不代表不调查对吧。”
再次离开医院，谢大雷心事重重。他坐在车里长时间没有发动汽车，冯明亮递给他一支烟，又把打火机扔给他。俩人在密闭的车内吞云吐雾了一会，各有各的思索。
“老冯，我想把每一条线索都往前延伸了一下。”谢大雷掐灭烟头。
“延伸？往前？”
“对。往前。比如说，刚才小齐汇报的，曹春晓曾被经理摸屁股没反应，王燕青到底为什么和张兵打架，到底为什么一波波刑警却始终揪着他，包括孩子在学校的细节，我们都要往前探探底，说不定有些忽略的东西就在这些关系里。”
冯明亮倒吸一口气，“可是，十几年过去了，这些人还记得么？”
“碰碰运气吧，这不也没别的活路了么。”谢大雷调皮冲冯明亮眨眨眼。
（待续）
插播：猫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