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煮鸡蛋的猫|著作
大案纪实之十八
陈年旧案(37)
正文:
深夜调查进展并不顺利,没有太多的新鲜信息,群里说的在笔录里基本都能找到,无非就是还原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用处并不大。
十几年啦,人的一辈子才有几个十几年,曾经的记忆会被新的事物不断覆盖,新的朋友,新的环境,新的认识,新的一切,一层一层又一层,能有什么例外?
王娟老师最近忙着结课,根本顾不上王帅同学,这俩人已经持续了小半个月的留言——早上王老师出门给王警官留言,晚上王警官回家,给王老师留言……这叫什么日子呢?
王帅蹑手蹑脚进门,家里静悄悄的,主卧里的王老师已经沉沉睡去.教师和警察,这俩职业的作息一个极端规律,一个极端不规律,好吧好吧,他顶着黑眼圈洗把脸,在隔壁房间抱出一床被子,一会就响起了鼾声。
齐亮亮又找到赵连鹏家,赵连鹏打开门,兴致不高地把小齐迎进去,每次走访都不能指望当事人像接待客人一样,毕竟,谁家也不喜欢警察老上门,还是和刑事有关。
赵连鹏坐在角落也不搭话,冲了一杯茶朝齐亮亮身前推了推。
齐亮亮犹豫着怎么开口,倒是赵连鹏先说话,“齐警官,你们最近是不是有任务?怎么突然对这事儿紧上了?这波调查得什么时候过去?”
小齐皱起眉头,这话里明显有情绪,也是对此前多轮调查没有进展的调侃啊,“就想请您再回忆回忆,曹晓春2号那天有没有上班,如果上了,是上午还是下午?”
赵连鹏眉头一皱,“小同志啊,我觉得这太难为人了。你让我想我自己十几年前哪一天值班我都想不起来,更何况想别人的呢?再说了,如果当时的笔录都没写进去,我现在更不记得了啊。”
齐亮亮觉得有道理,又换了个问法,“那当时一个班的还有谁,您还记得吗?”
赵连鹏的面色缓和了一些道,“什么班我不记得了,但如果她没去值班,那就得和别人换,我没印象有这件事呢。如果有,当时肯定印象深刻,也肯定会和警察反应。那就应该是没有。”
齐亮亮点点头,“当时一个班组还有谁?”
赵连鹏手指头在桌面扣了几下,“还有谁,还有谁呢?我想想。对,还有王大龙,他属于维修工,但是他一般不到前面来,都在仓库待着,有事喊他他才过来,这些我当时都说了啊,警察也找他了解情况了。”
齐亮亮仔细想了想笔录,好像有这么个人,但是似乎当时也没说什么特别的线索。证明一件事,最好有一个以上的当事人,也就是说,怎么也得把这个王大龙过一遍,他把这个名字也在本子上记下来,和赵连鹏道别。
王大龙的笔录里都记了些什么来着?齐亮亮想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坐镇的于常效率不是盖的,很快,王大龙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就发到了手机上,“广谱街,广谱街。”齐亮亮看着微信念了两遍,才想起来广谱街就在支队后面,看看时间距离吃中午饭还早,正好先去广谱街再回食堂,两不耽误。
广谱街是一条非常窄小的街,窄到俩人骑电动车都可能会迎面错不开。居住在这里的老人多,门口晒太阳的就齐刷刷排着三位。齐亮亮又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王大龙所在的是这小街的72号,他一个门牌一个门牌数过去,“哎呀。”小齐喊出声来,“怪了啊。”门牌号前面有74,后面有70,就是没有72号,他又倒退两步,发现70和74之间凹进去一条更小的胡同,小到他这样的身量走进去都有点拥挤,那道门更是夸张,能推进去一辆自行车么?齐亮亮怀疑。
他站在门口想发出点动静,看了看也没地方下手,干脆清清嗓子喊了一句,“有人在家么?”
王大龙是个非常衰老的男人,这个参照物是他的同龄人赵连鹏。户籍上王大龙还要小一岁,但面相上,王大龙至少要大10岁。递给齐亮亮一支烟被拒绝后,王大龙闷头抽起来,呛人的味道伴随着烟雾在不大的房间里扩散,齐亮亮忍不住觉得胸口憋闷。
(待续)
广告:首先,这个故事一直没时间写完。其次,猫的工作增加了很多内容。最近已经连续两周多,都是凌晨才能回家。希望猫粉们,都能平淡的生活,不要这么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