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煮鸡蛋的猫|著作
大案纪实之十八
陈年旧案（28）
正文：
出了门，王帅追着齐亮亮问，“亮仔，你最后一个问题是怎么想的，这不是白问么？”
齐亮亮大步流星在前面走，“你猜猜呢？”
王帅追上他，“猜不出来啊。快，给我你的魔法棒。”
“滚蛋。”齐亮亮把帽兜兜住头，耐心给他讲，“人在放松的情况下可能会没有防备，我就是觉得他和赵连鹏说的不太一样，想突然袭击问一下，看看他的反应。”
王帅掏出口袋里的手，冒着寒风给他竖了个赞。
专案组第5天。
当年的小苗现在可以叫老苗了，荣升海城交警支队副支队长。在他养着若干植物的办公室里，老苗热情伸出一双白嫩的手，迎接谢大雷。
屋子里暖气热，植物多，湿度大，谢大雷感受到了人家俩手的温度，越发觉得自己的爪子冰凉、粗糙，而老苗那双手……绵软、细嫩……呸。
“还是为了庙街那个案子吧？”老苗到底是领导，说话的语气分寸拿捏的非常到位，“这案子，当年我们那么多人扑下去，一代代刑警死磕都没攻下来，谢队长，你们要是拿下，我一定请你们喝酒。”
谢大雷眯缝着眼睛笑成一枝花，“苗支队，这顿酒，我可记下了。”他才舍不得浪费时间寒暄，话锋一转，“我听刘指导说，当年您也是第一批参加专案的刑警，因为时间长，我们拿到的信息都是中转的，想听听您对当时现场的感受，给我们点参考。”
“这个案子啊，简直是我刑警生涯的噩梦。我到现在都忘不了进入现场的那种毛骨悚然感。咱们都是同行，要说也算见多识广，今年7号高速公路的特大交通事故，听说了吧，死亡证明还是你们开的，死了8个人，现场也很惨的，但是不一样，太不一样。你们抓住了凶手，我一定要去看看，到底这嫌疑人长什么样。那会儿，我说每个参战刑警做梦都是嫌疑人，你信不信？”
“那年我才多大啊？23？对，23岁。那天，我是值了一个夜班，刚准备交班的时候被值班室拦住的，郝队他们当时都到了队里，因为车不够，就分拨往现场赶。”
“要说那个现场，就一个字：乱。地上很乱，都是脚印，好像很多人来过。后来得知是前一晚，受害人家举行过聚餐。现场的痕迹也乱，血迹的分散非常不规律，受害人位于两处，法医居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孩子失踪，更是奇闻一件。”
“哦，我这样说比较泛泛。我印象最深的是主卧。那个女人死的太奇怪了。我们一度怀疑她体内有安眠药，要不然得是什么情况下，她能死的那么安详毫无抵抗伤？但法医证实，没有药物成分。”
“根据现场的情况，大家一致推断，女性先于男性死亡。法医给出的案发时间是凌晨时分，有一种分析认为，嫌疑人先杀死了入睡的女性，等男性在门口换衣服时，再次行凶。但是，这个时间点，孩子应该是在家的，为什么整个现场勘察下来，没有孩子参与的痕迹呢？”
“当时还有一种假说，孩子出去玩，回家晚了。我们调查也得知，那个孩子确实比较调皮，但是谁家5年级孩子快十二点了不回家，母亲能安然入睡呢？还有，张兵那么晚回家去了哪？我们走访了他的朋友和同事，都说张兵下班后就走了，在没有回家前的这段时间，他去了哪？我们走访了那么多知情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说得清，你说奇怪吧？”
“我还有一个设想。但是一直没人支持。有没有可能张兵杀死了曹晓春，张春天杀死张兵逃走了？这样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了。但是，领导们觉得张春天的身高体重和张兵不构成战斗力，给否了。”
“还有一点，走访时，老师们也反映，张春天这孩子和他爸爸的感情比较好。或许，这也是领导们否定我的观点的原因之一吧。”
老苗稍微一停顿，谢大雷马上抛出他的疑问，“苗支队，我比较好奇，但是这个问题呢，也比较尖锐。”他假装客气了一下。
老苗摆摆手，“自己人，说这个客套话，有啥不能问的，说。”
谢大雷极力表现出自己像个有礼貌的人，“当时您比刘指导要年轻，就像我参加工作以后，肯定是年长一点的刑警掌握的情况更多一些，我们之前拜访过他，您刚才提到的很多信息，刘指导都没提，是因为您有特殊的消息渠道？”
插播：新年快乐，连更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