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煮鸡蛋的猫|著作
大案纪实之十八
陈年旧案（35）
正文：
接近凌晨，谢大雷悄悄摸回家。他轻手轻脚把钥匙放在门口鞋柜上，开始脱鞋，卧室里的灯亮了，暖光从门口透过来，王晓莉醒了。刚把外套挂上，王晓莉已经走到客厅，谢大雷用口型问，孩子睡了么。王晓莉点点头，用口型问，你吃了吗？
洗澡、换衣服，躺在温暖的床上，谢大雷趴在儿童床旁边，小心摸了摸女儿的小手，又拉过王晓莉的手反复摩挲，王晓莉覆上他的手。
谢大雷握紧了王晓莉，“回家真好啊。”王晓莉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以示回应。
就这样，挺好的。
王晓莉的呼吸声慢慢均匀了，谢大雷睡不着，脑子里把今天的全部信息一点点汇总梳理，明天一早的早会，他要拿出一个新的工作方案。对了，还得把曹晓春的回忆再整理整理，尸检那边也得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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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谢大雷顺着本子上的问题逐一说，“所有人的汇报都集中到我这，我这掌握的信息就略多一点。我有几个疑问，不是大家调查的不好，是我们要讨论一下为什么会发生这个情况。只有追到根源上，或许我们才能看到更完整的东西。”
第一个问题，案发时，张春天到底在不在家？如果不在家，是什么原因让一位母亲在5年级孩子没回家的情况下能上床躺下？
第二个问题，头一天晚上，张兵请客，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就决定的。为什么会选在2号晚上。按照市场越是放假越忙的规律，理论上应该避开这天，张家也没什么喜事，为什么会选在这天？
第三个问题，曹晓春3号下午班，大概6点下班，2号就是上午班，上午班是下午2点下班，但是许凤鸣他们说，晚上吃饭时，曹晓春没在家，她去了哪？家里有宴请，女主人就算上班也会调休，为什么她该休息却不在家？
“小孩会不会已经在家？我们只是没有证据证明。”冯明亮提出。谢大雷摆摆手，“我们今天不讨论结论，只是去证明。不管在家还是不在家，我们要证明这件事。只有知道了结果，才能推断事情的发展走向。”
“张家为什么请客这么重要吗？在十几年前，就算现在，同事们聚餐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可能就是那天大家都没事呢。”赵子涛疑惑这个问题。
“你说的对，可能大家都没事，临时起意。那我们现在也要尽量找到证据，证明这个临时起意。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呢？如果是有特殊的原因安排在那天呢？如果是后者，那么曹晓春不在家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是选中她不在的时候，还是因为聚餐她不在？这些问题看似分散，实则都有关联。甚至说一环扣一环。难道不需要我们找到答案？”谢大雷道。
“我们暂时把这三个问题，分三个组，每个组围绕这些问题去弄清楚，找到答案，我的想法是，我们回到19年前，把19年前的所有事情都摊开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那样，是不是有些事情就明确起来。”
齐亮亮举手示意，“谢队，让当事人去回忆这么久远的事儿，会不会……”
谢大雷打断他的话，“肯定会啊，别说19年，就是2个月前的事儿，我未必都记得。好在，这件事的前前后后，有很多当事人，我们尽最大可能，找最多的人，慢慢还原，一个人记一点，串联起来就很多。我总觉得，找到这些为什么，可能也就找到了是什么。”
“这次，咱们也不分了，大家根据手头的资源领取线索，想调查哪一条就调查哪一条，但是不能给我剩下。”说完，笑吟吟看着一队小伙子。
“我去曹晓春值班这一条吧。”齐亮亮先报名。
赵子涛看了看，“那我就去查张兵请客。”
王帅瞅了瞅大家，撇撇嘴，“没得选了呗。我去找这孩子当天跑哪去了。”
谢大雷看大家领完了线索，又总结了几句，“大家也别太急，手头堆积的线索拢一拢，什么事都多想想为什么。”临了他说，“专案组给分了几个警校学生，你们带着一块出去练练，也都该带徒弟了，培养点人，有个师傅样儿。”
王帅眼巴巴看着谢大雷，“谢队，我还是个徒弟呢。”
谢大雷认真点点头，“对，像你这样的就别带了，误人子弟不说，运气也不好，再把人孩子带沟里。”
赵子涛笑的浑身乱颤。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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