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会议本来是“纠正左的错误”,可没想到最后反而是离最初的目标越来越远。
会议的前几天,一些在“大跃进”中冒进的干部都受到了批评。比如湖北的王任重、山东的舒同、河南的吴芝圃都纷纷不敢说话,因为他们都瞒报粮食产量,鼓吹“多快好省,力争上游”。
然而,彭老总上山以后,情况就大为不同。彭老总是军内的老资历,朝鲜战场上的胜利让他的威望一下子升得很高。随后,彭老总递交了所谓的“万言书”,斗争瞬间就提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在“万言书”中,提到的“小资产阶级狂热性”被人视作是路线斗争的“战书”。
随即,彭老总就遭到了批判,会议也就此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接着,彭老总离开了政治中心,变成了一个边缘人。那么,为什么彭德怀会“倒”得如此之快呢?根据戚本禹的透露,主要是彭老总在军中和粟裕、刘伯承产生了矛盾,导致二野、三野的军头都不站在他这一边。
粟裕是解放战争的大功臣,这一点没有人有任何异议。毛主席也是非常信任粟裕,建国初期,北边在打仗,东南沿海也是风声鹤唳,中央早就准备千帆渡海,解放台湾岛,还委派了粟裕为总指挥,负责水师操练工作。
可惜的是,受限于人员、舰船和美国势力的干扰,这一计划始终未能推行下去。放弃了渡海计划,粟裕就在五十年代末期调入了中央军委,担任总参谋长的任务。军内有句名言:“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但总参谋长的职务却非常重要,是负责全军日常事务的总负责人。
1958年召开的军委扩大会议,主要任务就是建国以来的军事工作任务。解放军面临着由新民主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革命,从战争时期到和平时期两个历史性的转变。大家都没经验,工作也产生了不少问题,各军区、各山头意见都不少。
在这次会议上,彭老总对粟裕发起了“突然袭击”。在总参工作期间,彭老总直率火爆的性格,根本不是温和的粟裕所能招架的。有些时候,彭老总抓住粟裕工作上和处理问题上的一些缺点,扣上了莫须有的帽子,搞得粟裕很无奈。
批判过后,粟裕在家闭门七天,反省自己。熟悉粟裕的都知道,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还有几颗子弹在脑中。高度紧张的思虑,引发了粟裕的脑血压急剧升高。检讨书也有许多妻子楚青代笔的地方,但大部分罪名都是无中生有。
庐山会议时,粟裕没有参加,还在北京居住。深夜,粟裕熟睡之际,警卫员往常总是轻手轻脚,生怕有一点响动。但这次,他叫醒了粟裕,说:“粟老总,庐山出事了,彭德怀挨批了。”得知此事的粟裕,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句“我知道了。”
有一天,还有人建议粟裕可以把1958年自己挨批的事情说一说。粟裕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绝不愿利用党内政治风波,为自己牟利。”
至于彭老总和刘伯承的矛盾,发生的就更早了。早在抗战时期,关家垴之战中,彭老总的暴脾气就为他惹了麻烦。他指责刘伯承作战不利,还气呼呼地说:“不如撤掉你的番号得了。”建国后,刘伯承拿起了课本,当起了教书匠。但是1958年,彭老总在会上批判了刘伯承是“教条主义”,总是照着苏联的路子走。
当时刘伯承深受眼疾的困扰,得知消息,想必也是无尽的心酸。也正如此,和二野、三野的关系都不好,谁还会在会上,为他讲几句公道话呢?
参考资料:《戚本禹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