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皇岛市区以北大约20公里处有个石门寨镇,镇驻地的东北部的是九门口、董家口、义院口通往关内的交通要道,地势险要,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附近的柳江村(距石门寨约5华里)一带,自1914年起,有私办的柳江和长城两处煤矿,以后逐年扩展,并建有发电厂和连接秦皇皇港口的小铁路。随之逐渐发展成店铺林立,百业汇聚的工商业区。
柳江煤矿、长城煤矿简介
1930年,石门寨南关涂润生开办用席棚搭的戏园(戏园,现浴池旧址),相继又有人在西门里(原新民当院内)、北斜街(原裕民当旧址)及北河街、顺成街等处搭席棚办戏园(剧场)接待莲花落、东北蹦戏、梆子腔、京戏等小班差人来此上演。至今老年人还记得说:“那会儿,秦皇岛有啥,这里有啥,因此,号称小秦皇岛”。可见当时的繁荣情景。
日本帝国主义占领山海关(1933年)前后,怂恿日韩浪人到山海关、秦皇岛走私食糖、煤油、布匹、药品等,同时,贩卖吗啡,开设日、韩妓馆,暗地里勾结土匪、倒卖枪支、搜集中国情报,充当向华推进侵略战争的马前卒。日、韩浪人又以山海关为据点,以经商的身份混入石门寨、柳江矿区,三、五人或十几人一伙,时分时合地走私物资,开设吗啡馆(如日本浪人的“松上洋行”就是吗啡馆之一)、赌场、韩人妓馆等,他们依仗有日军撑腰,结交混杂,气焰嚣张,无人敢管。
浪人指游荡无赖之徒。日本浪人通常指明治时期西南战争后到处流浪居无定所的穷困武士,是近代日本特有的历史现象,为近现代社会中十分复杂又具有一定社会势力的阶层。
1933 年,柳江煤矿的包柜(工头)李明远、张威、王老五、靳乃臣(柳江村人,据说因直奉战争时期,曾给奉军带路,曾由张学良将军推荐为柳江煤矿的顾问)等人租用村民李延广、李延臣家的山坡地皮,建房三十余间,办“同东茶园”(剧场),内设木凳池座、二层边坐和带桌椅的包箱,以打另弗的方式邀请戏班上演。以后又有丁昆山、朱春台(殿阁)包柜等多人参与投股,改为售票入场,每张门票1角。不久,韩籍浪人一伙便挤入搭伙,合办带彩戏票,即把戏票附加中彩的办法,以招徕观众。使看戏也成了一种赌博,戏票设彩41门,每门100张,观众自由选购,一日两场,票价每张两角。每场戏散揭彩,中彩者每张获奖三元。从此,在国家危亡之际,这里却戏奖成迷,由矿区至乡村又涉及海阳、驻操营两区。为之女卖身、男倾家者不计其数,是年秦皇岛沦陷。
带彩戏票的彩门,因年久已搜集不全,现仅据老人们的回忆,例数条为下:
1号板柜(?)、 2号志高(?)、
5号坤山(老虎)、7号光明(剃头)、
8号根玉(男小便)、14号井立(挑水)、
17号红春(妓女)、19号天龙(飞贼、响马)、
23号茂林(商人)、27号九关(?)、
(?)号鹿山(?)、 (?)号同宝(?)、
37号元吉(?)、 (?)号观者(?)。
曾来这里上演过的部分戏班(年月不详)有:
爱连君(莲花落):《李三娘打水》等。
八岁红、筱玲霞(莲花落):《血水印》、《南北和》等。
虞翠君(莲花落):《打狗劝夫》、《大登殿》等。
张金波(京戏)。
小燕霞、水金珠(莲花落):《珍珠衫》等。
1935年,柳江、长城煤矿被日本人接管,派驻了日军矿警队,到处布岗、戒备森严。日本人为加紧掠夺煤炭,将包柜增至40余家,矿工备受压榨,人民生活困苦。因之,“同乐茶园”的股也变动频繁,戏班接台逐渐不及时,只能演演停停。矿区店铺凋落,杂人也日渐散离。柳江矿区逐渐失去往日的繁华。
1935年至1937年,韩藉浪人金某、韩某等人又设法挤人石门寨镇南关、西门里等戏园合办带彩戏票。1937年,又有人在潘庄村庙前搭席棚办戏园,韩籍浪人亦挤入办带彩戏票。1938年,日本人疯狂掠煤,威逼矿工的手段更加残酷,矿工的反抗情绪高涨,因此矿业不振,矿区的店铺纷纷倒闭,各戏园也相继停办。
1944年7月,柳江煤矿电厂被我地方抗日军民炸毁,日韩浪人便悄悄溜走了。
提供情况者姓名:
陈荣77岁,石门寨供销社退休干部。
李生67岁,柳江村,老矿工。
徐文贞86岁,柳江村,靳乃臣儿媳。
姜文成80岁,石门寨敬老院。
左正才66岁,石门寨敬老院。
尤桂元83岁,杨家坪。
尤铁成,石门寨离休干部。
向克景,石门寨离休干部。
刘忠厚,柳江矿矿志负责人。
张德山,石门寨文办干部。
马乐民,石门寨文化站。
——《抚宁文史资料》第一辑 1996
★注:本公众平台为公益性地方文化宣传平台,不属于任何组织和机构,因无任何收益,故所涉及姓名、信息、肖像、图片、历史人物、书籍、文献等内容会标明出处等信息,如有侵权或影响敬请谅解。vx:237287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