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村〗打松塔 / 作者:潇潇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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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29 00:33
陕西
这个仪式在民间已经传承了很久很久,直到现在仍在继续……包山的老板每年都要在开始打松塔的前一天,举行祭山仪式。选一棵结塔多的松,系上红布,摆上贡品,一个猪头,两个猪脚,五样鲜果,在前面插上三把香,点燃鞭炮,祈祷。做完这些后,宣布礼成。
森林里的秋天,落英缤纷,早上露水颇大,更透着深深的凉意。我戴着老式的学生帽,穿着旅游鞋,裹着大外套,也感觉不出热。我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长毛搭撒的两只狗,一个食盆,一块石棉瓦立在它们中间,这是临近这几天才拴进来的,昨晚我听见有狗叫,就绕开了。林子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地上的苏子虽不成片,矮的已经开花了。打塔的是有经验的专业塔手,他们攥着五、六米长的竹竿,脚上踩着脚扎子,绳索扣在膝盖上,每人都带着防胶手套,有的还戴着皮套袖。他们并不急于上树,看好在哪个位置能兼打周围的塔,定好位后,将长竿顶端的钩子挂在树枝上,开始攀援。在达到最佳作业点后,将竹竿提拉上去。
一切就绪,开始摘塔。一个个松塔落地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再用竹竿钩敲打拉拽,就听松枝折断的“咔嚓”声又脆又响,两个松塔也随之坠地。这两个松塔长得特别,一南一北两个极端,南辕北辙这个成语突地跳出脑洞,祖先发明的文字贴切而形象,且随处皆可体现。随着松塔的不断坠地声,我的思绪也随之飘忽……我用奇妙的文字写真、写景、写人物,写白云悠悠,黑云压城。无论是繁星闪烁的天空,还是朝雾蒙蒙,果实丰硕的田野;无论是牛郎织女难越的天河,白浪腾空的水柱,还是嵌入相机镜头的飞鸟,都让我陶醉、神往。
这一嗓子打断了我的遐想,不由转头看去,只见两个大个头的塔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我迫不急待地找来尺,量出精确数据,塔高分别是19.5至20厘米,宽12厘米,叫它俩“塔王”也不为过呀!包山的李哥,赶紧将两只松塔单放起来,这要是拿到农博会上展出,没准能得大奖哩!捡塔的也兴奋起来,笑得合不拢嘴,用手托起松塔,摆着各种姿势,让我拍照,哎呀这时我才发觉手粘得有点掰不开镊子了。他们的情绪深深的感染着我,让我除了用镜头记录下这快乐的瞬间,也有了把快乐落于笔端的冲动,更想把快乐分享给所有的朋友们。打塔人忙了一阵子后开始休息。他们坐在车上桶上,摘下帽子,头上冒着热气,搔着头皮,嘴上叼着烟,也有的在喝水。我细看了他们的服装,专业的打塔手身穿墨绿色的迷彩服,斑斑驳驳的松油遍布全身。我问其中的一位打塔人:“打完塔这身衣服就撇了呗?”
一天的劳作在累和快乐中结束了。打塔人扛着长杆,带着一身的松油香,踩着夕阳的裙裾,满载而归。我望着他们走出树林的背影,再看看手机里存的满满的照片和视频,一篇充满泥土气息和敬佩之情的文字已悄然形成,那跳动的字符和影像搅动着我兴奋的神经,在文学的海洋里尽情遨游。这一晚,注定无眠……
潇潇,原名肖素平,吉林桦甸人,职业农民。桦甸市作家协会会员,做过民办教师。诗歌、散文、小说等曾在《桦甸报》和《枫林文采》及《玄鸟文苑》等网络平台发表。
2014年2月11日创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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