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糊涂虫按:小说《大春和小春》终于完稿,下礼拜开始和好友一起再去鼓捣周围村庄的故事)
小春终于得到消息,大春在海上打渔。小春听到这个消息哭了,哭的太伤心。小春自己驾车去了海边,面朝大海,站在那里认真的放声嚎啕大哭。
海浪声掩盖了小春伤心的哽咽声。千丝万缕的思念,就像眼前这一片汪洋大海一样,那么宽,那么广,无穷无尽。
置身其中,唯有小春明白自己内心的苦楚…
大春自己买了一条崭新的小渔船,是当地人叫的“小驳子”木船,一台柴油发动机,“突突突”,整日早出晚归,劈风斩浪,每时每刻都荡漾在万亩海田中。大价钱雇了一老一少渔民熟练工,年长的渔民海上经验丰富,青年渔民力气大。
目的不是捕鱼去赚多少钱,只是为了享受每一次起网收获鱼虾的喜悦和满足。
飘泊在大海中,大春有时候就故意让两渔民,把小船停下来,小船在海上任意飘荡。三个人什么都不管了,只是忙忙碌碌分头去钓鱼,而不是用网捕鱼了。当钓上活蹦乱跳的不管是鱼是虾,或是螃蟹鱿鱼,燃起自制的柴火灶,直接下锅煮了,仨人在热气腾腾中,尽情享受海上的美味。
大春这时候总会呵呵大笑,快乐的吞咽着新鲜的海鲜,心满意足后抹一把嘴,一切快意都是来自满足。
仨人尽情享受着大海带来的无穷乐趣,这无拘无束的生活,让大春暂时忘掉了所有。感觉这里比世外桃源会更好。
大春惬意的躺在船舱里,扭头望一眼湛蓝的大海,再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海与天成为一色,大春盯着天空飘荡的白云发呆。看似整日逍遥快活,内心的沉重,只有他自己知道。
置身于平静的海面上,假如没有出海捕鱼和其他海上作业经验的人,根本就不适应海上这样的环境,茫茫大海,四周一片汪洋,没有边际,没有了方向。人被无声息包围着,会生出无端的恐惧。四周静悄悄,把人仿佛置身于无人的世界,脱离尘世一切纷杂嚣声。
出家人其实不需要选择深山老林,条件允许最好在大海中建设一座寺庙。无风无浪的时候,这里才是真正的无声无息的世界。
就这样,人与船在大海中随意摇摆,却也显得格外渺小,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安静的使人窒息,人会更加孤独,除了海水轻轻拍打小船的声音,整个世界是处于静寂之中。
这时,一行热泪不由得挂在了大春的脸颊,大春这会儿又在思念小春,他太想念小春了。思念的酸楚涌上心头。
小春一双大眼睛明澈清亮,就像自己身处的大海一样沉静深邃。这时的小春,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仿佛也正在四处搜寻他。内心深处听到了小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恍恍惚惚中听到小春一遍又一遍大声呼唤。泪不争气淌满了他的脸,无声的哭泣,把一个男人哭成一片海。
一张完美的巴掌小脸,白净娇嫩,这些天总在他的脑海浮现。像大多数城中村的姑娘一样,小春总会带着快乐和玩皮。精致的鼻子,裂开嘴毫无顾忌,肆意大笑,明眸皓齿的样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盯上去多看几眼。
这张小脸太好看了,大春总是看不够。小春的三姐曾多次警告小春,就凭你这身材这脸蛋,永远不会让人省心。
一张紧巴巴的小脸,永远都不会松驰,所以总会觉得小春没有长大,一张没有长开的脸,给人带来青春无限舒适的享受。
大春的渔船收获不是那么完美,许多时候捕鱼卖的钱,根本就不够给两位渔民的开支。大春不在乎这些,也从来没有去算过成本。
有时候捞上来的海货多了,还会分给他们俩人一部分,弄得他们都不好意思。大春和他们俩人成为好朋友,一心一意打渔谋生。看似开心快活,放浪天涯,内心满满的愧疚,深藏的期待。
大春第一次是让汪清水带着几个人,把他灌醉的,烂醉如泥的第二天早上,大春发现裸体的汪清水趴在他的身边。想一想都懊悔的要死。
大春终于承认自己外面有女人了,这个女人就是小春。汪清水不算,汪清水曾经讥笑大春动作的原始和笨拙,说:“大春,你白活了”。大春一直以来都是莫名其妙,大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外面有女人。
大春性格沉稳,是由生俱来的。混迹于商海中,难得的一位狷介之人。记得第一次跟着河南公子们去河南半个月回来,那个时候大春感觉媳妇还那么单纯,不像后来的世故。记得儿子是刚刚二三岁的光景。
大春把行李箱很随意,放在家里一个角落里,媳妇误以为是换洗衣服,随便打开了行李箱。里面暴露出来近二百万现金,大春媳妇当时激动的哭了。第一次见过这么多成为自己的钱,一般人都会哭的。
大春媳妇整夜的激情,让他无所适从。他深刻领会了一个男人,征服女人,能够让女人激情四射,感情是一码事,催化剂是相当关键的东西。
大春顽固的想,不能让自己在外面有任何女人。因为那个时候大春处在城中村,最多也就是在小城范围活动。接触的人世面窄,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男女之间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后来去了远方施工,看见像小春丈夫那样的小包工头的作恶,心里的鄙视,让他对外面的女人,没有任何热情。
那些小包工头,仗着自己来钱快,每到一处新工程开工前,先张罗着在当地找上一个女人,明铺暗盖过起日子。工程结束后,留给这女人一笔钱,一脚踹飞做饭的锅,扬长而去,小包工头就这样在工程和女人之间,接着下一个轮回。
时间过得真快,小春把村里工作安排的井然有序,村里现在没有什么大事,过去的村办企业销声匿迹多年了,不知道为什么许多优秀乡镇企业和村办企业都消亡了。
城中村的村民只能靠自己想办法,做一些小生意维持生计,或是打零工,大家感觉迷茫,村内与社会一样,好的东西没有保留下来,坏的东西却层出不穷。一个完整的社会,是要养人,要给老百姓带来利益和福祉。
小春已经习惯去海边渔码头,寻找大春。她相信终归会寻到大春的。她不厌其烦挨着每一个大小渔码头来回穿梭。内心满满的渴望,每一次化作失望,但是小春从来没有灰心,继续她的努力,不相信她找不到大春。
小春前些天收到她老公的电话,讨好的语气说了半天。说自己这辈子在贵州挖隧道,不可能回来了。挖隧道随后又挖出来女人和儿子,希望小春饶过他,看在女儿面子上。
知道小春这辈子从来没有看上他,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其他更不用提了。家里拆迁房全部归她和女儿,劝小春有合适的人就嫁了吧。
小春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苦笑了一下,挂了电话。
春天的海风略带凉意,好在这个时节外地游客还没有一股脑赶过来,海边异常的清净。小春站在海边面朝大海张望,多了几份思绪,惦记着大春的日子如何过的,想着大春的喜愁哀乐,心里不免有些难受,总是在心里默默祈祷,大春快回来吧。
大春为了心上人在海上躲着心上人,小春无时无刻为了心上人在海边寻找心上人。
小春对大春从最初的好感变成喜欢,由喜欢改变成爱,小春现在由爱生成彻骨的痛,失去了大春,小春就已经没有了全世界。
时代的变迁,不会改变的事情就是小春的执着情感。许多人都认为世界上已然不存在爱情,唯独小春例外,只守护自己刻骨铭心的爱。小春每天都在期盼大春归来。
老子:天地不仁 以万物为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