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挑起男女对立,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资本家”?

文摘   2024-05-06 12:28   北京  

​我们经常能看到这样的男权话术:


​“现在的男女对立就是为了让韭菜互斗,这样就没人怪资本家了”


“受压迫的永远是底层,而不分男女”


“明明是阶级问题,天天往性别上面引导”


但,如果你认为“只有强权,没有男权”,又如何解释强权总是由男人构成?


如果你认为只有阶级之分,那么如何解释区分阶级的标志:财富和权力总是掌握在男人的手里?又如何解释为何没有由女性把持、垄断并限制男性进入的重要产业?


(女性干着66%的工作,女性只拿到世界总收入的10%,女性仅占有2%的财产——数据来自世界银行2013年)


如果你认为“女资本家一样会压迫女员工,女皇帝也会压迫劳动人民,所以性别不重要,只存在阶级差异,受压迫的是底层而不分男女”。但如何解释四百多个封建统治者里却只有一个女皇帝?如何解释中国当前正处级、正厅级、正部级中女性占比分别为5.3%、2.3%、1.2%?所以,“底层”、“掌权者”、“阶级”,真的都是不包含性别的中立概念吗?


同样都是底层人,女男的处境一样吗?如何解释再底层的男人也能去压迫和吸血身边的女人?又如何解释不存在“男婴塔”?只有“流浪汉”,你见过流浪女吗?你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如此大规模的残忍屠杀,如果放在两个国家或民族间早就是百世之仇,但放在性别之间,竟然无人在意。


如果女人真的信了男人的这套“阶级”话术,不但愚蠢,而且还会使自己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


原始人和动物面临着恶劣的自然环境,女人面临着恶劣的社会环境。如果女人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情况一无所知,对男人对自己有多么大的恶意也毫不了解,丧失了对身边的男人的警惕性,天真地以为彼此真的都是一样的“无产阶级”,这样对于生存来说无疑是极度危险的。


男的有一本结婚证就能合法打人杀人,甚至没结婚只要声称和这个女人认识就能被定为“情感纠纷”,你呢?



男的从出生起,不但不用担心生命健康权,甚至全家都会为他未来买房娶媳妇打拼。什么所谓的“东亚家庭”“东亚父母”,都不过是女性特供,男宝只会被全家合力捧上天。你呢?


男的哪怕智力缺陷是个弱智,考个二本大专也能跟优秀女性同一起跑线,降分录取招聘限制男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你呢?


男的长得像个猪也能获得无数追捧,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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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宝自杀都能引起舆论山呼海啸的同情和举国哀悼,女人被他杀一千次也得不到这样的关注。

你以为自己是“无产阶级女”,可以和“无产阶级男”一起对抗资本家,但其实,在男人中才会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女人只是产。


这样的案例在古今中外发生过无数次。



唐群英,同盟会元老。在辛亥革命中组织女子北伐队,光复南京,名震天下,是中华民国的开国元勋。


此前,同盟会为吸纳女性参与,打出男女平等旗号,吸引了很多进步女性参与,她们为辛亥革命立下了汗马功劳。孙中山也承诺:立法保证男女平等,女性也能享有选举权。但1912年民国颁布的临时约法中只承认国内各民族一律平等,删去了原稿中的“男女平等”。


愤怒的唐群英带着一批女兵配枪持剑,直闯参议院,踢倒卫兵,砸烂玻璃窗,掌掴时任法制院院长宋教仁。孙中山当时嘴上答应她们的诉求,但实际却一拖再拖,直到袁世凯上台,此事又被搁置。


1912年4月8日,中华民国女子参政同盟会正式召开成立大会。唐群英等人联袂北上,继续向袁世凯政府施压。然而,8月10日,参、众议院议员选举法正式公布,女子平等参与选举的条款再次未能列入。女界代表不顾巡警阻拦拥入参议院,与议员们激烈辩论:女子参加革命,“与男子同功,何以革命成功,竟弃女子于不顾?”


与此同时,同盟会联合改组为国民党时,公然将原政纲中“男女平权”删掉。同盟会女会员质问:“既定名国民党,首先废弃二万万女国民,名尚符实乎?”


唐群英随后向孙中山痛诉不公。孙中山却回信:“党纲删去男女平权之条,乃多数男人之公意,非少数人所能挽回......”


后来,唐群英回到地方兴办女子教育,创办了近十家女子学校。1937年,唐群英病逝于老家。


类似的还有,美国废奴运动中的女性: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所以,为什么男的非常喜欢强调阶级问题的优先地位,却极力把性别问题降格为一种“微不足道”、“次要矛盾”、“解决了阶级问题就能跟着解决的问题”?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正是在这个结构中获得利益的群体,正是被输血、有特权的群体,不会意识也不愿意识到自己处于何种社会位置。


男人天天喊着阶级、资本等等,无非就是在遮蔽他们对女性的压迫,唆使女人去为他们的利益鞍前马后。但,天天喊资本的男人何时支持过女男同工同酬,何时支持过同休产假,何时反对过招聘限男?如果女人真的傻乎乎的给男的说话,你猜他们得益后会干什么?历史和现实早已告诉了我们:


阶级问题是重要的,但如果听信了男人嘴里的所谓“阶级”的话术,很可能会被剥削得更惨。


正如马克思所言,“每一个企图取代旧统治阶级的新阶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把自己的利益说成是社会全体成员的共同利益。”但马克思在讽刺资产阶级的辩护士把资本主义的剥削关系视为天然永恒合理的,而非通过历史演化而形成的特定社会关系时,他同样也在《资本论》中把性别分工、人口增长视作“自然的馈赠”。这并非仅仅是理论缺漏,更反映出了男本位视角的历史局限性。


自由主义哲学家“人人生而平等”的理想里不包括女性,而“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元叙事里也找不到女人的身影。资产者建立的伊甸园禁止工人入内,旧革命者建立的新世界也没有解放女性。


女性投身于看似宏大的解放斗争之后却发现自身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即使有也只不过是趁着社会权力重新洗牌时“趁机”也为自己争取到了有限的利益而已。这是因为抽象的“无产阶级”中依然包括了权力关系,依然包含了利益冲突,这时的所谓“共同利益”依然是虚假的。因为共同利益并不等于所有个人利益的简单相加,个人利益之间常常是异质的、对立的、从而互相抵消的。所以,一个抽象的“无产阶级”或“人类解放”的概念,最终代表的往往只是男性的利益,目的不过是再造新的男权制度。


女人既不是特殊群体,也不是弱势群体。是创造了全部人类的群体。


女人的问题是普遍问题和一般问题,不是特殊问题和个别问题,更不是阶级问题的从属和侧面。在此意义上,呼唤女本位的革命。

三月暴雨至
似我暗流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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