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经济学奖”,往往都是大白话

时事   2024-10-16 21:46   辽宁  

本文是圆方的第978篇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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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突然心有所感,预测了一下今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花落谁家(参见家为什么会失败?(今年诺奖预测))预测达龙·阿西莫格鲁,有可能在今年大的“政治环境下”能够或此殊荣。
圆方运(shui)气(ping)不错。
10月14日,202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揭晓。MIT教授达龙·阿西莫格鲁(Daron Acemoglu)、MIT教授西蒙·约翰逊(Simon Johnson)、芝加哥大学教授詹姆斯·A·罗宾逊(James A. Robinson)三人共同获得这一奖项,表彰其“对制度如何形成以及如何影响繁荣的研究”
在诺贝尔经济学奖的颁奖词中,是这么介绍这项研究的:
“他们研究了殖民者引入的政治和经济制度,是如何影响、乃至决定一个国家今天的贫富。”
可能这句话不太好理解,因为这三位研究者,研究“制度经济学”的初始,是从殖民制度对世界经济影响开始的。三人共同署名的《殖民地起源比较发展的实证研究》(2001),《非洲的成功故事》(2001),《欧洲的崛起:大西洋贸易、制度变革和经济增长》(2005),从二十年前,就开始研究这个问题。
而这次诺奖颁授的关键,是源自于他们三人于2002年共同完成的、发表于《经济学季刊》的论文《贫富的逆转——论现代世界贫富格局中地理和制度的作用》。在这片文章中他们提到:
长期以来,地理被认为是影响国家财富的重要因素。例如,气候温和的地区被认为更有利于农业生产和发展。然而,三位经济学家则认为,地理因素并不是决定国家贫富的唯一原因。虽然地理位置和自然条件确实对经济发展有影响,但它们并不能完全解释国家之间的巨大收入差异。
三位经济学家认为,制度在国家经济发展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制度包括政治制度、经济制度和社会制度。良好的制度可以促进经济增长和繁荣,而不良的制度则会导致经济停滞和贫困。
于此同时,他们在比较研究中提出“贫富逆转”这个概念。例如,墨西哥在阿兹特克帝国时期是一个相对富裕的地区,但经过殖民后的掠夺性制度,现在成为一个相对贫困的国家。相反,美国在殖民前是一个相对贫困的地区,但由于引入了包容性制度,现在成为一个高度发达的国家。
三位经济学家通过研究殖民历史,展示了殖民者在不同地区引入的制度对现代世界收入分配的影响。在一些地区,殖民者建立了包容性制度,促进了长期的经济增长;而在另一些地区,殖民者建立了掠夺性制度,导致了长期的贫困。
那么是什么在“殖民时期”,造成了“殖民者”不同的选择呢?说来也很“反常识”,在原来越繁荣,人口众多的地区(比如印度,比如南美),殖民者越倾向于采取掠夺性制度,因为只需要击败该地区的上层统治者,就可以持续从当地攫取财富,而在原来越贫穷,人口稀少的地区(比如澳洲,比如北美),殖民者往往引入或保留了促进长期繁荣的制度(因为掠夺不了什么东西,只能先开荒,生产,才能维持所在)。
好,奖项介绍完了,说说自己的感受。
“诺贝尔经济学奖”和其他的诸如“诺贝尔物理学奖”“诺贝尔化学奖”不太一样,后者大多数人了解完,都有一种“这是啥?”的感觉。而前者大多数人了解完,都有一种“就这?”的感觉。
在前天的文章后面,有读者留言:
“不像学生时期那么膜拜诺贝尔奖得主了,感觉也就那样”
“呃,感觉挺牵强附会的,论点和论据关联性一般,把复杂问题过于简单化了,诺贝尔奖就这水平吗。。。”
“所有诺贝尔经济学奖,都是为了误导其他国家的经济政策的,都是为了美国的收割服务的,比诺贝尔文学奖的水还水。”
……
这样的看法其实不奇怪,因为其实和“社会科学”相关大多数的道理,公元前五六百年前后的轴心时代,几位先哲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不如老子,在《道德经》中就说: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批判了统治者的重税政策导致民众贫困。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评价政治上的宽松会导致民众的淳朴,而政治上的严苛则会导致民众的不安。
包括老子提出的“无为而治”,强调顺应自然、减少干预,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和这次诺奖,提到的现代关于“包容性”制度对国家经济发展重要性的观点有类似的地方。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诺贝尔经济学奖”,往往都是大白话,讲的都是我们已经知道的理论和观点。
但是“大白话”就没有意义么?
1978年5月11日,《光明日报》发表本报特约评论员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由此引发了一场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也“点醒了十数亿中国人”。
圆方私以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是足以获得“诺奖”的研究成果,中国从此进入了波澜壮阔的改革开放,也从此改变了数代中国人,中国,乃至世界的命运。
而这句话,也是一句大白话。

圆方你怎么看啊
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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