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作家||【品读四季】■胡月强
文摘
文化
2025-01-23 11:35
山东
胡月强，供职国网山东省电力公司庆云县供电公司，曾被山东省电力公司授予优秀共产党员、先进生产者荣誉称号。年近半百，尝试文学创作，发表散文、小说、论文几百万字，获各种奖项近百个，出版散文集《抹不掉的记忆》、小说集《回归》，散文集《读书与成长》即将付梓。现系山东省作协会员、中国电力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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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悄悄地，北风换成了南风，冬去春来了。天蓝了、风柔了、水清了、树绿了，沉睡的万物苏醒了，僵硬的大地活泛了，太阳的脸上也一扫往日堆积的阴霾，变得明亮干净，温柔祥和，笑意盈盈。被“臃肿”困扰了一冬的少女，迫不及待地“去伪存真”，顿时阳光灿烂，青春飞扬，苗条起来。足不出户，蛰伏了一冬的老人，终于盼来了春的消息，急切切呼儿唤女，亟不可待地走出户外，分享灿烂的春光……天地间一切的一切仿佛一下子附有了灵性，眨着眼睛，探头探脑，吐故纳新，突兀间生动活泼起来。早春，咋暖还寒，冬天苟延残喘，心存不甘，还想继续固执地独霸着舞台的主角，拖延着不肯谢幕，而蠢蠢欲动的春天，宛如激情飞扬的少女，早已按捺不住躁动的心，跳着欢快的舞步，张着迷人的藕腕，飚着鬼脸的“忐忑”，跃跃欲试，以不容置疑的容姿，义无反顾的勇气，毅然跃上梦想的舞台，一展风采，赶走了生厌的冬天，迎来了和煦的春风，拉开了春天的序幕，把初萌的春天推向了堆满鲜花、盛满掌声的前台。“柳无春光不精神，春无柳色减三分”。最先迎合春意的莫过于河边的垂柳了。她是春的使者，希望的象征。“吹面不寒杨柳风”，微风拂过，僵硬的枝条仿佛一夜间变得柔美、灵动起来，一排排初吐的嫩芽攀在柳枝上荡起了秋千，纤绳悠悠，闹闹熙熙，把沉睡在残冬里的小草唤醒了。尚在襁褓中的小草，尽管孱弱细微，却小眼闪闪放光，灵光熠熠，信誓旦旦，透着果敢和刚毅，奋力挣脱桎梏，义无反顾地投入春的怀抱，吮吸着春的乳汁，不经意间就茁壮起来，从“遥看草色近却无”，不经意间嬗变成“远近草色无穷碧”，给广袤寂寥的大地披上了绿茵茵的盛装，绿意烂漫，春意荡漾。随着春的进一步深入，春风张扬着毛茸茸的双手，轻轻抚过冰面，坚硬的冰体慢慢融于神秘的池塘里，寂寞了一冬的水立刻灵动起来，朵朵白云在清澈碧透的水中舒展、融化；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飘来，一群浣纱的春姑娘宛如一群彩蝶，翩跹起舞，追逐嬉闹，莲藕似的茎腕把清凌凌的池水，挑逗得水花盈盈，笑声朗朗，活灵活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悠扬的柳笛声，高低和鸣，奏响了欢快的迎春曲；“春江水暖鸭先知”。池塘不远处一群鸭子，早已对冠于的“丑小鸭”心存不满，正刻意地忙着梳洗打扮，嘴里叽叽嘎嘎说个不停，仿佛要把积攒了一冬的知心话一言倾尽，把沉积了一冬的污垢彻底抖落干净，把谋划了一冬的计划倾诉给好友。一番“臭美”后，“红掌拨清波，曲项向天歌”，结伴向岸边游来，欲与姑娘们试比靓，伶牙俐齿唱个不停，把轻悠曼妙的迎春曲演绎更加动听。“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和春最亲密的莫过于梨花了。一夜春风，梨花傲立枝头，笑迎春光，朵朵含苞吐蕊，银光闪烁，暗香浮动，嫩白应欺雪，清香不让梅，仿佛是雪的世界，云的海洋，不是仙境，胜似仙境；牵手春光，相邀好友，携妻将子，置身花海，欢声笑语散落于花间，穿越于枝头，快门咔嚓咔嚓地闪过，定格成许多永恒的笑脸。日暮，迎着霞光，带着一天愉悦，满身花香，欣然而归；“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依旧笑春风”。梨花来不及谢幕，桃花就迫不及待的粉墨登场，远望桃林，一簇簇，一团团，如火似霞，分外妖娆，春被染得红彤彤的，流光溢彩。生在火红的年代，处在和谐的盛世，过着富足的日子，享受着悠闲的生活，相约恋人，徜徉花海，粉红娇艳、鲜嫩欲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女友腮边泛红，男伴脸溢幸福，花美人更美，沉醉在桃花里，幸福在春光里。“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勤劳的燕子是春天的精灵，这对恩爱夫妇俩相依相随，不离不弃，为了故乡的约定，怀着对故土的眷恋，历尽千辛万苦，飞越千山万水，在千家万户中准确觅到了自己的主人，叽叽喳喳，迫不及待地向主人汇报着南方的好消息。继而，顾不得喘息，就忙着衔泥啄草筑巢，养育儿女，计划着一年的新生活；人勤春来早，燕子的归来，叩开了农人尘封了一冬的大门，打开了农人悸动的心扉，人们在燕子的声声催促下，荷锄出户，把希望播撒在一望无垠、绿油油的麦田里。一年之计在于春，人们抓住时机，心怀梦想出发，一步步努力谋划一年的发达，一个满怀憧憬、朝气蓬勃的春正从人们的脚步声里跑过来。春天是风筝的天堂，蓝天悠悠，和风徐徐，阳光灿灿，天空成了鸟兽虫鱼的乐园。驻足翘望，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风筝，摇头摆尾，追逐挑逗，穿梭在白云间，像动漫画中梦幻的世界，把觅食的燕子吓得左躲右藏，惊恐仓皇，单调寂寥的天空霎时丰富多彩，生动活泼起来。“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孩子们飞跑着向空中抛洒着快乐的希望，拉长丝线，将童年的梦想放飞到远方。春深了，花艳了，绿浓了，春在人们的忙忙碌碌中一天天丰满，春在徐徐东风的催促中一天天变俏，一个个梦想在一天天中次第成真。夏，承前启后，是四季中的主角，是春灿烂的深入，是秋收获的前奏。她脱俗的魅力，非凡的魄力，亮丽的扮相，柔美的舞姿，赢得了观众的鲜花和掌声；她个性鲜明，激情澎湃，光明磊落，文武双全，把满腔的热情和毕生的心血俱倾洒在她钟爱的舞台，把炎炎的日子渲染的红红火火，轰轰烈烈，异彩纷呈，把大千世界演绎的丰富多彩，生机勃勃。夏，看得见，却摸不着，以其真实的存在、鲜明的个性和不容置疑的倔强，镶嵌在四季中，屹立在天地之间，需要我们用心去读、去感受。她温顺时，娴淑雅静，俏而不艳，媚而不俗，文若淑女，落落大方，款款走来，给人一种美的享受；张扬时，情绪亢奋，斗志昂扬，武若猛男，敢于破坏一个旧世界，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给人一种“闯”的启迪。春夏秋冬好比人的一生，夏恰似人生的青春期，占据着人生的黄金时段。“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青年人精力充沛、英姿勃发，正是人生最出彩的时时候。“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必须珍惜和抓住这稍纵即逝的大好时机，为了不留下“白了少年头，空自叹”的遗憾，好好学习，养精蓄锐，厚积薄发，把累累硕果凝聚在丰收的秋天里。夏是一本内容丰富、装帧华丽的百科全书，读它不能走马观花、浮光掠影，而是要用心去读，用心去悟，领略其蕴涵，方能提高自身的修养和品位，达到收获力量和自信的目的。手捧厚重，轻轻翻阅，页页鲜活灵动，五彩缤纷，行行青春飞扬，朝气蓬勃，句句哲理通透，启迪心灵，字字叩人心扉，催人奋进。读懂了夏，就等于找准了人生的坐标和方向，掌握了主动权。“无限风光在险峰”，通过不懈努力，在攀登人生的高峰中，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必定能“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翻开夏这本令人神往、催人奋进的书，首先映入眼帘的第一篇章是写雨。夏雨有喜怒哀乐，温顺时恬淡娴静，柔声细语，万般娇媚，知书达理，有大家闺秀之范；有时很活泼顽皮，桀骜不驯，激情四射，更像一个野小子。书中故事跌宕起伏，引人入胜，读到抒情处，细雨沙沙，微风习习，蛙鼓阵阵，似小桥流水，竹丝曼妙，好像有一股清泉流淌在心田，浮躁的心境趋于平静，烦心的事被冲淡，金钱仕途统统被抛在脑后，心底萌生出超凡脱俗的情致来；读到高潮处，雷声滚滚，气势磅礴，暴风骤雨，使人精神振奋，心底迸射出一股抑制不住的力量，激发你跃跃欲试，一展身手。翻开第二章是莲藕篇。莲藕是该书中描写的主要内容，书里引用了周敦颐《爱莲说》中的诗句：“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溢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短短几行字，把莲藕的高雅仪表、高贵品质、高风亮节、高远境界描述的淋漓尽致，恰如其分。细品静悟，心中的污浊被驱逐出境，瞬间被净化，心明眼亮开来。近朱者赤，与莲共处，耳濡目染，久浸而得其质，久闻而得其香，修养在潜移默化中升华。莲的出淤泥不染把近墨者黑的论断彻底推翻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其高贵之处也在于此。因此，在当今身处道德滑坡，世俗泛滥，纸醉金迷的包围中，洁身自好，唱好弘扬近朱者赤的主旋律，才是做人的根本。“高处不胜寒”，特别是那些身居要位，兼有要职，手握要权的人，更要细读这一章节，慎用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做一名近朱者赤，近墨者清，中庸正派，勤勉自重，被党信赖、人民尊敬的清官、好官。翻开第三章描写的是柳树。柳树是鲁西北最常见、最普通、最有代表性和最值得称赞的树种。柳树无夏不精神，夏天无柳减十分，柳树是夏天的主角，是夏天的骄傲，是屹立在天地间的卫士，浑身闪耀着正义的光芒，敏锐睿智、洞察秋毫，照亮了郁郁葱葱的大地，把光明洒满夏天的角角落落，使妖魔鬼怪、地痞流氓都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柳树出身卑微，处事低调，不以己悲，不以物喜，默默无闻，无私奉献，虽无有华丽的外表，显赫的背景，却以独具的个性和不屈不挠的精神，任凭炎炎烈日，狂风暴雨侵蚀，岿然不动，倔强地屹立在天地间，具有与杨树同样的性格，同样值得礼赞和呵护。夏天，内容丰富，博大精深，读来励人心志，陶冶情操，是一部启迪人生的智慧之书，更是一部永远参不透、读不完的百科全书。“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潮”。有人喜欢草长莺飞的春天，有人留恋色彩斑斓的夏天，有人倾心“梨花”曼舞的冬天，我却钟情于瓜果飘香、收获梦想的秋天。“遥夜泛清瑟，西风生翠萝。残萤栖玉露，早雁拂金河。高树晓还密，远山晴更多，淮南一叶下，自觉洞庭波”。这是唐朝诗人许浑在《早秋》中的诗句。短短几行字，把早秋的景象，形象的描绘出来。过了立秋，称初秋或早秋，这时寸草皆秀，万物开始渐渐丰满，进入了成熟期，离希望愈来愈近。“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绿池落尽红蕖却，荷叶犹开最小钱”。初秋，秋意阑珊，秋韵淡雅，介于夏、秋之交，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高云淡、凉爽惬意。阳光依然灿烂，万物依然葳蕤，夏天的余威还未完全消尽，天空还说不上清澈，月儿还没有彻底摆脱浊气薄雾的羁绊，脸蛋不是很光鲜，朦朦胧胧，宛如罩着面纱的少女。这时的“秋老虎”不愿意退遁山林，时不时跃上山岗疯狂一番，提醒着人们“虎老雄心在”。享受初爽的人们，切莫掉以轻心，高枕而卧，谨防被末日的疯狂所侵扰。尤其是中午时分，炙热的阳光丝毫不比夏天逊色，倒是清晨和晚上已有点凉爽的感觉，提醒着人们别忘了添加衣裳。野草正在做最后的努力，争取把自己最光彩的一面留给人间，五谷杂粮正抓紧丰富内容，欲把沉甸甸的希望变成现实。“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风光了一夏天的知了，不肯从此“香消玉殒”，死死附抱着坚实的树干不放，拼命地挣扎，做着徒劳的努力，虽然声嘶力竭，气息奄奄。观世间万象，任何事物都不会自愿退出历史的舞台，必须经过反反复复的斗争，一番番激烈的较量，尽管恋恋不舍，意犹未尽。芸芸众生，莫不如此。天凉好个秋。一年四季中，人们最盼望的是中秋，它不但能带来清凉的感觉、清爽的心情，更多的是富足和幸福。如果把初秋喻为秋天这篇文章的开头，那么中秋就是文章的中心内容，且丰富翔实，晚秋则只是简约的结尾。“人言悲秋难为情，我喜枕上闻秋声”。我喜欢中秋的真实，喜欢中秋的明月，喜欢秋虫的浅唱低吟，更喜欢中秋节万家团圆的祥和氛围。豆荚摇铃，瓜果飘香，高粱涨红了脸，玉米笑迎八方客，勤劳的人民唱着丰收的赞歌，把秋天的故事推向了高潮。贴在中秋的胸膛上，聆听秋声，浮躁的心倏然平静，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情逸致弥漫开来。登高伫立，仰望天高云淡，北雁南翔，心胸豁然开朗，世俗的烦恼、市侩的袭扰和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统统绝尘而去，陡生出超凡脱俗的情致来。秋阳已失去往日的热情，变得温顺贤淑，沉稳含蓄，宛如气质优雅的少妇，别有风韵。沐浴在氤氲的秋光里，说不出的惬意，一种得道成仙的感觉从心头升起。写到中秋，就不能忘了中秋的主角——月亮。古代文人墨客中秋抒怀的诗句随口吟来：“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凉天如水夜澄鲜，桂子风清懒去眠。多谢嫦娥知我意，中秋未到月先圆”。中秋的月亮在四季中最大最圆最亮，充满诗情画意，又因传统的中秋节，更丰富了秋月的内涵。中秋节举家赏月，庆盛世阖家团圆，和谐华夏处处洋溢着浓浓的情、深深的爱。秋深了，风儿凉了，叶儿慌了，那些高高在上的日子，渐渐失去了生机，已是屈指可数。曾经青枝绿叶的故事，此时此刻经不起一丁点的风言风语，亦是曲终人散。写完丰稔真实的中秋，接下来是晚秋，整个秋天接近了尾声。秋风瑟瑟凋碧树，秋寒阵阵透薄衣。颗粒归仓后，大地辽阔、寂寞，一切都变得简约起来。“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无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这时一簇簇、一团团、通身碧绿、头顶灿烂的金菊打破了晚秋的寂寥。菊花作为花中四君子之一，虽然没有梅花那样香艳，兰花那样名贵，修竹那样清高。但她淡泊名利，宁静致远，从陶渊明的篱笆墙里一路走来，在经历世代变迁后，依然保留着那种与世无争、独自清雅高尚的品格，俏不争春，姣不拼夏，浊而不染，俗而不凡，抗寒傲霜，执著心笃，彰显个性，恣意绽放在萧瑟的寒秋里，为贫寒交加、容颜消殒的晚秋梳妆打扮，增光添彩，空寥的生活顿时又变得丰富多彩、生动活泼起来。耿耿秋夜长，切切情未了。写完秋天这些文字，不觉已过夤夜，寒意渐浓，妻睡正酣，我却睡意尽消，凭窗远眺，星河灿灿，月光皎皎，思绪袅袅，浮想翩翩……透骨的寒冷使人缩手缩脚，精神萎靡，激情敛息，不愿做事，故而，小时候我非常讨厌冬天。随着岁月的更迭，阅历的弥深，尤其是人过中年后，我才对冬天有了新的认识，渐渐品出冬天的滋味。春有春的特色，夏有夏的格调，秋有秋的韵味，冬自然也有自己独具的个性。冬天里蕴藏着深深的哲理，需静静的品，细细的悟，方可领悟到其中的玄奥，获取到人生的真谛。冬天沉稳、老练，蕴含着智慧和经验，是人生的导师，力量和勇气的根基。如果把四季形象地比作人的一生，那么春天就是人的少年，夏天就是人的青年，秋天就是人的成年，冬天就是人的老年。没有冬天的四季不是一个完整的周年，没有老人的四季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冬天是智者的象征，它以一位老者宽广的胸襟，忍辱负重，默默无闻，不图名利，只有奉献，无有索取，蓄积能量——为了春天的萌发，夏天的葱郁，秋天的硕果。又宛如戏台的幕后英雄，把鲜花和掌声让给了前台的演员，留给自己的却是不被人知的寂寞；冬天不张扬，不显山不露水，在四季中最安静，最低调，最具涵养性，往往显得灰头灰脑，黯然寂聊而孤独。但单调的色彩里透着刚强和果敢，有一种无形、无限的力量，以无坚不摧、坚贞不屈的豪情壮志，敢于破坏一个旧世界，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埋葬一切即将走向腐朽的生命，让积攒了一年的浮躁归于沉寂；冬天是四季中最丑陋的，从不被人欣赏，不被人渲染、赞美。它无有华丽的装扮，从头到脚被灰暗厚重紧紧包裹着，让人识不出“庐山真面目”，殊不知，这正是冬天的高明之处，它在为来年万物的茁壮成长、大地的丰收在望养精蓄锐，贮备料场，厚积薄发。诚然，春、夏、秋充满了诗情画意，令古今无数文人骚客扼腕抒怀，慷慨陈词，但离开缄默、纯厚的冬天，一切的一切必将是无果的落幕；有人害怕冬天，怕刚正不阿、清正廉明的冬天，将投机获得的鲜花和侵吞的硕果被曝光或失去，因此，就挖空心思，千方百计地排斥冬天，诋毁冬天，甚至不择手段威吓冬天。而冬天与生俱来的无所畏惧，铸就了自身刚毅的品格，为埋葬一切害人虫早已掘好了坟墓，为来年的希望，它以正义的胸怀、严肃的态度和果敢的魄力，把滋生的一切害人虫，毫不留情地统统埋葬，还人间一个清新、纯真的世界。品冬，不能不说到冬天的风。冬天的风具有独特的个性，它没有春风的和煦宜人，夏风的温润沁人，秋风的凉爽可人，总以威风凛凛、桀骜难驯的姿态彰显其个性，告诉人们别忘了加衣服，用严肃的语音提醒人们，不要过度的张扬和袒露，做一个谦虚内敛的人，以免被锋利的风剑削去棱角；冬天的风铁面无私，不徇私情，不畏强暴，它用正义捍卫自己的尊严，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一切腐朽的灵魂，让饕餮之虫在瑟瑟发抖中走向生命的终点，使胆小怕事，贪图安逸，不思进取的蛀虫在哀鸣中走向末日，荡涤世间污浊和腐朽，为来年万物储蓄营养，孕育希望。雪，是冬的使者，冬的主人，无雪的冬是雪的失落，是冬的遗憾，不能称其为真正的冬；雪，清正洁白的化身，在经历了激烈的交替之后，怀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毫不吝啬，不惜短暂的生命，义无反顾地扑向大地，掩埋世间一切丑恶和污浊，唤醒世间的良知，净化人们的心灵，还人间一个纯洁、和谐的天地；农谚，瑞雪兆丰年。雪，造访人间的精灵，播撒福祉的使者，它从不掩饰和吝啬对大地的爱，用其宽广的胸怀、无私的爱，安抚世间万物，滋润大地生灵，为来年的蓬勃繁荣，累累硕果，牺牲奉献，无怨无悔。品冬是心灵的碰撞，激情的宣泄，感情的流露，没有健康向上的思想，洞察世事的敏锐，品不出冬的味道，悟不到冬藏的智慧。爆发生命的春天，激情澎湃的夏天，瓜果飘香的秋天固然让人眷恋，蓄藏能量的冬天却更值得珍藏收录，花前月下，柳暗花明，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经过冬天的历练和洗礼，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在孕育希望的冬天，让我们一起吟诵雪莱著名的诗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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