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回老家那天下着雨，拖着行李箱，雨水打湿了肩膀。母亲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阳台上晾着的衣服滴答着水，我匆忙收了进来，衣服上还带着潮湿的霉味。
来自一个不孝女的自述，现实而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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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收到哥哥电话时，我正在超市挑选水果。母亲摔断了腿，需要长期卧床休养。哥哥在北京，姐姐在深圳，而我刚好工作不太顺心，索性辞了职回来照顾母亲。
“每个月我和你姐姐一人给你2000，妈的退休金也归你支配，你安心在家照顾。”哥哥的声音透着疲惫。我知道他最近公司不太景气，两个孩子的学费就让他焦头烂额。
昨天给母亲翻身时，她突然说：“你就是为了钱才回来的。”我的手顿了一下，毛巾掉在了地上。想起前两天刚给她买的补品，一瓶就要398，我攒了好久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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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是个周二，楼下卖菜的王大姐突然问我：“你妈那么有钱，你还出去兼职干嘛？”我愣住了，才知道母亲跟邻居说我把她的钱都存起来了，连买菜都要精打细算。
其实每个月的8800元，光是请护工就要3000，再加上母亲的营养品、尿不湿、药费，经常入不敷出。我开始接些网上的文字工作，熬夜赚外快。有时累得趴在电脑前睡着，被母亲的呻吟声惊醒。
去年夏天空调坏了，我犹豫要不要修，护工小张说：“你再不修，你妈该说你虐待她了。”修空调花了2800，那个月我只能吃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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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想霸占我的钱！”母亲又开始发脾气，我刚给她换好尿不湿。突然想起上周去医院，挂号时遇到以前的同事，她惊讶地说我怎么瘦了这么多。我勉强笑笑，没说最近总是吃不好睡不好。
姐姐昨天打电话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妈说你对她不好，存了好多钱！”我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解释。厨房里还飘着中午给母亲熬的排骨汤的香味，那是我专门去市场挑的新鲜排骨。
给母亲洗头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腿，她疼得直抽气。我慌忙道歉，她却说：“你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我的眼泪掉进了水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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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整理账本，这三年花掉的钱比收到的要多出许多。我动用了自己的积蓄，还经常熬夜接单。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某次半夜发烧，我冒雨去药店买退烧药，回来时发现钱包掉了。
楼下王大姐的女儿要结婚，我去贺喜。席间有人说起我：“听说她把她妈的钱都存起来了，自己天天吃泡面。”我放下筷子，默默离开。回到家，母亲又在说我不孝，说我守着她的钱不舍得花。
你们觉得我该继续照顾下去吗？欢迎留言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