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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河县老促会一行四人由副会长王新同志带队来到东梨园村——香河县第一个党支部所在村,走访香河县第一个农村党员于德恒的儿子于广银同志,听他讲述那过去的故事,一幕幕仿佛就发生在眼前,一下子把我们带到了那段峥嵘的岁月。
摄影周景峰
寒霜初露,小学校操场上两棵大杨树的叶子黄了,随着凉风,徐徐飘落。下课了,孩子们从教室里蜂拥而出,奔向这满地金黄的叶子,欢叫着,纷纷猫着腰挤着、抢着捡拾叶子,这可是大自然馈赠的宝贝,揪掉叶片,剩下叶柄。原来大家用这做武器,每两人自由结合,每人拿一个,十字交叉,双方用力向后拉,这就是“勒叶柄”。对拉时,其中一个叶柄断了败一局,未断的一方胜一局,嘴里嘟囔着,“你这根不行,拿一根再来试试。”一会一个同学手里的叶柄就被勒完了。胜利的同学攥着手里剩下不多的叶柄,去找与自己一样胜利的同学去比拼。一来二去,乐此不疲。战犹酣时,老师突然敲响了上课钟,大家赶紧往教室跑,有的边跑边往兜里揣,有的慌忙的扔掉了---这倒是勾起大家的瘾,下次课间,鼓起士气再战……哈哈哈,真不知道这是哪位首创,勒叶柄这么好玩,大家乐翻了天。那些日子,孩子们的课桌斗里、文具盒里、书包里、课本扉页里,到处都是各自收藏的叶柄。大家勒着、比着、争论着,放学的路上也不停,边走边勒,直到勒净了才各自回家。通过比拼,大家还知道找经验了,什么样的叶柄最结实,各自还在讨论,那个看似粗壮还带绿色水汽大的一勒就断,还有那干透了变成土色的也是一碰就断。半天下来,大家仔细观察手里的“胜利者”,是由绿变黄、表面消瘦出褶皱、并且有“绕指柔”的最好,那时候大家的悟性挺高,直接就捡拾这样的啦。接下来的比赛掀起高潮,你来我往,手指都勒出了印了呢。那到底有没有“常胜将军”呢,时间一长,大家发现“常胜将军”也有老的时候,随着次数增多,叶柄皮被勒秃噜皮,里边的筋暴出,“负伤”后,筋丝也逐一被勒断,那也不放手,中间断了一段变成两段,分段再战,最终“粉身碎骨,惨死沙场”。有的“常胜将军”却是随着时间推移,失水变干,直到不勒自断。这个时候,“伟大的思想家”诞生了。他们不会树叶落尽勒光而烦恼,也不会因为“常胜将军”的逝去而悔恨,大家回家想办法,为“常胜将军”续命,有的用水泡一晚上,有的偷偷的放进妈妈的蒸馒头锅里蒸一蒸,能想的办法全想了,没想到大家为了玩耍有如此潜能。还有的干脆直接炮制,就是直接挑选壮硕的,水汽大的,在自家窗台晒两天,看蔫到火候了收起来再泡水加工……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但最终的结果,还是断断断。哎,游戏终将结束,记忆却是伴随终生啊。多年以后,大家长大了,勒叶柄的事已经被淡忘了。但是,有一位炮制叶柄的“专家”,我们却忘不掉。他就是我的发小“华哥”,他炮制叶柄很特别。前几步和大家差不多,无非是挑选、晾晒、观色,关键秘诀,因华哥木讷不健谈,加上他有小心思也从不示人。直到有一次比赛,他忘记了,手头的勒光了,他急忙脱下鞋子,迅速从自己的鞋壳里拽出几根叶柄,散发着又酸又咸的臭味,伙伴们纷纷掩鼻,我的天哪,华哥也不说话,滴滴的乐出了鼻涕泡泡。伙伴们不愿应战,各个笑弯了腰。我想这被人体汗臭滋养过的叶柄一定很结实吧。这是我小学二年级的事情,已经过去快40年了,记忆犹新。那时的快乐,是不肖和父母说的。我想不说他们也是知道的,这一切不会逃过他们的眼睛。在三年级的时候,大杨树没了,伙伴们到他处找叶柄去了,小村庄里依旧不断传出孩子们的笑声。作者简介:王志东,男,香河县渠口镇人。1997年参加工作,担任乡镇通讯报道员多年,热爱生活,经常扑捉琐事于笔端,细说人间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