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种男人(二)

文摘   2024-12-03 16:12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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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斯德哥尔摩的灯塔

前文在这里 第一千零一种男人(一)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心里反而升起无尽的悲凉。为什么是在我已经决定分开的时候,她反而问出这种设想我们有以后的问题。就连她的阿姨,也就是她父母的朋友,都对我说:“她都已经愿意为你穿上裙子了。”

或许,这就是某种命定的荒谬感吧。每当落笔时,往事就像是拖着沥青的锁链,粘连着皮肉,一次又一次回响。年少在经历人生重大变故时,会像旱鸭子溺水,手足无措,慌乱。这种时候,岸边伸来的手,就会被溺水的人赋予非凡的意义。以至于很多年后读到《平原上的摩西》中的此类片段,会深有感触。

“她搂住那人的脖子,向岸边划,但是她已经喝了不少水,她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她看见那人脖子后面的汗毛,湿漉漉的头发,还有因为使劲儿而凸露出来的脖筋,她在临死之前爱上了那个人。”

对,这就是我当时的感受,也是我这么多年来的感受。那个穿着褐色大衣的少女,内搭着深蓝色还是浅蓝色的衬衣,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在晚自习后的大扫除,她举着扫把,张开双臂,“来,抱一下?”

一直到分手那年,她最后一次追到公司,在楼道间抱我最后一下,然后头也不回飞快地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剩下我,一次又一次反刍这些往事,平静且痛苦。我这样论述,并不是强调自己在这段关系中是受害者,只是一种第三视角的表达。

或许是出于前文提到的“可我是个男人”那种矛盾的心理,我当然很感激她的某次“打捞”。在感情中,我也确定至少在当时,情谊是真挚的。那种报恩心态的体现,不止是那次毫无准备,又突如其来的peg,也在某个傍晚,她打来的电话。

电话内容本身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工作上的烦心事,需要我给出一些建议。我就只当是在职场中需要解决的问题。事实上,在分开的这些年里,我完全在靠扮演一个专业理性的社畜过活,至少,这能让我守住自己的情绪安全结界。

我原以为所谓“丰富的生活内容”,只不过是腐烂皮肉上精致的寿衣,一通电话揭开后,就变得猝不可闻。我原来以为自己“足够自持”,没有动物性那么强地随意开始一段关系,只不过是自己心力不足,也不屑加入狩猎的游戏。

就像直子给渡边说的,“那天见你,我湿得特别厉害。”
对,让人费解的点就在于,情欲的表现并不是以海绵体的充血形式上演,而是另一条道路。是在某个午后,在关系濒临破碎的时候,突然戴着一次性手套进入没有达成的效果,在多年以后,由一通电话完成。这跟传统意义上直男情欲的感官刺激完全不同,所以,我到底是谁?

在那一刻,我所想的又是什么?那种喷薄汹涌的,是残存感情的回光返照,还是死水微澜的情欲被再次点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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