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爱小说 | 别让我颤抖,快对我说爱(3)

文摘   2024-12-14 16:20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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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反鸟

三年不见,方郁变了不少,更清瘦,也更忧郁了,整个人没什么朝气,于是凭空苍老起来,快不能称之为青年了。

到底也算故人,既然相见,于情于理是要打声招呼的,我扯出虚伪的笑脸,说了一声俗套至极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方郁以同样的话回了我,我们的距离也就两米,太近了,我很轻易地注意到他嘴唇颤抖得厉害,好似千言万语化做了这四个字,我心脏莫名揪了一下。

应该再说点什么的,可是细想又没有什么好说的,三年前没有产生深入一步的纠缠,三年后难道就可以?

我用颔首代替了话语,脚步一抬,就想绕过他往前走。头真的太晕了,晕到我几乎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赶紧离开才是上策。

可是,有的人的举动就是毫无章法,总是要超出我的预料,在我马上要同方郁擦肩而过时,他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攥得很紧,紧得我生疼。

“你又要离开了吗?”他说。

语气前所未有的狠厉,又是出乎我的预料。

我甩了一下手,没甩开,索性停住脚步,冷笑地看向他的脸,嚯,表情有够精彩,又凶又怒又委屈,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水色潋滟,如盛夏正午的湖面。

我心跳乱了一拍,感觉自己又被诱惑到了,头脑里闪过无数恶劣又疯狂的念头,想让这张脸的表情更美丽一些。

然而,我的理智还在线,最终只说了一句:“放手,你弄疼我的手了。”

方郁愣了一下,随即慌乱地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走……”

泪水落了下来,他似乎都没有意识到,径自用浓重的哭腔恳求,“你别走好不好?别走……”

真没用啊,面对这番声泪俱下的攻势,我要快速离开的念头溃不成军。

但我是谁呀,我是早已在这三十几年的人生中养出凉薄性子的孟野,要我就此丢盔弃甲,直言认输,我是万万不肯的。

于是,我挑起眉头,恶劣地道:“我不走可以,但我不走的后果,方先生得先确定能否承担得起。”

如果做不到,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三年前我先撩的,被拒绝了无所谓,现在则是方郁主动的,性质大大不同,我不可能还遵循着什么狗屁的两厢情愿原则。

话我没有说得太白,却能肯定方郁听得懂,我紧紧盯着他的脸,不错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他语未出,脸先爆红了,红脸蛋上没有任何抗拒之意,至少我看不出。他也没有躲避,直直地迎上我带着侵略性的视线,嘴唇蠕动半晌,挤出了一句话:

“我、我能承担起……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开房。”

草,留着眼泪、红着脸说着如此大胆的话,可爱过头了,我心肝被萌得一颤又一颤。

没有再问“你确定吗”给予他反悔的机会,我脑子被狗吃了才会问;也没有问他是否和三年前的女朋友了断了关系——都决定要放纵了,何必再提些扫兴的话?

“好啊。”我主动牵过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感受着刚才没心思感受的手感,温凉温凉的,还有点汗湿黏腻。

他瑟缩了一下,怕我嫌弃还是怎么地,小声解释说自己不是汗手,只偶尔才这样。

我噗嗤笑了一声,说我懂,然后摩挲得更放肆了。

这会是初秋,白天气温微热,晚上气温则有了些凉意。我们都只穿了单薄的衬衫,一个人不足以抵挡这丝凉意,但是两个人握着手,身子挨着身子,就暖和得不可思议。

心脏像泡在温泉里,每丝褶皱都被熨平,头脑的昏沉疼痛也不翼而飞,我久违地感觉到了温柔,同时能给予别人温柔。

今晚,我想,我不会让被我牵着的这个人太痛。

酒店没有再多费心思选别的,直接去了我入住的酒店。考虑到房间里可用的工具不够,我们在回酒店前,特意去了一趟24小时营业的成人用品自助店,打包了一塑料袋东西。

我感觉方郁羞得头顶都要冒烟了,但他硬是不让我拎东西,自己抢过去拎了。

一到房间,门都没完全合上,我就把人大力地抵在了门板上。

“低头。”我言简意赅地命令。十厘米的身高差,不允许我轻易地吻到人。

方郁乖乖地照做,没有拎东西的手想放我腰上,却又不敢,最后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裤腿缝。

我瞄了一眼,在他额头低到快抵上我额头时,单手扣住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带着粉身碎骨的气势,狠狠吻了上去。

行星相撞,火山爆发,海啸席卷,世界末日……怎么样都好,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我专心沉浸在这个吻里。

唇齿舌并用,粗暴地掠夺着,侵占着,血液和唾液混在一起,果然如我想象的一样甜美,不,比我想象中更甜美一百倍。

三年时间,足够让一些东西如酒一样,发酵出超越自身原本的味道了。

方郁的接吻经验显然不够丰富,没一会,就被我吻得一塌糊涂,拎在手上那袋成人用品掉在了地板上,发出砰一声好大的响动,孤零零的,没有人去关注。

他两只手胡乱地抓住了我的腰,紧抓不放,似乎是想我嵌入他的身体中。

腰骨有点痛,我却很高兴,我喜欢施加疼痛确认对方属于我,也不抗拒被施加一点疼痛,确认这世界属于我们彼此两个人。

很想看看他的脸,我睁开了眼睛。

他额头汗湿一片,眼角红彤彤的,挂着晶莹剔透的生理泪水,睫毛长长地扫着下眼睑,连同脸部的肌肉一起颤抖不休,任是最高明的画家,也很难画出这副分不清是欢愉多点还是痛苦多点的表情。

“真美。”我微微抽离唇舌,赞美了一句。

他的语言分辨能力似是罢工了,嗓子里溢出一声茫然的“嗯?”,随即唇舌不满足地追过来,主动进行索取。

世界在颠倒,秩序在分崩离析,我们像连体婴一样簇拥着走进了浴室。

那袋孤零零的成人用品被我彻底忘记了,好在它没忘记自己,用差点绊倒我的方式,让我想起了它。

我们在浴室进行了准备工作,也在浴室进行了第一次结合,热水从头顶的淋浴头上浇洒下来,我覆在他背后,毫不怜惜地动作着,看他同时被水、痛苦和情欲淹没。

我与他,黄皮肤与白皮肤,最终化成一团黄白交织的色块,分不清彼此。

从浴室出来,夜还没有结束,我们的情欲还在攀升,我又把他压在了柔软的床上。

我酷爱后入的姿势,没有什么特别理由,正如很多事情也不需要知道理由一样。这次方郁却拒绝了这种姿势,他弱弱地仰头看我,带着一股执拗劲说想看到我的脸,喜欢看到我的脸。

说来我长得不怎么样,偏中性的五官,轮廓略深,不至于难看,但绝不符合大众审美。皮肤也不白皙,和方郁的相比,至少差两个色度。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自己挺满意自己的长相,很少容貌焦虑过。私以为容貌是灵魂的外在具象,我不讨厌自己的灵魂,那么,就也不会讨厌自己的相貌。

没有容貌焦虑是一回事,被人说喜欢看自己的脸是另一回事,我承认,我被方郁简单的话语取悦了,满足了他的要求。

性事,很多时候和欢愉划等号,人们渴求性事几乎是渴求那片刻的欢愉,我也不例外。只是,过分的欢愉会迷失自我,失去自我是太过恐怖的一件事。

于是,我有意在欢愉里注入了疼痛,虽然不是我的疼痛,但也能达到让我清醒的目的。

众所周知,一个行为动作重复多次后,就会成为习惯。带着粗暴性质的性爱,慢慢演变成了我的XP,于现在的我而言,其实早分不清是为了欢愉还是清醒了。

尽管今晚的心情有点温柔,想不要太弄痛方郁,最后到底是失控了。看他雪白的身子随着我的动作剧烈起伏,听他难耐的喘息中夹杂着不容忽视的呜咽,更是兴奋得全身神经都在叫嚣着要狠一点,再狠一点。

手指用上,牙齿也要用上。

没大一会,方郁胸口就布满了吻痕,准确来说是咬痕,有的深可见血。

“还好吗?”

我假惺惺地问着,然后在他没反应过来回答时,吻上了他的唇,一个极尽我温柔的吻。

温柔是征服猎物的最有效方式,我不可能不用上的。

一吻毕,方郁的眼神果然更沉溺了,他环住我的脖子,几分纵容几分认真地道:“我还好,你没累着就好。”

我的世界,一万颗小行星爆炸,化作漫天的焰火,用“喜悦”和“激动”等形容词形容,都嫌过于单薄。滚烫的情绪饱满得四处乱窜,再不宣泄,就要撑破胸口那层薄薄的皮肉筋脉。我只能更深更热烈地要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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