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种男人(一)

文摘   2024-11-22 16:12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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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斯德哥尔摩的灯塔

“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在面对她的时候,我的内心独白,尽管分手多年,至今记忆犹新;尽管理智上清楚我与她再无可能,爱意在撕扯中也几乎耗尽;但是夜夜梦回,总是会想起自己当时的心境,也不住地怀念起年轻时仍有情绪奔腾的孤勇。

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的“请你爱我”比“咱俩来一发”要高尚、真诚,直到某一刻突然发现,是比其他男人贪得更多。很多事情,其实未必就是自己预想的那样。

很难说自己的感情观没有受到阅读习惯的影响。就像村上春树笔下的渡边和直子,帕慕克纯真博物馆里的凯末尔,以及看过的亦舒、苏童、黄碧云这些作者,我在步入第一段感情之前,就已经进行了无数次预演。可是依然失败了,当然,我没有指责任何一方的意思。失败了就失败了,但是相处中的那一份触动是真实的,也令人心惊和不解,只是我此前从未对人说起。

基于年少时的变故和恐惧,初恋的到来和给予的关心,确实被我视作某种人生的奖励,我也怀着一种报恩的心态在相处。可我是男人,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和纠缠着我。除了尽力照顾她,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正如我前文所说的“请你爱我”和“咱俩来一发”,我曾经问过她,“我跟你做的时候,有多少次是因为情欲,你分得清吗?”,“嗯,不太多。”她说。

很难说自己是怎样一种心态在与她相处,我爱她是我确定的事情,但我几乎很少有那种世俗意义上,也就是男人们之间聊的那种感觉:所谓爽,所谓征服,所谓快乐。快乐吗,爽吗?好像是有,但是好像总缺点什么。

所以,在分开很多年后,我都一直陷在这种困惑中。直到我跟某位姐姐说起分手前的某个片段,那位姐姐突然提醒我“你知道第四爱吗?”

那个片段就是,“可我是个男人”这个困扰着我的问题。可我是个男人,我爱你,我又能怎么表达,“想把自己给你”又该怎么说出口。在我决定分手前,以补偿心态相处时竟突然得到了答案。

她说:“我不知道你爱我什么,我又没什么女人味”,也许吧。在某次赤裸相对中,学医的她“进入”了我。没有任何愉悦的感受,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也许这就是某种“把自己给你”的实现,像是第一次与对面这个人进行了完整的链接,是开始,也是结束。

分开后的很多年里,我一直是独身,丰富的生活内容,自以为可以让我远离所谓的寂寞和孤独。但是失恋的创伤也迫使自己陷入到暴食的行为中,吃完吐,吐完吃,迅速增肥;换着方式去摄入多巴胺,比如去玩摩托,摔得桡骨骨折。医生表示我已经在糖尿病的门口了,才又去健身把自己瘦了50斤下来,试图找回生活的航向。

尔后,意外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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