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人口学来分析,有四种典型的形态。毛利族裔是典型扩张性金字塔型(图二),欧裔是缩减型人口结构(图四),亚裔不适用四种中任何的图形。
党派 | 毛利议员 | 议员总数 | 占比 |
工党 | 9 | 34 | 27% |
毛利党 | 6 | 6 | 100% |
绿党 | 6 | 15 | 40% |
国家党 | 5 | 48 | 10% |
优先党 | 4 | 8 | 50% |
行动党 | 3 | 11 | 27% |
新西兰建国的基础是英国王室和毛利部落的1840年2月6日签订的怀唐伊条约。在北岛岛屿湾45位北岛酋长现场签字,接下来8个月内,南北岛先后有512位酋长签字。这个签约地点和建筑至今保存完好,是参观的景点。
条约有英文和毛利文两个版本,其中39个酋长签的是英文版本。条约的事就不在这里赘述,也就三条,第一条关于统治权;第二条是酋长地位;第三条是许诺毛利人享有大英帝国臣民相同的权利。
一份两百年前的双语合同,两个文化差异巨大,文明进程迥异的民族,所以到了今天关于它的纠纷是巨大的。这份曾经为新西兰这个国家早期形成起到巨大作用的文件,如今成为了国家裂痕和不稳定的来源。
如果说过去毛利人是希望条约得到履行,实现和英国人一样的权利;如今毛利人的诉求已经转向了,他们要求的是高于其他族裔的特殊权利。很简单的例子,看看下面地图,红色部分是目前毛利部落正在向高院或政府申请的海岸线。
毛利酋长们希望拿到更多特权,普通毛利人就希望能够得到高于其他公民的特别待遇(比如医疗,住房,退休年龄等等,将来可能会涉及养老金)。
这些让步需要政府买单,那么钱从哪里来?当然只能是其他纳税人,包括勤劳工作的毛利人。
如果毛利人口比例很低,财政负担还能承担。如果毛利人口超过1/3,这个模式还能持续吗?显然很难;如果超过50%呢?正如开头毛利党联合党魁Rawiri Waititi想表达的一样,随着毛利人口比例的上升,他们的声音和能力可能会越来越强。
那新西兰有没有可能扭转这样的趋势呢?
Party Votes | % of Votes | Electorate Seats | List Seats | Total seats | |
---|---|---|---|---|---|
National Party | 1,085,851 | 38.08 | 43 | 5 | 48 |
Labour Party | 767,540 | 26.91 | 17 | 17 | 34 |
Green Party | 330,907 | 11.60 | 3 | 12 | 15 |
ACT New Zealand | 246,473 | 8.64 | 2 | 9 | 11 |
New Zealand First Party | 173,553 | 6.08 | - | 8 | 8 |
Te Pāti Māori | 87,844 | 3.08 | 6 | - | 6 |
但绿党和毛利党就完全不一样了。毛利党拿下6个毛利专属选区,而这些席位几乎都是从工党手里夺过来的。某种意义来说,这代表了毛利族群的态度,如果工党不能满足他们的诉求,那么他们就选毛利党。
容不下James Shaw(前联合党魁)的新西兰绿党,已经完全不需要环保做装饰,迅速毛利化。不关心政治的人可能都不知道,绿党要求两个联合党魁必须有一个是毛利人,必须有一个是女性。所以现在的党魁是谁呢?一个是在去年选举辩论里和毛利党魁击掌的毛利人Marama Davidson,另一个就是公开喊From river to the sea的Chlöe Swarbrick。
这两个党加在一起21个席位,占国会席位总数的17.21%。这个数字很有意思,因为2023年人口统计结果,新西兰毛利人口占比也是17.8%。当然,拥有毛利血统的人口其实比这个数字更大,是19.6%。
所以去年的选举结果,让我第一次认真的思考了新西兰的种族冲突和社会的分裂。这些问题在前总理阿登任内,以社会和谐为名实行的社会共同治理模式,其实是加剧了社会分化。这让我很不安。
我来到新西兰是因为觉得这是个民主社会,每个人在法律下都是公平的。但毛利党的述求其实已经超越原住民利益了,走向了种族主义的边缘。
去年9月选举时,毛利党联合党魁Rawiri Waititi就公然鼓吹毛利人种族优越论,他的原话是: “It is a known fact that Māori genetic makeup is stronger than others.” (毛利人基因上比其它种族更强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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