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里那些永不过时的生存真相

文化   2024-10-15 16:30   河南  




“人世漫长的转瞬而逝,有人见尘埃,有人见星辰”


(图片来自浅月)

“我缩在车的角落里,打量着车夫——他看起来是一位憨厚小伙,身体强壮。汗水顺着他红黑的脸庞不停地往下淌,但他的嘴角带着微笑,精神饱满。我真害怕他马上就要过来收车费,因为裹着中山服的他,表明着他是一个“祥子”一样的人物。这使我觉得我像一个骗子”(点击蓝字可看:“那个独自奔跑的夜晚”)

这是我高中时候某篇日记里一段话,那个时候我以为拉三轮车的人力车夫都是“祥子”,而且内心还会生出些深深的同情,读完《骆驼祥子》整本书我才知道,单凭一篇课文,就片面的以为了解了某个人是多么的肤浅。其实,祥子的人生苦难史算是另一部《活着》史。病态的社会逼的祥子从一个体面、要强、正直、纯洁的人变成了一个堕落的、自私的、吃喝嫖赌、行尸走肉的末路鬼,而《活着》里的富贵却在他的苦难史中活出了生命的超然、淡然与坚韧。

不论在哪个时代,人活着的本质及生存的真相都有许多相通的地方,它们。今天,我不说祥子的故事,我只摘一些《骆驼祥子》里的金句,让它们穿越时空,给我们带来一些活着的启示与真相。



“在洋车夫里,个人的委屈与困难是公众的笑料,‘车口儿’上,小茶馆中,大杂院里,每人报告着形容着或吵嚷着自己的事,而后这些事成为大家的财产,像民歌似的由一处传到一处。”
PS:祥子不愿学城里人的贫嘴恶舌,他的眼仿佛是老看着自己的心。)



“现在,他自由地走着路,越走越光明,太阳给草叶的露珠一点儿金光,也照亮了祥子的眉发,照暖了他的心。他忘了一切困苦、一切危险,一切疼痛;不管身上是怎样褴褛污浊,太阳的光明与热力并没将他除外,他是生活在一个有光有热力的宇宙里。”
(PS:这是丢了车从兵乱里逃出后又充满希望时的祥子。)


“这回事似乎与其他的事全不同,即使有了解决的办法,也不易随便忘掉。不但身上好像粘了点什么,心中也仿佛多了一个黑点儿,永远不能再洗去。”
(PS:这是虎妞诱惑祥子成功后,祥子的心理变化,祥子其实是一个有着情感洁癖的祥子。)

4
“这些人时常为一块钱急得红着眼转磨,就是有人借给他们一块钱而当两块算,他们也得伸手接着。除了这样,钱就不会教他们看见;他们所看见的钱上有毒,接过来便会抽干他们的血,但是他们还得接着。凡是能使他们缓一口气的,他们就有胆子拿起来;生命就是且缓一口气再讲,明天再讲明天的。”
(PS:像不像现在的网贷,信用卡,多少人因此坠入了债务的深渊?)

5

“汽车夫对洋车夫的态度,正有点像祥子的对那些老弱残病;同是在地狱里,可是层次不同。他们想不到大家须立在一块儿,而是各走各的路,个人的希望与努力蒙住了各个人的眼,每个人都觉得赤手空拳可以成家立业,在黑暗中各自去摸索个人的路。”
(PS:这几年保安和外卖小哥之间发生的斗殴事件,正应了汽车夫对洋车夫。)
6
“大家的话,虽然口气、音调、事实,各有不同,但都是咒骂与不平。这些话,碰到他自己心上的委屈,就像一些雨点儿落在干透了的土地,全都吃了进去。”
(PS:这是祥子思想转变的开始,他由别人的话中吸收着生命的苦味。)
7

“穷人的命,他似乎看明白了,是枣核儿两头尖:幼小的时候能不饿死,万幸;到老了能不饿死,很难。只有中间的一段,年轻力壮,不怕饥饱劳碌,还能像个人儿似的。”
(PS:年轻力壮这一点,祥子起初觉得活得还像个人,是因为他那时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于穷人,中年以前改命,机会总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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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有办法,哪里都有缝子,只有祥子跑不了,因为他是个拉车的。一个拉车的吞得是粗粮,冒出来的是血;他要卖最大的力气,得最低的报酬;要立在人间的最低处,等着一切人一切法一切困苦的打击。”
(PS:这是祥子第二次辛辛苦苦攒的钱被孙侦探抢的一干二净后的心理,其实只要处于社会最底层,不论在那个时代,没背景没关系都是无缝可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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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体面、要强、忠实、义气,都没一点儿用处,因为有条狗命。”
(PS:所有路被封死后,祥子只好又去找了虎妞,那个他一点也不爱甚至还嫌恶的男人一样的女人,穷人的婚姻只有生存,不谈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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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钱,可以教别人白白地抢去,有冤无处诉。赶到别人给你钱呢,你就非接受不可;接受之后,你就完全不能再拿自己当个人,你空有心胸,空有力量,得去当人家的奴隶:做自己老婆的玩物,做老丈人的奴仆。一个人仿佛根本什么也不是,只是一只鸟,自己去打食,便会落到网里。吃人家的粮米,便得老老实实地在笼儿里,给人家啼唱,而随时可以被人卖掉。”
(PS:现在社会,自己打食,不一定会落在网里,但吃人家的粮食,绝对会嘴短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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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优越正是她的祸端。”
(PS:怀孕的虎妞因为贪吃、少活动,使得胎儿过大、难产,导致母子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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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穷人得在金钱上决定,‘情种’只生在大富之家… …他狠了心,在没有公道的世界里,穷人仗着狠心维持个人的自由,那很小很小的一点儿自由。”
(PS:小福子是祥子真正爱上的女人,可是,生存面前,他选择了放弃。爱是一回事,活着是另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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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舒服驱逐走了高尚的志愿,他愿意快乐一会儿,而后昏天昏地地睡个大觉。谁不喜欢这样呢,生活既是那么无聊、痛苦、无望!生活的毒疮只能借着烟酒妇人的毒药麻木一会儿,以毒攻毒,毒气有朝一日必会归了心,谁不知道这个呢,可又谁能有更好的主意代替这个呢,越不努力越自怜。”
(PS:此时的祥子其实是在追寻多巴胺带来的快乐,无望使他反而开始爱‘自己’,即所谓的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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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晓得了自己的身体是应该保重的,一个车夫而想拼命——像他原先那样——只有丧了命而得不到任何好处。经验使人知道怎样应当油滑一些,因为命只有一条啊!”
(PS:爱自己也需要有前提,人往往越自怜便会越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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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人的懒是努力而落了空的自然结果,苦人的耍刺儿含着一些公理。”
(PS:真理往往出在最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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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是生活的肥料,有什么样的经验便变成什么样的人,在沙漠里养不出牡丹来。”
(PS:论活在优秀圈子里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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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蔓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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