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龙：北京路上栾“醉美”｜原载《铜陵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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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08 16:00
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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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让人感觉特别的漫长，立秋以后，虽经过几轮台风的轮番横扫，暑气还是没有多少消减，夏还迟迟地不肯退幕，似乎还不想让秋天的登场。记得是九月初的一个早晨，在北京路和铜都大道交叉路口等红绿灯时，马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不经意朝北京路方向眺望，瞬间感觉眼前一亮，仔细一看，天天经过的马路两侧栾树上，悄然开满了许多金灿灿、明晃晃的小花，真的是忽如一夜花盛开。物候有节律，花木知时令。植物的生长、开花、结果和凋落等，都随着时令而动，周而复始，成了四季更迭轮换的标志，中国古代就有了二十四番花信风、七十二“候应”之说。就在人们感叹今年没有如期感受丹桂飘香的时候，栾树这秋天的使者，却不动声色地按大自然的节律开始“换装”了。十几年前北京路拓宽改造时栽植的栾树，高大挺拨，足有二、三层楼高，巨人手臂般的枝桠伸向天空，羽毛状相对着生的深绿色叶片，层层叠叠、密密匝匝，形成了一把把巨大的绿伞，在秋日的艳阳下，绿伞上无数金黄色的小花随风漂浮，上下翻滚，金光闪闪，欣欣向荣，令人爽心悦目。![]()
仔细端详这金色的小花，由四个黄色的小小的黄色花瓣组成，单个来看，个头不大，细细碎碎，很不起眼。但她同许多植物花长的位置有所不同，栾花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长在树顶上和树梢上，百千个小黄花聚集成伞形的花序，成百上千的花序缀满枝头树梢，栾花便声势浩大起来，在深绿色的树冠上轰轰烈烈的绽放着，这耀眼的金黄，告诉人们秋天到了。正如有首歌唱的那样，“好花不常开”，栾树的花期并不长，一般也只有两周左右。受台风“贝碧嘉”的影响，一场秋雨掠过，细小的栾花如雪花一样随风飘落，无声无息飘落在马路和人行道上，路上仿佛铺上一道黄金地毯，这时候的北京路成了名副其实的“金光大道”。停在路边的车子上，行走其间行人的头发和衣服上，都粘上了许多黄澄澄的小花，平添了几分浪漫和诗情画意。栾树仿佛善解人意，就在人们概叹栾花零落成泥的时候，栾树的树梢上，像是变魔术般又挂起了一串串蝴蝶状的“花”。走近仔细端详，会发现它其实是一个个小灯笼似的果实，生物学上称之叫蒴果。初时嫩绿，然后变成鹅黄、再逐渐由浅红加深，最后呈酡红色。百十个红蒴果聚成一簇，缀满枝头，簇簇拥拥，绚丽夺目，这也是栾树最热情奔放和璀璨的时候，难怪作家史铁生曾在文中发出栾树就是一场盛大的秋天的赞叹。![]()
国庆前后，如果这时候您站在东郊的徳森广场或植物园雕塑前，顺着北京路向新、老火车站两个方向远观，就会看到古铜都最壮观的一道秋艳风景线：马路两侧栾树苍绿色的树冠上，一串串的红灯笼似的蒴果随风摇曳，远看像是火焰在深绿色的树梢上跳动燃烧。可能是光照强度或生长周期的缘故，整齐排列的栾树，开花结果却没有步调一致，在大部分枝头都挂满串串红的、黄的、淡绿色的“灯笼”时，还有一些小黄花不慌不忙地次第绽放。远远望过去，栾树随北京路的地势起伏而高低错落，一树一树的花果满枝，叶绿花黄果红，如云似锦，连绵逶迤，蔚为壮观。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多彩多姿的栾树，与沿途马路边悬挂的一面面鲜艳国旗、小鸟依人般的紫薇花，交相辉映，绚烂震撼，犹如一幅尽显秋天韵致的精美油画，让人感受到秋天的沉静安详、草木之美，倍感岁月静好、时光安然。此时的北京路，可以说是我们古铜都寻秋赏秋的一条明艳的景观大道。栾树属无患子科栾属的一种园林植物，在我们铜陵作为行道树的历史并不是太长，许多人还不知其名。古今关于岁寒三友和名花贵木的诗文连篇累牍，赞美栾树的文章却寥寥无几。但栾树不想攀高枝、挣名头，忠心耿耿，认真“履职”，比如今年这个季节，人们寄予厚望的一些报秋花木没有如约而至，而栾树没有推脱这个任务，安静谦逊，依时而长，顺时开花，应时结果。也不在乎别人的漠视，默默无闻地站在马路上，为人们遮阳挡雨，固土保泽，吸附尘埃，净化空气，用五彩斑斓的花和果装扮着秋天。我想，假如此时植物界要举行选美大赛的话，栾树应该是这个季节最靓的“仔”。沈九龙，安徽省舒城县人。安徽省摄影家协会会员、铜陵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在中学任教十多年。钟情于文字的温暖和力量，闲暇喜欢读读写写，有多篇小文散见于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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