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自然笔记》-501《寻鸟记》6
文摘
文化
2024-08-23 07:30
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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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鸟死了，又一只鸟挂在那里流着眼泪。大黑山岛不大，有淡水的地方更小。山上有一片水塘，山下有一片水塘。山上的水塘很小，周围树木茂密，很是安静。我选择了伪装帐篷在此静观，迁徙的鸟儿无论大小几乎都会来此洗澡或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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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灰头鹀刚洗完澡离去，飞去时便挂上了粘网。他拼命地挣扎，但结果只能是越挣扎缠绕的越紧，声声哀鸣由急切的尖锐到无力的呜咽。我还没来得及起身，一只小鹀，一只雀鹰相继触网。![]()
我实在无法直视这种残酷，尝试着去救下那只雀鹰，但我的笨手笨脚反而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他奋力的挣扎，并伴随着嘶哑的恐吓声。我努力地解除那些缠绕着的网线，他却无法理解我的用意，我刚刚解开他的爪子，他便急急抓来，瞬间便有血从他锋利的脚爪下冒出。疼痛让我停止了动作，只是瞬间，他便再次被包裹起来。我选择了用小刀将网划开，此时他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力气，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不再挣扎。小刀锐利，但依然用了半个小时才将他完全松绑。他只是可怜的回望我一眼，便急急逃去了山林。再回头时，灰头鹀和小鹀已然僵硬。![]()
我无法继续潜伏，很想点燃了一枝枯木，让熊熊的火焰怒吼着吞噬那张牙舞爪的网。但这里是山林，我只能泄愤般用刀划去，但面对那密密麻麻的网，我只能迈着沉重的脚步拖起疲惫的心而去。![]()
山下的水塘较大，但在水塘与山林之间，无数道粘网随风飘动，随之飘动的，还有被网粘住的几十只鸟儿。他们大多数已经死了，从尸体上还能分辨出它们的种类：黄眉鵐、白眉鹀、绣眼、斑鸫、松雀鹰等。一位妇人正在网上娴熟地摘取各种鸟儿，随手塞入她腰间的网兜。我佯装平静地询问，她很是自然地答道：“我们这是为了做环志，是为了保护他们。”我瞬间无语，眼睛再次掠过网上那些飘摇的，网兜中杂乱塞入的鸟尸。![]()
我默默走过，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那些依然没有闭起的双眼。风从面前刮过，沙让眼泪无法控制。 网下有许多轮叶金鸡菊随风摇摆，密密麻麻黄的刺眼，恰好迎合心情的悲伤。突然发现周围鸟儿不再歌唱，只有风的呜咽隐约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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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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