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自然笔记》-541《寻鸟记》46
文摘
文化
2024-11-14 08:32
山西
寻鸟记
扎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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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沉静在大噪鹛的表演中时，身后传来了密集的叮叮 叮咚般敲击声，那敲击声离我很近，几乎就在耳边。我听出了这是啄木鸟在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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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转头，惊喜地看到一只黑啄木鸟在离我不到10米远的木桩上啄食。我的动静显然是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围绕木桩转到了青稞堆下，得而复失让我很是沮丧。我缓慢稳定身体，不甘心的屏息等候。
几分钟后，他旋转而上，几次上下试探。我的静止状态让他放松了警惕。他又开始了典型的敲击动作，他先是绕桩试探性的慢节奏大力敲击，一旦确定目标便是密集的、高频率的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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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极速的动作，速度之快超越了我的视线。他头顶红色的羽毛呈现为一条鲜亮的直线，在头颈虚幻成的黑色底色下分外耀眼。他的敲击延续性很强，木屑随着敲击飞扬，落在他纯黑色的身体上，斑斑点点，如同我们常见的装修工人辛勤劳作的样子。那鼓点一般的敲击终于在他兴奋的喘息声中戛然而止，他小心翼翼地从树洞中叼出了一条近乎干瘪的虫子，仰头吞下。他在木桩上满足地抖去满身的木屑，在木桩上左右蹭去长嘴上的虫子皮。一阵水样性的、响亮而连续的鸣叫在旷野响起，瞬间便压制了其他的鸟鸣。这也许是他庆祝收获的歌声。这种叫声在山体与地面之间往返碰撞，形成了一种神秘和深远的回声效果，令人愉悦。![]()
他振翅飞去了不远的木桩，依旧重复着熟悉的动作。那敲击声在山谷的静谧中，清脆而有力，如大自然的心跳，生命的律动。整个午后，这种韵律伴随着我寻觅的脚步。日落西山时，整个山谷渐渐沉寂，啄木鸟的敲击声却依旧清晰。它们在树干上的节奏，提醒着森林中的每一个物种，时间在流逝，生命在继续。我走进了牧民的木屋，将自己放平在木质的简易床上。敲击声穿透而来，如同讲诉着这处山谷的故事、这片土地的旋律、讴歌处最美的自然诗篇。![]()
晚饭是一大盘羊肉，我拿出了自带的清香型白酒，与牧人们开怀畅饮。交流在磕磕绊绊中进行，有了酒精的催化，我们很快便敞开了心扉。他们讲述着自然的美好、生活的不易、财米油盐的艰难。我讲述着鸟儿的故事、城市的肮脏、人生的无奈。夜深时，我们由欢歌笑语到泪流满面，宣泄着胸中积郁已久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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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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