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散文 | 李太淼：祖国山河如画

许多时候，我们只是在书本上、电视里、视频里了解到祖国疆域辽阔、物产丰富，而旅游，特别是自驾游，让我在旅途中对祖国的疆域辽阔、地大物博有了切身感受。那是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那是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那是一望无际的雪域高原，那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那是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山脉，那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而在祖国广袤无垠的陆地上和浩瀚无垠的海洋里，又有着各种各样的动植物资源，各种各样的矿藏资源。许多人都说，你不到新疆、不到西藏、不到青海、不到内蒙古，你就不能真正领略祖国的辽阔，此话果然不虚。

早在2008年，我曾有机会去过一趟新疆。从郑州出发，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才到了乌鲁木齐。一路上经过了黄土高原、高山峡谷、沙漠戈壁不同的地质地貌。在新疆期间，曾与几位好友一起包了一辆面包车从乌鲁木齐出发去看喀纳斯湖，跑了一天才跑到距离喀纳斯还有一段距离的布尔津县，同行人都一个劲地在感慨，新疆真大呀。2010年，我有机会坐火车去了一趟西藏，也是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才到了拉萨。火车路过了青海湖，穿越了柴达木盆地，翻越了昆仑山，穿越了可可西里无人区，穿越了唐古拉山。凡去过西藏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感慨，西藏真大呀。近几年来，利用假期和退休后的自由时间，我和妻子自驾游览了许多地方。比如，曾自驾到过内蒙古的辉腾格勒、四子王旗、二连浩特、锡林浩特、呼伦贝尔，去看蒙古草原，看火山遗址，看国门口岸；曾自驾到甘南，去看若尔盖草原，看天下黄河第一湾，看扎尕那；曾自驾到川西甘孜地区，去看康定情歌的发源地，去看大渡河，看甲居藏寨，看四姑娘山；曾自驾穿越青甘大环线，把兰州作起点和终点，途经西宁市、青海湖、黑马河镇，越过橡皮山，深入到柴达木盆地，经过茶卡盐湖、德令哈、大柴旦、西台吉乃尔湖、冷湖镇，翻越当金山口到敦煌，经河西走廊回兰州。记得当时从德令哈市开车到大柴旦镇，开了几百公里的路还没走出荒漠戈壁，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曾自驾到广西，充分感受了我国壮族等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和广西独特的山形地貌。在广西东兴市，专门到竹山“山海相连地标广场” 打卡拍照，这里是中国大陆从丹东到竹山18400公里海岸线和从竹山到丹东2.2万公里陆地边境线的交汇点。曾自驾到海南岛，充分感受了祖国海洋的辽阔。

旅游，让我充分感受着祖国山河的壮丽。人都说江山如画，但事实上再美的图画、再美的视频，都无法完全展现祖国山河真实的美。画是平面的、静态的，视频是有上下视界的，而你在旅途中看到的山河美景都是立体的、全方位360度的，而且是动态的。我在旅途中特别是在自驾游中真切感受了祖国山河的壮丽和各种各样动态的美。这些年，我曾路过或到过许多山，比如昆仑山、唐古拉山、阿尔金山、祁连山、贺兰山、五指山等，看过许多江河湖泊，诸如黄河、长江、淮河、松花江、额尔古纳河、塔里木河等。高山、雪山、峡谷、盆地、高原，祖国的山山水水到处都是美丽的画卷。我曾在寒冷的冬季到祖国的北疆，看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曾在泰山顶、巴丹吉林沙漠、青海湖畔看日出东方、霞光万道，曾在大漠深处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曾在雪域高原看雪山皑皑、日照金山、云海翻腾，一山四季风景，曾在内蒙古草原看天似穹庐、蓝天如洗、白云低挂，风吹草低见牛羊，曾在西台吉乃尔湖、在锡林郭勒草原看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曾在江南水乡看层林尽染、漫江碧透、风摇竹海、月落平湖。祖国的美景举不胜举，美不胜收。

许多美景似仙境如梦幻，美到你惊心动魄、瞠目结舌，美到你手舞足蹈、忘情呐喊，美到你热泪盈眶、笑脸如花，美到你如痴如醉、流连忘返。我已经看了不少美景，但祖国的美景是永远看不完看不够的。尤其是由于年龄、身体、时间等原因，许多需要通过一定探险性行程才能看到的美丽风景恐怕只有在电视上、图书上、网络视频上看了。比如，我曾想去看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喜马拉雅山最高峰、雪域高原的世纪冰川、三江源国家公园，去穿越连接新疆和西藏的羌塘无人区，现在看来只能去分享那些探险旅游者发布的视频。

旅游，让我充分感受着祖国悠久而辉煌的历史文化。读万卷书还要走万里路，上下五千年，华夏文明源远流长。中国有太多的人文景观、名胜古迹，你只有亲身游览后，才能结合书本上学到的历史文化知识，更深刻地了解中国历史文化的博大精深、灿烂辉煌。我曾到过河南的太昊陵、新郑黄帝故里，到过陕西的黄帝陵、炎帝陵，到过湖北的炎帝庙，祭拜华夏民族的人文始祖们，是他们带领着中华民族的先民们，尝百草，事农桑，造舟车，治洪水，创文字，开创了中华民族的古代文明。

我曾参观过夏代遗址、殷墟遗址，参观过许多省市的博物馆，感受着华夏文明的久远和漫长。我曾到过始皇陵、茂陵、昭陵、乾陵、成吉思汗陵、故宫，缅怀着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宋高祖、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等中国古代历史上诸多杰出人物，他们的雄才大略、巨大业绩，深刻影响了中国的历史进程。我曾到过万里长城、灵渠、河西走廊、茶马古道、诸多古代边关遗址、古战场遗址、古城要塞，充分感受着历史上汉族与少数民族以及少数民族之间的冲突与融合、华夏文化的扩散与传播，感受着古老丝绸之路上中原同西域、中国同外国的经济贸易往来和文化交流，感受着历史上的烽火狼烟、金戈铁马、刀光剑影、风云际会，感受着华夏历史的沧桑巨变、中国行政版图的结构变迁。

我曾看过不少地方的孔庙、道观、古代书院遗址、关公庙，看过不少地方的佛寺、清真寺，深刻感受到了作为中华古代传统文化主体的儒家文化、道教文化的发展流变及其深远影响，宗教文化的历史影响和华夏文化的博大包容。我曾到过西安的大唐芙蓉园、洛阳的隋唐遗址公园，感受着唐代的盛世繁华；曾到过开封的清明上河园，感受着宋朝的发达文化；到过内蒙古的元上都遗址、广西的大清国一号界碑遗址，感受着古代中国疆域的广袤。

我曾参观过毛泽东故里、中山陵、朱德故居、周恩来故居，曾游览过诸多近代以来的历史遗址特别是革命战争遗址，感受着近代以来波澜壮阔的革命历史进程，缅怀着历史伟人的丰功伟绩，缅怀着无数仁人志士、民族英雄、革命者为民族解放、国家独立、社会变革和进步作出的牺牲和贡献，挺起了中华民族的脊梁……虽然有文字记载的中国历史已走过了数千年，历史发生了沧桑巨变，虽然当今时代的中国处在和平发展时期，暗淡了刀光剑影，罢却了鼓角争鸣，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勤劳善良、敢于斗争的精神却长存在这古老的山河间、大地上，古老、悠久、辉煌的历史文化是华夏儿女的骄傲和自豪。

旅游，让我充分感受着祖国的发展和强大。得益于经济、科技、交通、信息的高度发达，我们的旅游变得非常便捷高效。我驾驶的城市越野车有不少智能化设置，比如智能导航、智能巡航、智能开关等功能，极大提高了旅行的速度、广度、深度、舒适度。

驾驶途中，我经常一边开着车，一边欣赏着映入视线的美景，一边听着车载音响播放的音乐。旅游中，我深切体会着祖国交通的发达。高速公路、快速公路、国道、省道、县道，即便是非常边远的少数民族地区，非常偏僻的大山深处的小山村，你也可以轻易到达。旅途中我看到，一条条高速公路穿山过洞，一座座跨度很大的公路大桥飞架在江河之上、大山之间，一辆辆各种各样的小汽车、一辆辆拉满货物的载重汽车，穿行在深山峡谷之中，穿行在云遮雾罩的高山之巅，穿行在茫茫的荒漠戈壁之中。

我清楚记得，我自驾从西安走京昆高速到汉中，一共穿越了七八十条隧道，我自驾开车走过的十公里以上的隧道有好多条。正是得益于交通设施、交通工具的发达，包括我在内的诸多旅游爱好者拥有了更加丰富多彩的“诗和远方”。自2011年我有了私家小汽车，我累计的驾驶行程已有20多万公里，这是骑着驴、骑着马或坐着马车牛车的古代游客所不可想象的。路途中我遇到过各色各样旅游的人，感受着祖国旅游业的迅猛发展和繁荣。有组成旅游团坐着大巴车到全国各地游览风景名胜的；有单枪匹马一个人背着重重的行囊、迈开双腿徒步行走，进行深度旅游的；有穿戴得像太空宇航员或像救火队员一样的“驴友”们，组成小型团队，或骑着变速山地车或骑着摩托车，进行探险旅游的；有开着高大威猛的硬派越野车，专门到人迹罕至的深山峡谷、雪山草地、戈壁沙漠搞探险穿越的；有开着造型奇特的房车，经常居住在房车营地或露营在荒郊野地，边走边看边在房车——“移动的家”里过生活的；有夏天到东北、冬天到南方过“侯鸟式”的旅居生活的，我在冬天的海南就遇到来自东北到海南旅居过冬的大叔大妈。旅游的人是如此之多，以至于每到节假日甚至不是节假日，各著名景区甚至不怎么有名的景区都人山人海，人满为患。我经常在景区中看到游客们摩肩接踵，人流如织，人声鼎沸，不少游客一边抱怨着人太多太挤，一边又义无反顾地加入到排队购票或打卡照相的人流之中，脸上写满笑意和惬意。旅游业的发达，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经济社会的发达，反映了人们生活水平的富裕，反映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更高追求。

旅途中，我经常看到建在草原上、戈壁上、大海边的一排排风力发电设备，看到建在山坡上的大片大片用太阳能发电的光伏面板，感叹着人类对风能、光能、水能的开发利用，感受着祖国能源事业的高科技发展水平。我曾在海南文昌的火箭发射基地，近距离观看火箭发射升空，感受着祖国航天科技的发达。我到过不少城市，北京、上海、广州、深圳，高楼林立，车流如梭，人流如潮，展示着都市的繁华，更有那些高耸入云、造型独特的地标性建筑，竞相凸显着高科技与艺术联袂演出的现代风骚。

我曾到过不少乡村，那一排排一栋栋新建的二层三层小楼，那楼房里非常齐全的现代化设备，那物品丰富的农村集市，都在展示着中国乡村的巨变。我在边远的少数民族地区看到，不少牧民已经固定居住在新建的社区里，居住在既有民族特色更有现代化元素的色彩鲜艳的新房里，不少牧民在骑着摩托车，开着汽车放牧，有的办起了农家乐，开起了商店，有了新的职业或副业。尽管他们的普通话讲的不太流利或不太标准，尽管有时候与他们进行语言沟通还有点困难，但一点不影响他们用手机、用支付宝或微信二维码等现代化的支付手段完成交易活动。

正是因为交通的发达和旅游的兴起，一些过去难以到达因而难以看到的美景被发现，一些过去非常偏僻、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小渔村因为拥有美景而摇身一变成了游客的网红打卡地，比如我曾经到过的石板岩、武家湾、齐王寨、甲居藏寨等，游客们纷纷慕名而来，给当地的村民、牧民、山民、渔民带来了滚滚财源。

旅游让我真切感受到了祖国的美丽、发展、强大。作为龙的传人，作为炎黄子孙，作为中国人，我感到骄傲自豪，并在骄傲和自豪中感到快乐和幸福。我无数次站在草原上，站在高山之巅，站在大海边，放声地歌唱着：“我爱你，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