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字拆解”特朗普新内阁班底

文化 2024-11-27 16:37 重庆

文/谭相宜陆爽

截至2024年11月24日，随着布鲁克·罗林斯（Brooke Rollins）被选为农业部长，美国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已经为内阁中的所有部长职位确定人选，等待参议院的确认。至此，他宣布——“特朗普内阁正式完成”。

特朗普虽然还未正式上台，但来势汹汹，据路透社报道，他在11月25日承诺：从上任第一天起就会对来自墨西哥和加拿大的所有产品征收25%的关税，并对来自中国的商品额外征收10%的关税。

全球都在密切关注特朗普新政府的人事任命，尤其是人事任命的各种信号预示下的经济政策走势。随着特朗普再次担任总统，对于世界上最重要的国家双边关系之一的中美关系将走向何方，在巨大的不确定性中我们试图厘清其中脉络，为企业家呈现一个全景思考视角。

按当前公布的一系列提名来看，特朗普的未来政策或与其竞选承诺差距不大。而且这次的组阁布局与其第一任期大不相同，他优先挑选忠诚支持者担任重要职位。

美国总统领导的联邦行政部门由三个部分构成：内阁、总统行政办公室和独立行政机构。

♦ 内阁是协助总统施政的行政部门，决定美国的内政外交各项事务，主要包括副总统和15位部长。

♦ 总统行政办公室主要由总统的幕僚和顾问组成，核心为白宫办公厅，主要负责处理总统的日常事务。

♦ 独立行政机构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内阁部门，但对政府和经济的顺利运转负有重要责任，如中央情报局CIA、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联邦通信委员会FCC等。

美国总统通常会在当选后的数周至数月内完成对联邦行政成员（通常叫“班底成员”）的提名和确认过程，这些成员通常被统称为“内阁”（The Cabinet，既包括内阁成员也包括内阁级别的官员，以及如总统高级顾问等其他重要职位官员），是联邦行政部门的核心决策机构之一。

美国总统会挑选一些关键机构的负责人为“内阁级官员”，挑选的官员通常来自总统行政办公室。一般而言，总统行政办公室成员不需通过参议院审核，总统可直接任命，部分岗位如管理和预算办公室主任需参议院审核批准。“内阁级官员”的设置因总统而异，一般包括白宫办公厅主任、管理和预算办公室主任、国家情报总监、贸易代表、美国驻联合国大使、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小企业管理局局长等。

美国当前的法律并未对内阁成员任命设定明确的时间限制。总统有权根据需要随时任命或更换内阁成员。在第一任期内，特朗普因内部纷争而受到阻挠，如今，他似乎专注于将联邦政府改造成符合他个人理想的形象。不过，即使共和党控制参议院，他的一些提名人选仍可能面临艰难的确认过程。

在特朗普的新班底中，对华态度不友好的鹰派代表人物众多，包括佛罗里达州的联邦参议员马可·卢比奥，他是下一任国务卿人选；下一任国家安全顾问人选佛罗里达州的联邦众议员迈克·沃尔兹；下一任国防部长人选，曾为福克斯新闻工作的电视名人皮特·赫格塞斯等。

但也有迹象表明，咄咄逼人可能只是一种谈判策略，特朗普可能会考虑在贸易问题上采取更温和的态度，这也许是为了避免扰乱在拜登执政期间繁荣的股票市场。

比如，被任命为商务部长和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负责人的霍华德·卢特尼克已表示，他支持更有针对性的关税，而不是特朗普和他的一些强硬派顾问们在竞选期间提出的普遍关税。卢特尼克还声称，特朗普“想与中国做交易”。卢特尼克曾在2024年9月对CNBC表示，关税是一种谈判工具，只应用在与美国制造的产品有竞争的外国产品上。

特朗普被认为会威胁或征收惩罚性的关税，目的是试图达成他称之为“对美国有利”的交易。但他目前的亲密顾问，尤其是拥有特斯拉的商业大亨埃隆·马斯克，在中国拥有重要的商业利益，他被外界普遍认为可能会成为中美关系中的调和力量。

特朗普还选择了斯科特·贝森特担任财政部长，这也被认为可能会给中美贸易谈判提供空间，部分原因是他在关税问题上的温和立场。贝森特将特朗普威胁对中国进口商品征收高额关税描述为“极端主义的谈判立场”。他敦促采取分阶段实施的方法，在早先接受采访时他呼吁“逐步分层”征收关税。但需要强调的是，以特朗普的强势和反复无常，不论是马斯克还是贝森特，都未必能左右他的想法，毕竟这是个表达过“字典里最美丽的词是关税”这种极端想法的人物。

因此，不看好特朗普内阁的也是大有人在，曾获得200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刚刚撰写了一篇名为《特朗普将如何输掉与中国的贸易摩擦》的专栏文章，他认为，严重的贸易冲突即将到来。但美国刚刚选出了可能是最糟糕的领导人来处理这场冲突：“那么，特朗普会带来些什么？无知、缺乏重点，以及任人唯亲的可能性。哦，还有容易上当受骗。”

主要内阁及内阁级别官员

马尔科·卢比奥（Marco Rubio）

国务卿（Secretary of State）

11月13日，特朗普宣布将提名佛罗里达州联邦参议员马尔科·鲁比奥出任国务卿。

现年53岁的卢比奥出生于佛罗里达州迈阿密，早年曾在佛罗里达州议会任职，于2010年当选为参议员，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佛罗里达州参议员。卢比奥一直被视为共和党的新兴领导人之一，在2016年曾参选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初选期间与特朗普竞争，对特朗普的言辞和政策进行过猛烈批评，但在特朗普成为党内提名人后，卢比奥逐渐与特朗普建立了合作关系，支持特朗普的多个政策，尤其是在对中国和移民政策上的立场。

卢比奥一直强烈支持降低税收，推崇自由市场经济，主张减少政府开支并增强美国企业竞争力；虽然是拉丁裔美国人，但卢比奥对移民持强硬态度，主张强化边境安全和严格控制非法移民。卢比奥对中国持强硬和极不友好的态度，主张采取更强硬的外交政策来应对中国在贸易、技术和军事方面的挑战。

斯科特·贝森特(Scott Bessent)

财政部长（Secretary of Treasury ）

贝森特是特朗普在华尔街最大的盟友之一，在过去一年中成为总统竞选期间的重要经济顾问。贝森特是 Key Square Group 的首席执行官，他在 2015 年辞去乔治·索罗斯投资公司首席投资官一职后创立了该公司。他也是候任副总统万斯（JD Vance）的盟友（关于万斯的详细介绍请见本号前文《“万字拆解”中美新局势下的企业出海和应对之道》，在此不再赘述）。

值得一提的是，贝森特将成为第一批公开同性恋身份的内阁官员之一——他与丈夫住在南卡罗来纳州，有两个孩子。贝森特表示，他的首要政策是兑现特朗普的各项减税承诺，优先考虑维持美元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地位，制定关税和削减开支也将成为重点。政策优先事项包括使特朗普第一任期内的减税政策永久化、取消小费税和社会保障福利的税收，以及解决加班工资方面的问题。贝森特主张“3-3-3”政策，即到2028年将预算赤字降至GDP的3%、通过放松管制实现3%的GDP增长、每日增产300万桶石油或等量能源。

但特朗普选择贝森特也可能预示着新一届政府对美联储独立性的紧张局势。贝森特抨击美联储在距离大选很近的2024年 9 月开始降息，他提出了特朗普提名一位“影子美联储主席”的想法，以便在现任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Jerome Powell）2026 年任期届满之前将其边缘化。但他后来告诉《华尔街日报》，他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关税政策方面，贝森特试图淡化特朗普的贸易威胁。面对华尔街担心全面关税可能引发贸易冲突并最终导致美国消费者承担更高价格的质疑，贝森特回应称，特朗普的关税威胁是一种谈判策略，目的是从其他国家获取让步。

对中国来说，特朗普的财政部长人选可能是内阁中的一股缓和力量， “将贝森特列为与中国政府的潜在对话者之一，应该会给双方留出空间”，前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中国事务高级主管艾米·塞利科说。“但我并不是说它会一帆风顺。”

霍华德·拉特尼克（Howard Lutnick）

商务部长（Secretary of Commerce）

拉特尼克是金融服务公司Cantor Fitzgerald的首席执行官，同时担任经纪与金融科技公司BGC集团和商业房地产服务提供商Newmark集团的董事长。他被视为特朗普过去一年的核心经济顾问，并领导过渡团队。拉特尼克公开支持保护美国工业的关税政策、降低企业税率以及扩大美国能源生产。

拉特尼克曾是美国政府债券交易员，凭借交易技巧积累财富，因在金融圈策略激进而闻名。他于2001年9月11日世贸中心袭击事件中幸存，当时658名Cantor Fitzgerald员工丧生，包括他的弟弟。他后来建立了一家慈善机构，来帮助恐怖主义和自然灾害的受害者。

特朗普在Truth Social社交媒体平台上表示：“霍华德将领导我们的关税和贸易议程，并直接负责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的事务。”

拉塞尔·沃特（Russell T. Vought）

管理和预算办公室主任（OMB Director）

特朗普选择拉塞尔·沃特（Russell Vought）再次领导白宫预算办公室，使这位强硬的保守派重返联邦政府的关键地位。

尽管白宫预算办公室在华盛顿以外鲜为人知，但它在联邦政府的运作中占据着核心地位。它起草总统向国会提交的年度预算提案，并帮助批准各联邦机构的支出决定。它还负责监督信息和监管事务办公室（Office of Information and Regulatory Affairs），该办公室负责审查和实施整个行政部门的法规草案。在特朗普的第一个任期内，沃特寻求比他的前任更积极地利用这些权力，同时成为特朗普政策议程的忠实捍卫者。

预计沃特将与由亿万富翁埃隆·马斯克和前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维韦克·拉马斯瓦米领导的新“政府效率部”密切合作，削减政府支出和简化法规。马斯克和拉马斯瓦米在《华尔街日报》的一篇专栏文章中写道，他们的团队将“在新政府中与白宫管理和预算办公室密切合作”。

埃隆·马斯克（Elon Musk）& 维韦克·拉马斯瓦米（Vivek Ramaswamy）

政府效率部（DOGE）负责人

特朗普计划在其第二任期内新设立政府效率部（Department of Government Efficiency，简称DOGE），该部门将由家喻户晓的明星企业家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和同为企业家的美国制药业新贵维韦克·拉马斯瓦米（Vivek Ramaswamy）共同领导。作为商而优则仕的典型，这对企业家“双子星”组合将负责推动联邦政府改革，宣称要“削减2万亿美元预算”，震撼整个政府系统。

这是一个被特朗普称为“这个时代的曼哈顿计划”，目标在2026年7月4日（美国国庆日）前完成全面改革，届时将是美国建国250周年纪念，该部门的设立和运作可能对美国政府的结构和运作方式产生深远影响。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政府效率部因为简称“DOGE”，与马斯克一直支持的加密货币“狗狗币”（Dogecoin，代码：DOGE）撞名，被很多美国网友戏称为“狗狗部”。此消息引发了市场关注，让狗狗币价格短期内大幅上涨。

皮特·赫格塞斯（Pete Hegseth）

国防部长（Secretary of Defense）

现年44岁的皮特·赫格塞斯，11月12日之前还是深受特朗普喜爱的福克斯新闻网的一名主持人，特朗普宣布任命其为下一任国防部长后，福克斯新闻网即宣布解除了对其的聘任。从普林斯顿到哈佛，曾参与阿富汗、伊拉克战争，从国民警卫队少校职退役，又跨界进入电视台，最后从福克斯新闻主持人变成国防部长。这位44岁的“军事网红”对军队里的“觉醒文化”极度不满，号称要解雇一批将军，一直主张增加军费开支，对外政策立场强硬，对华态度不友好。

赫格塞斯过去八年一直担任福克斯新闻主持人，他相对来说是一个局外人，除了服役之外，没有五角大楼或政府工作经验。虽然赫格塞斯的入选令人意外，但他是特朗普2016年竞选总统时的早期支持者——当时许多知名共和党人对这位纽约亿万富翁持强烈批评态度。

帕姆·邦迪 (Pam Bondi)

司法部长（Attorney General）

美国《国会山报》称，邦迪是在前议员马特·盖茨因为不当性行为指控宣布放弃提名几个小时后被迅速选中的。

邦迪的父亲是佛州坦帕市的前市长和市议员。她在当地的斯泰森大学法学院获得博士学位，并取得了佛州的律师资格。之后，她就担任了希尔斯伯勒县检察官并一度成为佛州总检察长助理。

2010年，帕姆·邦迪成功赢得了佛州总检察长的竞选，成为佛罗里达州第37任总检察长，也是该州首位女性总检察长。邦迪在担任佛州总检察长的8年期间，与居住在该州的特朗普成了好朋友。

特朗普在第一个任期面临弹劾时，就是邦迪给他做的辩护律师，邦迪现在是和川普关系非常好的“美国优先政策研究所”的领导人，她还负责川普团队与拜登的权力交接工作。

如果从专业角度和工作经验看，邦迪显然要比盖茨更加适合司法部长的工作，但鉴于她过往一些有争议的案件，能否真正成为新的美国司法部长，或许还要参议院最后的审核。

克里斯蒂·诺姆（Kristi Noem）

国土安全部长（Secretary of Homeland Security）

现任南达科他州州长、前美国众议院议员，这位53岁的女州长一直以来强调边境安全，对边境问题采取“零容忍”的态度。据说，其经常派遣国民警卫队去德州边境抓非法移民。其上任第一课可能就是准备一场大规模驱逐行动。她的口号似乎是：“不管你是谁，没有身份证明就请回家。”克里斯蒂·诺姆长期支持对中国商品加征关税，主张加强审查中国在美农业投资。

道格·伯古姆（Doug Burgum）

内政部长（Secretary of the Interior）/国家能源委员会主席

北达科他州州长道格·伯古姆被提名为内政部长，此外，伯古姆还被任命为新成立的国家能源委员会主席，负责协调美国能源相关的多部门事务，旨在实现美国的“能源主导”目标。

伯古姆在担任北达科他州州长期间，积极推动能源产业发展，特别是在石油和天然气领域。新成立的国家能源委员会将专注于简化审批流程、减少监管障碍，鼓励私营部门投资，以提升美国的能源生产能力和国家安全。

伯古姆的双重任命标志着特朗普政府在能源政策上的重大调整，可能对美国未来的能源战略和国际能源市场产生深远影响。

克里斯·赖特（Chris Wright）

能源部长（Secretary of Energy）

丹佛市水力压裂公司Liberty Energy的首席执行官克里斯·赖特被提名为能源部长。

赖特自称是“从技术极客转型为企业家”，是一位积极宣传化石燃料的媒体友好型人物，倡导石油和天然气可以帮助人们摆脱贫困，同时贬低气候科学。在去年发布于LinkedIn的一段视频中，赖特宣称：“不存在气候危机，我们也不处于能源转型之中。”

赖特没有政府工作经验，部分因其常在福克斯新闻台上的露面引起了特朗普的注意。

小罗伯特·F.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

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部长（Secretary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特朗普于11月14日宣布提名小罗伯特·F.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为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部长。

肯尼迪以其对疫苗安全性的质疑和环保活动而闻名。该提名引发了广泛关注和争议，尤其是在公共卫生领域，主要由于他对疫苗安全性的质疑可能影响公共卫生政策的制定和实施。然而，特朗普表示，肯尼迪将专注于确保美国人免受有害化学物质和食品添加剂的影响，旨在解决国家的健康危机。

作为常年宣传阴谋论、冲击主流公共卫生观点的“非主流政客”，小肯尼迪出任卫生部长后所推的政策将异常激进，其实施阻力也将较大。他反对美国现行疫苗政策，长期质疑疫苗的安全性，尤其是儿童疫苗接种建议。

琳达·麦克马洪（Linda McMahon）

教育部长（Secretary of Education）

麦克马洪曾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内领导小企业管理局（SBA）。此次任命与特朗普即将上任后计划彻底改革甚至解散教育部的意图相符。

麦克马洪是特朗普的密友，也是他政治生涯的长期支持者之一。自2016年大选以来，她一直是特朗普的重要捐赠者之一，并在2024年总统过渡团队中担任领导角色，帮助筛选潜在任命人选并起草行政命令。

76岁的麦克马洪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教育部领导候选人。她没有教学背景或专业的教育政策经验，仅在2009年曾短暂担任康涅狄格州教育委员会成员一年多。然而，特朗普选择她的目的是实施大刀阔斧的教育部改革，甚至推动将教育事务完全交由各州管理。

肖恩·达菲（Sean Duffy）

运输部长（Secretary of Transportation）

特朗普宣布提名前威斯康星州国会议员兼福克斯商业频道主持人肖恩·达菲（Sean Duffy）领导交通部。

在宣布提名的声明中，特朗普称赞达菲是一位“杰出且备受喜爱的公共服务者”，拥有领导交通部所需的经验。交通部每年管理超过1000亿美元的预算，拥有庞大的员工队伍。

达菲于2011—2019年间担任共和党籍国会议员。2019年9月，他因照顾患有出生缺陷的新生女儿而辞去国会议员职务。

在从政之前，达菲曾因1990年代后期出演MTV真人秀《波士顿的真实世界》和其姊妹节目《公路规则：全明星》而成名。在节目中，他结识了现任福克斯新闻主持人的妻子瑞秋·坎波斯-达菲（Rachel Campos-Duffy）。

布鲁克·罗林斯（Brooke Rollins）

农业部长（Secretary of Agriculture）

律师出身的罗林斯在特朗普第一个任期内曾担任白宫国内政策委员会主任。2021年她与一些亲特朗普的要人共同创立了美国优先政策研究所，其中包括白宫前经济顾问拉里·库德洛以及已经被提名为教育部长的琳达·麦克马洪。

52岁的罗林斯是一位传统的保守派，可能会与被提名为卫生部长的小罗伯特·肯尼迪发生冲突，后者承诺要提高美国食品质量及减少化学制品的使用等。罗林斯一度被认为是白宫办公厅主任人选，不过这一职位最后花落苏茜·威尔斯。

洛丽·查韦斯-德雷默（Lori Chavez-DeRemer）

劳工部长（Secretary of Labor）

现年56岁的查维斯德瑞默来自俄勒冈州，是首位在众院代表俄勒冈州的共和党女性。不过，查维斯德瑞默在此次的众议员连任竞选中败选，她如今被特朗普提名，成为继国务卿提名人卢比奥后，特朗普内阁的第2位拉丁裔成员。

她被认为就职后恐被卷入特朗普兑现承诺、启动美国史上最大规模驱逐行动的计划中，因为这可能让政府与严重依赖移民劳动力的经济部门和企业形成对立。

约翰·拉特克利夫（John Ratcliffe）

中央情报局局长（Director of the CIA）

59岁的约翰·拉特克利夫，曾任职国家情报总监、德克萨斯州众议员。特朗普称赞他是“为真相而战的战士”。其对中国的态度可以用习惯性“疑神疑鬼”来形容，当然似乎这也是职业病。从网络安全到选举影响，约翰·拉特克利夫一直强调关注中国，要求加强对中国影响力行动的防范，并主张统一对中俄影响力评估标准。

就政治与政策立场而言，他对中国立场强硬，并推动多项针对中国的情报分析和行动。

图尔西·加巴德（Tulsi Gabbard）

国家情报总监（Director of National Intelligence，“DNI”）

加巴德1981年生于美属萨摩亚的帕果帕果，父亲是印度裔美国人，母亲是欧洲裔美国人。加巴德曾在服役于美国陆军国民警卫队，服役期间曾两次被派驻伊拉克，退役后曾担任美国众议员，2021年脱离民主党，成为独立政治人物，活跃于公共事务和媒体评论。

加巴德是美国第一位入主国会的印度教徒，也是首位生于美属萨摩亚的国会议员。其支持美国采取更加平衡的对华贸易政策，她主张在公平竞争的基础上与中国展开合作，而不是简单地采取激烈对抗的立场。

迈克·沃尔兹（Michael Waltz）

国家安全顾问（National Security Adviser）

迈克·沃尔兹是前美国陆军特种部队“绿色贝雷帽”成员、佛罗里达州联邦众议员，国会最著名的“对华鹰派”之一。

50岁的迈克·沃尔兹似乎对一切都很着急，一直宣扬“中国威胁就在眼前”。美国的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只忠于总统，可直接向总统进言，比其他任何政府官员都更能体现总统的意志。

他是退伍军人，还是商人和畅销书作者。他在美国陆军和国民警卫队服役多年，曾作为美国陆军特种部队（俗称“绿色贝雷帽”）的成员被派驻阿富汗、中东、非洲等地，四次获铜星勋章。小布什当总统期间，沃尔兹曾担任前后两位国防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和罗伯特·盖茨的政策顾问。

苏西·威尔斯（Susie Wiles）

白宫幕僚长/白宫办公厅主任（White House Chief of Staff）

出生于佛罗里达州的苏西·威尔斯现年67岁，是特朗普本次竞选的竞选经理，过去两年中领导了特朗普的全部竞选活动，在共和党内有丰富的政治经验。

苏西·威尔斯将成为美国首位女性白宫幕僚长。苏西·威尔斯一直以来强调政府效率和政策执行力，并坚定支持特朗普的“美国优先”政策。威尔斯进入政坛已四十多年，一直从事政治顾问工作，曾在1980年加入已故美国前总统罗纳德·里根的竞选团队，也参加了特朗普2016年和2020年的竞选活动。但她不爱抛头露面，“冰女”绰号大概也因此而来。

李·泽尔丁（Lee Zeldin）

环境保护署署长（Administrator of th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EPA”）

前纽约州联邦众议员，李·泽尔丁一直以来在政界比较低调，但作为特朗普的环保署长，可能第一要务就是推翻前任定下的环保政策。毕竟在特朗普看来，“环保”这个词本身就很可疑。

非内阁重要职位

布伦丹·卡尔（Brendan Carr）

联邦通信委员会（Federal Communications Commission， “FCC”）主席

卡尔是一位资深的共和党监管者，公开支持新政府削减监管、打击大型科技公司以及惩罚存在政治偏见的电视网络的承诺。

卡尔目前是FCC的委员，预计将对这一负责广播电视频谱许可、电话费监管和推动家庭互联网普及的机构进行重大改革。在选举前，特朗普曾表示希望该机构撤销NBC和CBS等广播公司的许可证，理由是其报道不公正。

托马斯·霍曼（Thomas Homan）

边境事务主管（Border Czar）

托马斯·霍曼曾任移民和海关执法局代理局长，这次是重出江湖，专门负责边境事务。结合特朗普的移民政策，霍曼可能就是即将展开的“大规模驱逐行动”的具体执行者。边境墙估计又要热闹起来了……

迈克·赫卡比（Mike Huckabee）

驻以色列大使（Ambassador of the United States to Israel）

作为前阿肯色州州长，迈克·赫卡比将成为2011年以来首位非犹太裔驻以色列大使。也并不意外，因为一直以来赫卡比都是以色列立场的坚定支持者，甚至比某些以色列人还要“以色列”，他曾说过“根本不存在巴勒斯坦人”这种话，坚定支持在约旦河西岸建立犹太人定居点，对巴勒斯坦问题持强硬立场。

史蒂文·维特科夫（Steven Witkoff）

中东特使（Special Envoy to the Middle East）

作为房地产开发商，史蒂文·维特科夫跟特朗普做过同行，这次从地产开发商直接转型为中东特使，协助特朗普处理中东地区事务，确实有点儿让人大跌眼镜。也许在也是地产商出身的特朗普看来，中东问题就像房地产交易一样，讨价还价最后总能达成协议。不过中东可不是曼哈顿，特别是巴以冲突大背景下的中东，形势会非常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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