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又期期——徐师院中文系1977级《苦战》文选 | 郑广智
文摘
2024-11-11 18:20
北京
一九七七年,二0一七年,对我而言,是生命中两个重要节点,是两个重大转折年。七七年(20岁)以前,我是一个黑五类子弟,一个“可以教育好的落后青年”,一个因四首“反诗”而差点锒铛入狱的准现行反革命,一个全公社考第一却不能入编的“赤脚教师”,一个乡巴佬!七七年以后,我是一个大学生,一个人类灵魂工程师,一个消极信奉老庄哲学时时想逃避现实的乐天派,一个以石为师以木为友的逍遥派。一七年(60岁)以前,我是一个循规蹈矩的教书匠,一个发不了财也饿不死的上班族!一七年,我退休了,是一个成天东遛西逛无所事事又忙得不可开交的小老头!此生财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几百块石头,三五个挚友,一大群同学!四年大学生活,是我此生最美的记忆!与诸君同学,是我此生最大的骄傲!记得背着行李卷走进徐师大门的新奇;记得课间同学聊天戏谑的欢声笑语;记得食堂打饭长长的队伍;记得学校西南角小楼宿舍的温馨与拥挤;记得教学楼前阶梯教室两个班一起上课;记得南郊军训实弹投弹,有一位同学投到了树杈上的惊险;记得张集学农一位同学受伤,同学们的紧张和担心;……难忘同学结伴,穿过晚上黑黑窄窄的街巷到云龙电影院看电影《勇敢的米哈伊》;难忘周末我们到云龙湖游泳,回来时把田径裤头挑在伞尖上晾干;难忘相约去爬九节云龙山、泉山、泰山、九里山;难忘相伴登山东泰山看日出,相伴到连云港乘船登连岛看大海;难忘相伴到澡堂子洗澡,你给我搓背,我给你搓背;难忘晚上躺在被窝里聊天,逼着老三届同学交待回家两口子都干了什么;难忘夏日的夜晚,我们把鞋垫在屁股下,相对而坐,摇着蒲扇侃大山……这几天翻找旧物,又看到了几张当年给同学赠别诗的草稿,录两段再忆那些难忘的岁月......最后,再用当年一句临别赠言,问候所有的七七级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