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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瓜月,太行山下的柿子树都绿果盈盈。棋子般的柿子晒着太阳,准备用红彤彤的笑脸迎接秋天。
只有一棵柿子树没挂果。
每天清晨,我路遇瞧着它,都会投以鄙夷或不屑的目光。
黑石岭年过八旬的老村长,抚摸着它干巴巴的树皮,感慨道:它没挂果,有大年小年的原因,也不排除病虫的侵害,雨水多对它也不好。不管咋的,它也是一棵有百年历史的柿子树。
柿子不结果,并不影响昆虫的存在。我喜欢在山里转悠拍昆虫,这在《昆虫絮语》和《昆虫拍摄记》中有所体现。可凝视昆虫,却没有深入研究它们的眼睛。
昆虫最显著的特征,不外乎它的眼睛,有的如金鱼眼样凸出来,有的如地洞一般凹进去,有的水凌凌,有的灰土土……那只“大砍刀”(螳螂)卧在枝叶上纹丝不动,不论风吹还是手机凑到眼皮底下,都视而不见。而一只“花娘娘”(斑衣蜡蝉),随着你手机的移动,它会上下左右躲藏,防御能力极强。
昆虫的眼睛,是否有嗅觉一样灵敏的功能,还是有夜盲症的特征,还得好好研究一番。
正想着昆虫的复眼与单眼,一只大黑蚂蚁在凤凰岭栈道上急匆匆赶路。三岁的小可依蹦蹦跳跳前行时,抬脚想踩死蚂蚁。
见此,我开导她:“你是生命,它也是生命,要善待生命。”意犹未尽,我接着讲:“你走你的路,它行它的道,好吗?”
小可依点了点头,把脚往后挪了挪,喃喃地稚语:“让它去找妈妈吧。”并唱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
那只黑蚂蚁好像听懂似的,抬抬手臂表示感谢,找妈妈去了。
蚂蚁妈妈能给它清凉吗?平日山风送爽,无不惬意。可入伏前一天早6点,风没有来,人们用手划拉划拉,搅动不了它一丝的风采。多少赞美风的诗章,而今凝固成看不见摸不着的雕像。
自然,眼前的竹枝、洋槐花也一动不动,仿佛让谁施了魔法,一个姿势定格在那里,跟假的一样。
那只半尺长的小花猫,从栖息的竹林中迈着小碎步跑出来,似乎也感到闷热得受不了,想出来透透气,它哪里知道,里外都一个模样。
刚摆出太极拳的白鹤亮翅,脚面上被蚊子狠狠叮了一口,疼疼的,似乎它燥热得也想拿我出气。只是满地撒落的白色洋槐花,给你讲述过去摇曳的故事。
热,热,热,世间用叠词开始谴责风。风没有来,顷刻之间引起“众怒”,仿若它是热的始作俑者,都用犀利的语言口诛笔伐,声讨不已。
槐荫下的蒲扇不停地扇,累得腰酸背痛,怨风;两只山雀唧唧、唧唧,少气无力,怨风;那只短毛黑泰迪吐出的长舌头,露在外面即将风干,怨风……
那两位年逾花甲的大姐时不时迸出一句责怪的话语:晴瓦瓦的天,风不知去哪儿鬼混了。
风,无怨无艾,它知道自己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唯有那绿抱太行沉默着,一声不语,还是那么巍峨磅礴,诉说着古老与传奇。
王保利,焦作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焦作市作协理事,在各级媒体发表文章300多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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