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际反兴奋剂规则下,如果运动员样本中的违禁物质含量超标,即被视为兴奋剂违规。尽管运动员有机会要求召开听证以进行申诉,但在申诉成功之前,仍需遭受临时禁赛。
如果一切都合法合规,那么合理利用规则无可厚非。但是,美国人的做法是否中规中矩呢?不妨先了解一下 TUE 规则本身。
“治疗用药豁免”的规则细节比较复杂,WADA印发过一个名为《 TUE 一览》的小册子以介绍 TUE 规则。简而言之,有一些运动员为了治疗某些疾病而需要使用特定的药物,这些药物中含有《禁用物质清单》(WADA Prohibited Substances List)的某些成分;如果运动员申请了治疗用药豁免并获得了批准,则不会因药检阳性而遭到禁赛处罚。
治疗用药所含的违禁成分不得提高运动能力,以获得竞技优势;
治疗用药方案是唯一有效的,没有合理合法的其他替代方案。
出于保护运动员隐私的考虑,WADA 规定不对外披露任何 TUE 信息。然而,由于 WADA 曾建议禁止俄罗斯运动员参加里约奥运会,俄国黑客 Fancy Bear 在 2016 年侵入了 WADA 的数据库,并在自己的网站上披露了大量运动员的 TUE 信息。其中所涉的美国知名运动员包括泳坛神话菲尔普斯(Michael Phelps),网球女王小威廉姆斯(Serena Williams)以及体操传奇拜尔斯(Simone Biles)。
如今,当拜尔斯再次于巴黎奥运会上大杀四方时,网上流传出一份 2013/2014 年度 WADA 为拜尔斯出具的 TUE 批准书(见下图)。如果这份文件属实,则暴露了 TUE 规则被滥用的极大风险。
据称,拜尔斯需要服用禁药来治疗的疾病是注意缺陷多动障碍(ADHD),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多动症”。而她的处方药 Focalin XR 中的主要成分右哌醋甲酯属于《禁用物质清单》所列的哌醋甲酯类兴奋剂(Methylpheidate)。
拜尔斯的 TUE 需要迈过的第一道门槛是服用含兴奋剂的 Focalin XR 是否为 ADHD 的唯一治疗手段?老夫对这方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只知道美国 ADHD 国家研究中心确认有不少非兴奋剂类的 ADHD 治疗药物已经为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所批准(见下图)。
当然,在没有看到拜尔斯 TUE 申请材料中的具体医疗信息之前,我们不能草率认定其中有猫腻。但在同时,由于材料不公开,过程不透明,我们也无法肯定其中没有猫腻,尤其是拜尔斯 TUE 的实质审批其实是由美国人所掌控的。
堂堂之阵,阳谋还击
然而,仅仅对美国人的狗屁倒灶进行口诛笔伐,作用不大。我们要做的不是质问他们敢不敢公开 TUE 信息;他们完全可以用保护运动员隐私的借口,对你不理不睬。相反,我们应该堂堂正正地倡议改进 TUE 制度,增强其透明性,逼迫美国人公开信息,无法继续暗箱操作。具体如下:
要求在 WADA 的数据库里公开全部 TUE 信息,但可以隐去运动员个人信息、国籍信息和运动项目信息(这足以起到保护隐私的作用); 要求提供 TUE 医疗信息的医生签署一份法律文件,承担提供虚假信息的伪证责任; 奥运会奖牌榜上增加栏目,公示各国参赛运动员以及获奖运动员中的 TUE 人数比例。
其次,希望体育官员继续关心孙杨的案子;防微杜渐,以断绝反华势力再次构陷中国顶级运动员的念想(详见《孙杨上诉翻案的新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