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特”号首次作战部署解读
文摘
军事
2024-03-02 04:15
加拿大
本文是《舰船知识》约稿，刊登在今年3月号上，发表后引起了业内相当大的关注。杂志文章是在公众号去年10月发表的《美国双航母齐聚东地中海的背后》一文基础上扩写的，增加了大约1/3的篇幅。这篇我改为聚焦“福特”号，为了保持内容的完整性，保留了“福特”号部署前期的部分，删除了双航母汇合前“艾森豪威尔”号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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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5日，美国海军“福特”号航母向西穿过直布罗陀海峡进入大西洋，踏上返回诺福克基地的归程，继2012年和2020年以来美国第3次在中东地区部署双航母编队的行动以及“福特”号引人注目的首次实战部署终于告一段落。
> 驶出直布罗陀海峡的“福特”号，背后是摩洛哥的山脉“福特”号头顶世界最先进航母的名号，已经服役了整整6年，但长期饱受电磁弹射器、电磁阻力系统、武器升降机等关键设备设计、制造缺陷的困扰，可靠性低下无法达到设计指标，不断地整改、海试再整改，一直没有形成战斗力，以致被其替代原本应于2023年退役的“尼米兹”号也被迫延迟到2026年5月才能退。2022年10月“福特”号终于进行了首次部署，但不是常规的作战部署，而是一次十分罕见的“Service retained deployment - 军种保留部署” ：由海军作战部长特别授权，接受后方第2舰队指挥，而不是第6舰队或者第5舰队等战区司令部指挥。这次横跨大西洋的非实战性部署演练为期仅2个月，共飞行了1250架次（日均20架次），投弹78.3吨，进行了13次海上补给，只能说勉强达到作战标准，离设计指标规定的高烈度作战效率还差得很远。“福特”号在2022年3月-6月间进行的测试结果是电磁弹射器无故障间隔600个循环，设计指标为4000个以上；电磁阻拦系统为450个循环，设计指标是16500个。11月份完成首次部署后美国海军发言人说“福特”号的电磁弹射器和电磁阻拦系统98%的时间在工作，反过来看就是故障率仍然达到2%。这个概率甚至高于被替代的传统蒸汽弹射器，C-13系列蒸汽弹射器在全寿命周期内的平均故障率约为1%。美国海军还在继续研究提高“福特”号系统组件可靠性的方法，应在2023财年结束前配备更可靠的部件，所以目前部署中的“福特”号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福特”号所属的第12航母打击群是2023年5月2日离开诺福克进行第一次正式作战部署的，编成中还包括“诺曼底”号巡洋舰（CG-60）、第2驱逐舰中队的三艘伯克级驱逐舰“拉梅奇”号（DDG-61）、“麦克福尔”号（DDG-74）和“托马斯·哈德纳”号（DDG-116）。“福特”号搭载着第8航母航空联队下辖9个舰载机中队：- VFA-31“雄猫”攻击战斗机中队：F/A-18E
- VFA-37“狂暴公牛”攻击战斗机中队：F/A-18E
- VFA-87“黄金战士”攻击战斗机中队：F/A-18E
- VFA-213“黑狮”攻击战斗机中队：F/A-18F
- VAQ-142 “灰狼”电子攻击中队：EA-18G
- VAW-124“王牌熊”空中指挥控制中队：E-2D
- VRC-40 “生皮” 舰队后勤支援中队：C-2A
- HSM-70“斯巴达人”直升机海上打击中队：MH-60R
- HSC-9“三叉戟”直升机海上作战中队：MH-60S
“福特”号的舰载机中并不包括最新锐的F-35C，它在中期换料前将不具备F-35C的持续运作能力，3、4号舰“企业”号和“多里斯·米勒”号将在建造过程中接受适配改装。改装需要安装支持F-35C的指挥和数据链设备、专门修建一块停机区和相关库房，防止F-35机密泄密、加强挡焰板、部署CMV-22B以具备运输F-135备用发动机上舰的能力。现役的尼米兹级也将在DPIA大修或中期换料时逐步改装，目前已经完成的“林肯”号、“卡尔·文森”号、“华盛顿”号、“罗斯福”号和刚开始中期换料的“斯坦尼斯”号全部隶属太平洋舰队，舰队司令部的航母都排在后面，由此也可以看出两个战略方向的优先级。除了“诺曼底”号巡洋舰一直随行外，第12航母打击群配属的3艘伯克级在部署前半段并未全程护航。“麦克福尔”号驱逐舰在横渡大西洋后就离队，于5月10日通过直布罗陀海峡，5月15日通过苏伊士运河进入第五舰队辖区，5月29日通过霍尔木兹海峡进入波斯湾，之后一直在中东地区活动，直到11月22日通过苏伊士运河北返和“福特”号汇合，为“福特”号护航一个月后提前离队返回本土。5月19日“福特”号打击群通过多佛尔海峡时仅有“托马斯·哈德纳”号驱逐舰陪伴。5月下旬到6月中“福特”号一直在北海地区活动，并成为第一艘访问挪威的美国航母。![]()
> 深入奥斯陆峡湾的“福特”号
6月15日，“福特”号在“诺曼底”号巡洋舰、“罗斯福”号驱逐舰（DDG-80）和意大利贝尔加米尼级护卫舰“阿尔匹诺”号的护卫下通过直布罗陀海峡进入地中海。“罗斯福”号是驻西班牙罗塔海军基地的欧洲海军前沿部署部队（FDNF-E）4艘伯克级之一，去年美西达成协议将驻罗塔的伯克级增加到6艘。> 驶入直布罗陀海峡的“福特”号，背后是直布罗陀巨岩6月下旬“福特”号打击群进入亚得里亚海，访问了克罗地亚斯普利特港，7月11日和意大利海军“加里波第”号轻型航母一起参加了北约“海王打击23-2”演习，此时的护航驱逐舰是“拉梅奇”号。7月中下旬“福特”号在希腊沿海活动，月底访问了比雷埃夫斯港。> 2023年7月11日，现役吨位最大和最小的航母“福特”号与“加里波第”号合影编队中的“托马斯·哈德纳”号驱逐舰于7月14日穿过苏伊士运河进入红海执勤，之后一直在阿拉伯海和波斯湾之间为“巴丹”号两栖攻击舰、“刘易斯·普勒”号两栖基地舰等美军舰艇护航。9月30日穿过苏伊士运河北返和“福特”号打击群在苏达湾汇合。10月23日再次通过苏伊士运河进入红海，10月27日护卫“巴丹”号和“卡特·霍尔”号通过曼德海峡。11月15日在红海击落一架来袭的胡塞武装无人机，23日又击落多架。11月底该舰通过苏伊士运河回到地中海，在苏达湾和“福特”号汇合。12月底和“麦克福尔”号结伴先行回国，于1月4日回到梅波特基地。8月初“福特”号在西西里岛以东活动，8月12日再次进入亚得里亚海，停留6天后又折返克里特岛，这段时间没有伯克级随行，只有“诺曼底”号巡洋舰、第6舰队旗舰“惠特尼山”号两栖指挥舰和希腊海军“埃利”号护卫舰。8月21日和“诺曼底”号、土耳其海军去年4月10日才服役的“阿纳多卢”号两栖攻击舰及2艘佩里级护卫舰合影。8月25-29日访问土耳其安塔利亚港，在克里特岛附近逗留数日后于9月4日第3次进入亚得里亚海，17-21日访问意大利东北部的的里雅斯特港。> 粉色线为7月份航迹，浅绿线为8月份航迹，紫线为9月份航迹9月23日“福特”号回到埃奥尼安海，24日在伯罗奔尼撒半岛西南活动，25日北返第4次进入亚得里亚海，并在当天由刘易斯与克拉克级干货船“美德加·艾维斯”号（T-AKE-13）提供了补给。10月2日打击群返回埃奥尼安海，4日和“诺曼底”号巡洋舰、“惠特尼山”号、意大利海军“加富尔”号航母、地平线级驱逐舰“卡约·杜伊利奥”号、贝尔加米尼级护卫舰“维尔吉尼奥·法桑”号在西西里岛东侧联合航行并合影。10月6日打击群向西穿过西西里海峡进入西地中海，再次接受“美德加·艾维斯”号的补给。10月6日，“福特”官方社交媒体发布消息，庆祝该舰完成了第2万次拦阻着舰。在这次部署中该舰已经完成6922次弹射起飞和拦阻着舰作业，350+次触舰复飞，舰载机总飞行时长超过1.5万小时，日均出动固定翼舰载机44架次。这个出动率和尼米兹级最近三年的部署数据基本持平：“布什”号部署257天，总起降1.21万架次，平均每天47架次；
“杜鲁门”号部署286天，总起降1.02万架次，平均每天36架次；
“艾森豪威尔”号部署151天，总起降6100架次，平均每天出动40架次。10月7日星期六，哈马斯发动对以色列突然袭击时“福特”号正在西班牙巴利阿里群岛东北方活动，并定于9日访问马赛和土伦。如果不是爆发巴以冲突，“福特”号在完成对法国的访问后基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出航5个半月没有发生重大故障，这首次作战部署已经算比较圆满了。10月8日午夜前“福特”号打击群紧急取消了对法国的访问，向东穿过西西里海峡前往东地中海，10月10日-20日在塞浦路斯西南进行演习。按照国防部长奥斯汀的命令，来自梅波特基地的“卡尼”号（DDG-64）和来自西班牙罗塔基地的“罗斯福”号驱逐舰也编入“福特”号打击群。10月11日，打击群接受了亨利·凯撒级舰队油船“拉勒米”号(T-AO-203) 的油水补给，10月17日接受“美德加·艾维斯”号的干货补给。10月18日，“卡尼”号驱逐舰离队通过苏伊士运河进入红海，第二天就在9小时内击落了胡塞武装向以色列方向发射、沿红海飞行的4枚巡航导弹和15架无人机。> 10月19日，“卡尼”号在红海发射导弹拦截胡塞武装导弹和无人机10月21日，“福特”号再次接受“美德加·艾维斯”号的干货补给，随后打击群在希腊罗德岛东南和塞浦路斯西南海域活动到11月2日。> 紫线为9月份航迹，浅绿线为10月份航迹，粉色线为11月份航迹2023年11月3日，“福特”号和“艾森豪威尔”号两个航母打击群在埃及亚历山大港东北100海里的东地中海汇合，与同行的“菲律宾海”号、“诺曼底”号巡洋舰、“梅森”号、“格雷夫利”号驱逐舰、”惠特尼山“号两栖指挥舰、意大利“弗吉尼奥·法桑”号、”卡洛·玛格蒂尼“号护卫舰合影。”福特“号打击群的3艘伯克级已经全部归队。> 11月3日，”福特“号和”艾森豪威尔“号编队航行不过摆拍完毕后两个航母打击群迅速分道扬镳，并没有如媒体预期那样在东地中海展开联合行动。11月4日”艾森豪威尔“号打击群就通过了苏伊士运河，6日通过曼德海峡进入亚丁湾。12日到20日”艾森豪威尔“号在阿曼东岸一带的北阿拉伯海活动，其主要目的是对在背后支持哈马斯和胡塞武装的伊朗进行战略威慑。
11月21日，为庆祝感恩节“艾森豪威尔”号停靠阿曼杜库姆港3天。11月26日，该舰在“菲律宾海”号、“格雷夫利”号和“斯特西姆”号（DDG-63）驱逐舰、法国阿基坦级护卫舰“朗格多克”号的护卫舰通过霍尔木兹海峡进入波斯湾，“斯特西姆”号来自太平洋舰队第9驱逐舰中队，通常配属“尼米兹”号打击群。舰队还得到了驻海湾地区法国空军阵风战斗机和法国海军E-2C预警机的空中支援。这也是自2020年9月”尼米兹“号打击群离开后美国航母3年来首次进入波斯湾。12月2日，”艾森豪威尔“号打击群接受了“卡纳瓦”号和刘易斯·克拉克级干货船”艾伦·谢泼德“号（T-AKE 3）的补给，12月7日接受了”供应“号战斗支援舰（T-AOE 6）的补给，12月8日”艾伦·谢泼德“号再次补给干货。12月3日，“卡尼”号驱逐舰在红海南部遭到胡塞武装发射的反舰弹道导弹袭击，3艘商船被击中，“卡尼”号则击落了3架无人机。12月16日，“卡尼”号再次击落14架无人机。12月11日，中央司令部司令库里拉陆军上将登上“卡尼”号视察，并向20位水兵颁奖。1月2日第五舰队司令库珀海军中将也登舰视察，并向包括舰长罗伯特森中校在内的5位官兵颁奖，全体舰员还获得了战斗行动绶带。11月28日到12月13日，”艾森豪威尔“号在波斯湾中部活动，位于巴林和卡塔尔以北60-80海里处，14日通过霍尔木兹海峡，17日到30日在索马里西北海岸支援“繁荣卫士”行动。30日午夜穿过曼德海峡进入红海。31日早晨”艾森豪威尔“号和“格雷夫利”号搭载的直升机击沉了3艘拦截悬马士基杭州号货轮的胡塞武装快艇，打死10名艇员。2024年1月1日到8日，”艾森豪威尔“号在厄利特里亚东北海岸活动。再来看一下同期”福特“号的航迹。11月4日”福特“号接受“美德加·艾维斯”号干货补给，在塞浦路斯西南海域活动到9日，随后两天西移到罗德岛南部，12日又返回塞浦路斯西南。14日接受”威廉·麦克林“号干货补给，15日到达罗德岛南部，16日接近克里特岛南岸，17日在埃奥尼安海接受“拉勒米”号油水补给。11月30日到27日在克里特岛西南执勤，27日接受“美德加·艾维斯”号干货补给。> 2022年11月2日“福特”号接受“美德加·艾维斯”号的干货补给11月22日，编队中的“麦克福尔”号驱逐舰离队穿过苏伊士运河进入红海，作为单独部署的驱逐舰在第五舰队责任区活动，到1月4日返回诺福克前共34次穿越霍尔木兹海峡、为盟国商船提供了17次护航。该舰在250的部署中进行了26次海上补给，接收了550万加仑燃油，航行5万海里。
11月28日舰队东移，在克里特岛东南和东侧活动到12月1日，当天接受”威廉·麦克林“号干货补给。12月2日到5日停靠克里特岛苏达湾K14号泊位。出海后于12月9日进行了海上补给，12日接受“美德加·艾维斯”号干货补给，在克里特岛东南活动到17日，18日到23日在罗德岛和塞浦路斯之间运作。12月26日，”福特“号再次进入苏达湾基地度过了4天圣诞假期。31日出海，和从红海驶来的”巴丹“号两栖攻击舰、圣安东尼奥级两栖船坞运输舰“梅萨·维德”号、哈波斯·费里级船坞登陆舰”卡特·霍尔“号、伯克级驱逐舰”苏利文“号（DDG 68）、”伯克利“号（DDG 84）、”布莱克“号（DDG 119）、希腊埃利级护卫舰”纳瓦里农“号在克里特岛以南海域合影，这也是”福特“号打击群和”巴丹“号两栖戒备大队的交接班仪式。> 12月31日，“福特”号打击群和巴丹号两栖戒备大队合影> 粉色线为11月份航迹，浅绿线为12月份航迹，紫色为1月份航迹随后”福特“打击群开始西返，1月3日午夜通过西西里海峡，5日通过直布罗陀海峡进入大西洋，17日回到母港诺福克基地。在这次部署中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海军部长托罗、欧洲非洲司令部海军司令、第六舰队司令、北约海军打击与支援部队司令、挪威王储、挪威舰队司令、意大利海军司令先后登舰参观视察。从“福特”号和“艾森豪威尔”号这次中东部署可以看出近年来美国航母作战使用的一些特点。【 “福特”号基本形成战斗能力，达到尼米兹级的海外部署标准，但似乎后劲不足 】美国海军在18日发表了“福特”号这次部署的一些关键数据： 首次常规作战部署历时260天，包括因加沙战争3次延长部署期的76天，在海上航行时间为239天。第8航母舰载机联队执行了10396架次飞行（日均40架次，在海上时日均43.5架次），共计17826个飞行小时（包含直升机平均每架次仅飞行1.7小时）。“福特”号进行了33444次甲板飞机移动，3124次机库飞机移动（10：1的比例），2883次升降机飞机移动，16351次飞机燃油加注作业。这个出动率和尼米兹级最近三年的部署数据基本持平（以下数据包含部署中的在港天数，在海上是的日均架次数值会更高）：“布什”号部署257天，总起降1.21万架次，平均每天47架次；
“杜鲁门”号部署286天，总起降1.02万架次，平均每天36架次；
“艾森豪威尔”号部署151天，总起降6100架次，平均每天出动40架次。但是在加沙战争爆发后“福特”号的舰载机出动率反而降低了不少。战争爆发前一天的10月6日，“福特”号本次部署的舰载机总飞行时长已超过1.5万小时，到回到母港的1月17日共104天，除掉在苏达湾的2次各4天休整，在海上时间是96天，只完成了2826个飞行小时（推算为1662架次），每天仅17架次，明显偏低。假设进入大西洋后不再进行舰载机飞行活动，在1月5日通过直布罗陀海峡前的84天平均每天也只有19.8架次，仅为整个部署期平均值的一半不到。这个数值甚至低于去年4月“山东”舰在西太平洋巡航时的日均34.4架次（18天620架次，含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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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能的解释是在超期部署2个月的后半程，“福特”号包括电磁弹射和电磁阻拦系统在内的机电设备妥善率已经开始大幅下降，达不到部署初期的作业强度，从两个方面可以验证这一点。一是“福特”号在12月内相隔仅21天两次停靠苏达湾休整4天，当然第二次的名义是欢度圣诞。可此时加沙激战正酣，整个中东局势并没有任何改观，“艾森豪威尔”号也没有放假，而且第二次休整结束出海后仅2天就掉头返回本土了，这次圣诞大假完全可以取消。
二是虽然“福特”号延长部署的任务是监控中东局势，提供武力威慑以防真主党和伊朗方面妄动，但从它的航迹图上看并没有过分靠近以色列海岸，主要在塞浦路斯西南和罗德岛南部之间的海域活动，距离以色列的距离在300-700公里，F/A-18E/F带两具副油箱的作战半径为822公里。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也是为了不过分刺激哈马斯、真主党一方，没有表现出对以色列的直接支援态势。进入12月后“福特”号前出到塞浦路斯西南海域仅有2次共3天，其余时间都在罗德岛以南和克里特岛附近转悠，距离加沙直线距离750公里以上，基本处于超级大黄蜂的极限航程了。而10月份“福特”号在塞浦路斯西南待了整整22天，11月则是9天，这种逐渐远离目标区的态势是否说明了什么问题呢？“福特”号共航行83476海里（15.46万公里，等于绕地球3.86圈），进行了43次海上补给（油水和干货合计，平均5.5天一次），输送了8850个货盘的物资，2070万加仑（约6万吨）燃油，没有发生错误。福特号的烹饪团队准备了310万份餐食，消耗了57.6万只鸡蛋、9万升牛奶、13.1万只汉堡、16.6万公斤鸡肉和7.9万只巧克力曲奇饼干。其中8月17日的一次海上补给是部署期间规模最大的一次，单次接收了144个货盘的邮件、161个货盘的通用物资（包含弹药）、297个货盘的食品和17个货盘的舰上商店库存。这619个货盘中的116个是通过横向补给钢缆传输的，其余503个货盘是由HSC9直升机中队的“海鹰”直升机垂直补给运送的。航母出动了从各部门抽调的250人处理这些货盘，另外还将124个装载使用过的补给品、寄出邮件和垃圾的货盘送回补给舰。> 美国航母舰员在部署中也能收到亚马逊包裹，其全球物资保障能力确实非常强大转入战时状态后美国海军还动用了近年来较少出动的2艘快速战斗支援舰进行补给，一艘配置在地中海，一艘在阿拉伯海。这些数据都显示出要维持航母打击群的战斗力，后勤保障体系至关重要。“福特”号部署初期主要进行仪式性的访问和北约联合演习，在北海、亚得里亚海、埃奥尼安海等较为封闭的海域航行，周边都是北约盟国，这一阶段“福特”号基本只有“诺曼底”号巡洋舰和一艘伯克级护航，有时候会再编入一艘盟国的护卫舰，比正常的打击群编成少了2艘驱逐舰。
当加沙战争爆发后进入航母打击群进入战时状态，"福特“号的护航舰只增加到3艘驱逐舰的满编状态。但因为部署时间三次延长，期间多次抽调驱逐舰进入红海执勤，为“福特”号护航的驱逐舰经常变化，驻西班牙罗塔基地的“罗斯福”号、“伯克”号和来自梅波特基地的“卡尼”号先后加入过打击群。> “福特”号打击群配属的三艘伯克级在5月9日参加打击群的COMPTUEX综合训练单位演习而目前正在也门海域活动的“艾森豪威尔”号打击群护航舰只为”菲律宾海“号巡洋舰和2艘伯克级，意大利海军的“弗吉尼奥·法桑”号护卫舰没有随队进入红海。从美国海军的官方报道，尤其是”艾森豪威尔“号打击群通过苏伊士运河的新闻看两个打击群都没有配属攻击核潜艇，因为潜艇必须在水面状态通过苏伊士运河，如果存在肯定会被报道。“巴丹”号两栖戒备大队按目前的编制只有三艘两栖舰，在战时状态为了保证两栖群的安全从“福特”号打击群抽调了“托马斯·哈德纳”号驱逐舰进行护航。“巴丹”号两栖戒备大队中的圣安东尼奥级两栖船坞运输舰“梅萨·维德”号长期在东地中海单独行动，为以色列的军事行动提供掩护，直到“福特”号打击群离去时“巴丹”号和”卡特·霍尔“号才进入地中海和它汇合。
除了疫情期间航母不靠港外，美国航母在部署时会经常性地停靠盟国港口进行修整和补给。“福特”号的首次部署在地中海共停留了204天，接近七个月时间。之前2次美国航母在地中海的部署时间更长，“布什”号257天，“杜鲁门”号285天，它们都延长了原定计划的部署期。按照美国海军规定，任何航母打击群部署期超过7个月都需要得到国防部长的特别批准。在如此长的部署期要保持舰员的状态，舰艇的机械装置进行必要的维修保养，北约和阿拉伯国家的海军基地群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福特”号在这次部署中先后停靠了挪威、克罗地亚、意大利、土耳其和希腊5个国家的6个港口，其中在克里特岛的苏达湾休整了2次。7次港口访问共29天，占整个部署期260天的11%。> 12月26日停靠苏达湾的”福特“号，这是此次部署中第7次停靠港口过去一旦出现危机，美国派出一个航母战斗群就会对地区局势产生重大影响，例如1996年的台海、1999年的科索沃。而这次加沙战争中美国在近年来罕见地出动了双航母编队，分别布局在东地中海和阿曼湾，但近半年来对战争进程几乎没有产生任何影响，哈马斯和胡塞武装照样各打各的，愈战愈勇。美国中央司令部副司令查尔斯·库珀海军中将近日在接受新闻节目采访时说在红海和胡塞武装的冲突是美国几十年来规模最大的海战之一。看到这个标题真得感叹一下，在红海和亚丁湾盘桓了4个月的“艾森豪威尔”打击群和一艘军舰没有的拖鞋军打成这样。“当我说参与战斗时，他们被射击，我们也被射击，我们正在反击，”他说道。美国海军已经向红海派遣了7千名水兵，发射了约100枚标准舰空导弹（大部分是标准2，也有昂贵的标准6）。这话也没算说错，美国海军面对的确实是它从来没遇到过的攻击，包括首次实战使用的反舰弹道导弹、岸基反舰巡航导弹及无人自杀机蜂群不分昼夜的协同或分散攻击。就在2月18日当地时间下午3点-8点期间，胡塞武装再次向美舰发射了3枚反舰巡航导弹，并派出了1艘水面无人自杀艇和1艘水下无人航行器，后者是第一次出动。美舰发现并拦截了这些目标，没有造成损失。但美军将领承认水下潜航器“更多的是一种未知的威胁，我们没有太多情报，这可能是极其致命的”。不是美国航母差了，航母还是过去的尼米兹级，还有更先进的福特级，载机弹药的先进程度也远超十几年前，但一个航母打击群连胡塞武装都“镇不住”充分反映出美国对世界影响力的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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