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证券 | 银行余金鑫团队
核心观点
负债管理是净息差企稳的重要一环。当前在贷款定价下行影响之下，净息差持续承压，所以负债端的成本管控效果对净息差企稳或降幅收窄尤为重要。本篇报告则从上市银行整体、四类上市银行再到个体上市银行三个层次，对商业银行的负债结构、各项负债定价两个维度进行对比，对银行负债端进行详细的拆解。
负债端整体：存款为主。结构方面，存款在计息负债中占比长期在70%以上，其次是同业负债和应付债券，24H1在计息负债中占比分别为13.7%、9.0%，向央行借款占比最低，高点时也不超过5%。定价方面，四类负债中，存款成本相对较低且表现较为稳定。边际变化上来看，上市银行24H1存款、应付债券、向央行借款成本均较2023年有所下行，降幅分别为-7BP、-4BP、-10BP，不过同业存单成本率较2023年提升10BP。
如何对四类负债再进一步拆分？
1）存款：可再细分对公、个人和定期、活期维度，结构上来看，当前上市银行个人定期存款在总存款中占比提升趋势较为明显，24H1末达到34.9%；定价上，个人定期存款和对公定期存款成本率相近，24H1分别为2.49%、2.61%，两类活期存款成本率相对较低，24H1对公活期、个人活期存款成本率分别为1.03%、0.24%。
2）同业负债：主要由向同业拆借、同业存放和买入返售构成，总体来说，同业负债成本率受货币市场利率影响较大。一般来说，当货币政策宽松时，同业负债成本下降，四类上市银行同业负债成本率分化度收敛；而当货币政策收紧时，同业负债成本上升，四类上市银行的分化度会加大。
3）应付债券：主要包括一般金融债、二级资本债、同业存单，目前同业存单是银行应付债券的主要构成项，因而当下对银行应付债券成本率的分析，可着重关注同业存单的发行结构和发行利率。
4）向央行借款：在计息负债中占比较低，对负债成本影响也相对较小，随着1年期MLF操作规模放量，向央行借款成本或可参考1年期MLF操作利率走势。
如何看待后续负债成本的变化？主要关注以下两个方面：1）存款挂牌价调降的效果还将持续显现，2022年以来国有大行在2022年9月、2023年的6月和9月及12月、2024年7月进行了五次存款挂牌价调降，后续中小银行跟进调整，伴随着存款到期重定价，挂牌价调降会继续在存款成本上显现。2）主动负债的增加或给负债成本带来一定压力，存款利率的下降，或会给银行吸收存款带来一定压力，为了满足扩表需求，可能要增加主动负债尤其是同业存单的规模，而主动负债成本率略高于存款成本率，因而结构上可能会给负债端成本带来一定压力。
投资建议：负债成本下行，利好息差企稳
在LPR下降、信贷投放价格竞争等因素影响下，贷款定价仍有下行压力，不过负债端降成本已有明显效果，商业银行24H1净息差实现与24Q1持平。而展望后续，一方面，过去五轮存款挂牌价调整的效果，仍将随着存款到期重定价而持续显现；另一方面，虽然资产端再出存量按揭利率调整政策，但同步宣布了降准、降政策利率，同时存款利率有望在政策利率带动下再向下，后续负债端成本仍有望进一步降低，从而对净息差企稳或降幅收窄形成利好，有助于支撑银行的基本面表现改善。综上，维持对银行板块“推荐”评级。
报告正文
1.
商业银行负债端结构拆解
1.1 负债成本管理是净息差企稳的重要一环
负债成本管理是净息差企稳的重要一环。当前银行基本面主要有两大关注点：净息差和资产质量变动情况。其中，净息差从资负两端拆分来看，资产端，无论是LPR下行，还是有效信贷需求仍显不足背景下银行间竞争激烈，都给贷款定价持续带来下行压力，因而净息差能否实现企稳或是降幅收窄，负债端成本管理是重点关注方向。
本文以53家A&H上市银行为样本（后文简称“上市银行”），以整体法计算各类负债的占比及成本率，并分析其变化情况。
24H1负债成本率较2023年有所下行。24H1上市银行净息差1.53%，较2023年下降14BP。净息差下降的主要压力来自资产端收益率下行，24H1上市银行生息资产收益率3.47%，较2023年下降20BP。不过负债端成本管控较好，24H1上市银行计息负债成本率为2.06%，较2023年下降5BP。
1.2 负债端定价及结构拆解
计息负债结构相对稳定：以存款为主。商业银行负债端产生利息支出的部分称之为“计息负债”，计息负债也是总负债的主要构成部分。计息负债又可再拆分为四类：存款、同业负债、应付债券和向央行借款。从上市银行整体情况来看，计息负债中存款为主，占比长期在70%以上，同业负债和应付债券占比均在20%以下，向央行借款占比最低，基本在5%以下。
各类负债中，存款成本率相对稳定且较低。回顾2009年以来上市银行的各项计息负债成本，存款成本率较长期处于相对低位，且与其他计息负债相比，存款成本率波动相对较小。
1.3 24H1负债成本较2023年边际下降
关注边际变化：24H1计息负债成本率2023年下降。24H1上市银行计息负债成本率较2023年下降5BP，负债端成本的下行为银行净息差降幅的缩小带来一定利好。
具体拆分：从各项负债成本来看，24H1上市银行向央行借款、存款和应付债券成本率较2023年有所下降，但同业负债成本率有所提升。
个人定期存款成本率下降最为明显。存款是计息负债中占比最高的一项，因而存款利率的变化对负债成本率的变动尤为关键。对存款成本再进行更进一步拆分，观察其边际变化发现，24H1对公存款、个人定期存款成本较2023年下降较多。
个人定期存款成本下降，或是此前几轮存款挂牌利率调降的效果开始显现，而后续伴随着存款到期重定价，效果还会持续显现。对公存款定价下行，预计主要是24Q2治理违规“手工补息”较有效果。
2.
存款结构与定价拆解
2.1 存款结构拆解
四类上市银行中，国有大行、农商行存款占比相对较高。四类上市银行对比来看，国有大行存款占比稳定于较高水平，大行在服务能力和网点覆盖范围上都具有一定相对优势，存款获取能力更强；农商行存款占比也相对较高，其主要优势在于本地的网点下沉力度较大；目前股份行和城商行存款占比相对国有大行、农商行较低，不过拉长期限来看，24H1末两类银行存款占比均较2017年末水平有所提升。
股份行存款占比历史变化主要有三个重要转折点，一是2011年开始资金同业市场发展，为了满足资产端扩张的需求，股份行对同业资金的依赖度有所提升；二是2015年6月，存贷比不低于75%的要求从监管标准转为参考标准；三是2017年起对同业负债监管趋严，因而股份行对存款的需求回升。
其次，进一步拆分存款内部。存款主要分为几类：对公存款、个人存款和其他存款（主要是保证金存款等，占比较低），个人和对公存款还会进一步再划分活期和定期存款。从上市行整体来看，一是2018年以来，个人存款占比逐步提升；二是定期化趋势较为明显，尤其是2020年以来，个人定期存款占比有明显提升。
从四类上市银行24H1末数据具体来看：首先，国有大行、农商行存款以个人存款为主，而股份行、城商行对公存款占比相对较高。其次，个人存款中定期存款占比明显会更高于活期存款，但对公存款的定期和活期分布则相对较为均匀。
更进一步地，再对四类上市银行存款结构的变化进行对比。
1）六家国有大行：个人、对公存款占比相对均衡，个人存款占比从2018年开始进入较为平缓的上升趋势。另外，2020年以来个人存款定期化趋势较为明显。
2）股份行：静态上来看，存款结构以对公存款为主，对公存款占比在2016年以来一直在60%以上，不过动态上个人存款占比有所提升。
个人存款占比提升主要是由个人定期存款贡献，尤其是2021年以来个人定期存款占比提升较为明显。对公存款中，对公定期存款占比较为稳定，但对公活期存款有一定波动向下趋势。
3）城商行：城商行的存款结构和股份行较为类似，但城商行的动态变化更为明显。静态上来看，城商行对公存款占比也高于个人存款，但和股份行相比相对更为均衡；动态上城商行个人存款占比的提升趋势、对公活期存款的下降趋势和股份行相比都更为明显。
4）农商行：农商行存款结构中个人存款占比更高，一方面是农商行网点最为下沉，对个人客户的触达更为深入；另一方面则是农商行资产端客群主要集中于涉农、小微领域，与个人客户的资产业务为其带来个人存款沉淀。同时，农商行的存款内部结构最为分化，个人定期存款占比与其他三类存款占比差距最为明显。
2.2 存款定价拆解
存款成本在2023年企稳、24H1开始下行。从近三年的情况来看，22H1-23H1上市银行整体存款成本率有所提升，预计主要是22Q4理财“赎回潮”背景下，理财资金向存款回流，且伴随着存款定期化趋势，导致存款成本抬升。而23H1-24H1存款成本则是先趋于稳定，然后有明显下降，其背景则主要是存款挂牌价调降和整治违规“手工补息”。
国有大行存款成本优势较为明显。四类上市银行分组对比来看，2017年以来国有大行存款成本率一直在四类上市银行中处于最低水平，城商行最高，股份行和农商行则水平相近
为什么几类银行存款成本有差异？
一是结构不同所致。从上市银行整体数据来看，几类存款收益率不同。整体来看，对公定期存款和个人定期存款成本相近，且二者明显高于对公活期存款和个人活期存款。
从四类上市银行24H1末存款结构来分析，城商行存款成本高，是因为其定期存款占比较高，且低成本的个人活期存款占比在四类银行中最低；国有大行存款成本低，则是其存款结构相对均衡，且个人活期存款占比在四类银行中最高。
二是定价能力有差异。几类银行在网点下沉力度、资产端客群定位、规模服务能力上有所差异，因而即使对同类型存款，付出的存款成本也不尽相同。
1）对公活期存款：2016年以来，四类上市银行对公活期存款成本率在0.6%-1.4%区间内。
纵向对比来看，四类上市银行对公活期存款成本率均在24H1出现较2023年的下行变化。而横向来看，24H1股份行对公活期存款成本率最高，而农商行最低。
2）对公定期存款：2016年以来，四类上市银行对公定期存款成本率从分化较大到定价相近，整体在2.2%-3.4%区间内。
纵向来看，四类上市银行24H1对公定期存款成本率均较2023年有所下降。横向来看，四类上市银行对公定期存款差距不大，农商行、股份行略高。
3）个人活期存款：2016年以来，四类上市银行个人活期存款在在0.2%-0.6%区间内。四类上市银行24H1个人活期存款成本率差距不大，均在0.25%附近。
4）个人定期存款：2016年以来，四类上市银行在个人定期存款成本率上体现出较大的分化度，整体位于2.3%-3.8%区间内。
纵向来看，国有大行、城商行、农商行24H1个人活期存款成本率较2023年下降幅度较大，股份行表现相对平稳。横向比较来看，四类上市银行个人定期存款成本率相差较大，不过分化度较2018-2021年有所收窄。24H1国有大行、农商行个人定期存款成本率较低，或主因国有大行品牌效应更强，而农商行网点下沉力度最大。
3.
同业负债、应付债券和向央行借款
3.1 同业负债
股份行对同业负债依赖度曾较高。四类上市银行中，农商行和国有大行同业负债在计息负债中占比相对较小，而股份行和城商行对同业负债的依赖程度相对较高。而纵向来看，股份行的同业负债占比历史变化较大。
1）2009-2012年，股份行同业负债占比有明显提升。当时股份行资产端扩张较快，但负债端存款吸收能力相对大行较弱，因而对同业负债依赖度有所提升。
2）2017-2019年，股份行同业负债占比又有了明显下降。主要是当时监管导向上，对银行同业负债管理开始收紧。
同业负债成本受货币市场利率影响较大。商业银行的同业负债由向同业拆借、同业存放和买入返售构成，总体来说，同业负债成本率受货币市场利率影响较大，波动也较存款利率更大。
货币政策宽松，则同业负债成本下降，四类上市银行分化度收敛。当货币政策收紧时，公开市场利率上行，银行同业负债成本也会整体上升，如2017年，同时也能观察到四类上市银行同业负债成本率的分化度加大。而当货币政策放松时，市场利率整体向下，银行同业负债成本也整体下行，如2018年，同时四类上市银行同业负债成本率分化度缩小。
为何上市银行23H1-24H1同业负债成本率有所抬升？——同业负债也面临期限拉长的影响。从下图中某国有大行2022年末-24H1末同业负债按到期日分布情况可发现，同业负债期限分布也较为多样化，且短期限的即时偿还占比有所下降，期限相对长的3个月-1年占比则逐步提升。
3.2 应付债券
四类上市银行对应付债券的依赖程度有所不同。商业银行应付债券中主要包括一般金融债、二级资本债、同业存单，另外还包含TLAC非资本债、存款证和应付票据等。国有大行应付债券在计息负债中占比相对较低；城农商行自2019年以来应付债券占比呈现波动向下趋势，一定程度上是存款增长较好而对主动负债需求有所下降；股份行应付债券占比在2022年-2023末呈现下降趋势，而24H1较2023年有所回升，24H1在四类上市银行中应付债券占比最高。
商业银行应付债券占比的变更，主要经历三大阶段。
1）2013年以前上市银行应付债券在计息负债中占比一直在3%以下，当时应付债券主要是一般金融债，占比较低的情况下应付债券对银行负债成本影响较小。
2）2013年《商业银行资本管理办法（试行）》开始实施，在资本充足率达标的压力之下，银行二级资本债发行量逐步提升，应付债券在计息负债中占比也随之有所提升。
3）2015年存贷比从监管的要求指标转为参考指标后，银行同业存单发行也开始放量，并且逐步成为应付债券的主要项目。
应付债券利率主要关注同业存单利率。目前同业存单是银行应付债券的主要构成项，因而当下对银行应付债券成本率的分析，可着重关注同业存单的发行结构和发行利率。
3.3 向央行借款
向央行借款占比较低，对负债端成本影响也相对有限。央行通过公开市场操作（OMO、MLF、SLF、TMLF等），以及再贷款、再贴现等形式向商业银行提供资金，构成了银行负债端“向央行借款”部分，不过这部分在上市银行负债端的占比并不高，2009年至今均在5%以下。
目前银行向央行借款成本率和1年期MLF利率水平相近。2020年以来1年期MLF操作金额放量，商业银行向央行借款成本率走势也随之和1年期MLF趋同，2024年6月1年期MLF操作利率2.50%，24H1上市银行向央行借款利率也为2.50%。2024年9月25日的一年期MLF操作利率降低到2.00%，后续银行向央行借款成本或有望向下。
4.
如何看待后续负债成本变化
后续负债端成本影响因素可主要关注两个方面：一是存款成本如何变动，二是若揽储存在压力，主动负债规模增加对负债端成本有何影响？
4.1 存款挂牌价调降效果持续显现
首先，存款利率仍有下降空间。上市银行存款成本率能够在2023年较23H1企稳，在24H1较2023年下行，主要是受益于存款挂牌利率调降效果的逐步显现，以及24Q2治理违规“手工补息”。
与银行存款利率相关的概念主要有三个：1）基准利率：由央行规定，商业银行会参照基准利率制定各自的存款挂牌利率；2）存款挂牌利率：商业银行对外公布的官方利率，不同银行挂牌利率可能不同，不过工、农、中、建、交五家国有大行基本保持一致，其降幅也会对其他商业银行形成一定的指引。3）执行利率：银行吸收存款实际支付的利率，通常会高于挂牌利率。
存款挂牌价调整效果还将持续显现。2022年9月以来，在国有大行引领之下，商业银行整体已经进行了五轮存款挂牌价的调降，从调整幅度上来看，2年、3年、5年期定期存款挂牌利率降幅最大。存款挂牌价调降后并不会立刻体现为存款成本率下降，而是随着定期存款到期重定价才逐步释放效果，因而存款成本率后续仍有下行空间。
同时，存款利率还将再下调。2024年9月24日国新办新闻发布会上，央行行长潘功胜宣布降低中央银行政策利率，将7天逆回购操作利率从1.70%降至1.50%，同时还将引导贷款市场报价利率（LPR）和存款利率同步下行。
4.2 揽储压力下主动负债规模或扩大
揽储压力下，银行或增大主动负债规模。存款利率的下降会增大银行吸收存款的难度，可以看到42家A股上市银行24Q1以来总存款同比增速明显低于总负债同比增速。为了满足资产端扩张的需要，银行在揽储有压力的情况下，会加大主动负债的规模，尤其是同业存单规模。2024年年初至今，商业银行同业存单净融资规模明显高于2020-2023年同期。
4.3 负债成本管理有望助推息差企稳
负债成本下降，已助推24H1净息差企稳。从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披露的数据来看，商业银行24H1净息差与24Q1持平于1.54%，反映出当前虽然资产端信贷定价仍有下行压力，但是负债端降成本已有明显效果。
而展望后续，负债端仍有望对净息差企稳持续形成贡献。2024年9月24日国新办新闻发布会上，央行行长潘功胜宣布将推动存量按揭利率下调，但同时还宣布将要降准、降政策利率，政策利率预计还将带动存款利率进一步下行。虽然存量按揭贷款利率下调给资产端收益率带来一定压力，但负债端同时推出了多重利好政策，再叠加此前五轮存款挂牌利率的下降效果的持续显现，央行行长表示“这次利率调整对银行收益的影响是中性的，银行的净息差将保持基本稳定。
5.
哪些银行负债成本表现更好
银行间负债成本分化较大。具体到各家银行情况来看，部分城商行和股份行计息负债成本率较高，而部分国有大行和农商行的负债端优势较为明显。
负债成本的分化，又可拆解为存款占比和存款利率的分化。一方面，不同银行存款吸收能力不同，存款作为一项成本相对较低的负债，负债端存款占比越高的银行，负债成本相对表现也会越好。另一方面，由于存款结构的不同，以及不同银行在存款定价能力上存在差异，银行间的存款利率也会有一定差距。
6.
投资建议：负债成本下行，利好息差企稳
在LPR下降、信贷投放价格竞争等因素影响下，贷款定价仍有下行压力，不过负债端降成本已有明显效果，商业银行24H1净息差实现与24Q1持平。而展望后续，一方面，过去五轮存款挂牌价调整的效果，仍将随着存款到期重定价而持续显现；另一方面，虽然资产端再出存量按揭利率调整政策，但同步宣布了降准、降政策利率，同时存款利率有望在政策利率带动下再向下，后续负债端成本仍有望进一步降低，从而对净息差企稳或降幅收窄形成利好，有助于支撑银行的基本面表现改善。综上，维持对银行板块“推荐”评级。
7.
风险提示
宏观经济波动超预期；资产质量恶化超预期；行业净息差下行超预期；政策效果不及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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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民生证券研究院于2024年9月27日发布的报告《银行研究手册·负债端（2024版）：存款降成本效果几何？如何助力稳息差？》。余金鑫 S1220520100003；联系人：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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