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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乐表达上跟古尔德一样,每一部作品都充满个性、这样的音乐家在这个时代还行得通吗?
这题,我会!可太行了!
这世界不缺流水线上生产的螺丝钉,独独很缺那种敢于在音乐表达上做出个性的音乐家!
法佐·塞依Fazıl Say就是这样一位珍稀音乐家,他不但每部作品都打上了独立特行的标签🏷️,甚至他在录音时的习惯也跟古尔德一样,演奏的时候喜欢哼哼。
古尔德的贝多芬引发争议,而法佐·塞依的莫扎特也以个性独特“出圈儿”。
法佐·塞依(Fazıl Say),他是一位土耳其钢琴家和作曲家,以大胆演绎键盘经典而闻名。
实话讲,能同时在钢琴演奏和作曲领域都如此优秀的人不多。单方面做好一个领域就很不容易了,但法佐·塞依在多个领域的才能可谓并驾齐驱,不仅钢琴演奏引发了热议(尤其是莫扎特的诠释)、他的作曲作品在音乐厅的上演频率也很高。
莫扎特究竟应该怎么弹
法佐·塞依以他的莫扎特唱片而闻名,但他的诠释带着自己强烈的个性色彩。
莫扎特的作品是许多人童年最早的古典音乐记忆之一,对于法佐·赛依也如是。
“从孩提时代起,我就沉浸在莫扎特的音乐中,仿佛置身于一场欢乐、风景优美的活动中……”法佐·塞依也谈到了莫扎特作品对他的重要性。
莫扎特的作品究竟该如何诠释,在学术圈一直众说纷纭。毕竟,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个莫扎特。
在听觉上,莫扎特作品的流动性及律动感强,是“流淌着”的音乐,呈现出珠圆玉润的完美,极少听到过分强烈抑或气若游丝的夸张表现。
那么,莫扎特在作曲上作了什么使得他的作品具有流动性呢?
他把一个和声当中的不同音拆解开来,再按顺序排布,把它们当成具有伴奏功能的旋律线演奏出来。如此一来,整体和声的冲击力被拆解成单音旋律,冲击力就被化解了,但和声功能还在,因为这段和声的所有音都被演奏了出来,与旋律之间相互作用。(见下图)
《C大调第十六钢琴奏鸣曲》(选段)(Piano Sonata No.16 in C major)沃尔夫冈·阿玛迪乌斯·莫扎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
1788年 奏鸣曲K.545
这样的“伴奏型”其实是维也纳古典乐派的标志性手法,在海顿的作品以及贝多芬少数早期作品中也会见到,但在之后浪漫主义时期的音乐中则很难再见到。对该手法使用最频繁的就是莫扎特,几乎每部钢琴作品中都能见到该手法的痕迹。
在弹奏莫扎特协奏曲时,法佐·塞依是反传统的、极具个性的表达,他以强有力的、锤击式的方法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据外媒报道,在法佐·塞依与海德堡交响乐团合作的音乐会上,“他以特有的方式,用手腕和肘部疯狂地敲打着莫扎特《第一钢琴协奏曲》的开头和弦,右手惊人地轻柔地敲击,仿佛在演奏蓝调音乐会,脸上满是快乐。”
© Marco Borggreve
古典钢琴家还会即兴演奏吗?
即便莫扎特《第21号C大调钢琴协奏曲》是一部被过度分析的“战马”,很难找到新的视角。然而,法佐·塞依和香港小交响乐团的演绎还是让现场的听众大吃一惊。
当双簧管被巴松管和长笛所取代时,钢琴悄悄进入,用一段跑动和一段延长的颤音结束了这段旋律。除了几个吞下的音符,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然后,就像被鬼魂附身一样,独奏者开始转向自己的方向,保持着极好的流畅性,但有时让管弦乐队喘不过气来,手忙脚乱。
现场乐评人描述说,“当塞依在键盘上跳来跳去时,我能感觉到听众中那些纯粹主义者的不安。然而,我不禁觉得,尽管他的方法说不上传统,但莫扎特还是会认可他的顽皮和自发性。然而,华彩部分完全是塞依自己即兴的,因为莫扎特不可能写出戏剧性的多八度跃进。”
(注:公号后台没有Fazıl Say的莫扎特曲目库,请大家前往各音乐app搜索聆听。
上面这首由他演绎的库普兰作品也非常值得一听,属于他的热门点击曲目。)
傅雷曾经说莫扎特的音乐“从来不透露他痛苦的消息,非但没有愤怒与反抗的呼号,连挣扎的气息都找不到”。
随着钢琴家和作曲家这两个职业的精细分工,现在大部分古典钢琴家失去了即兴创作的能力,但仍有少部分人拥有这个天赋。例如法佐·塞依。
“音乐应该永远以即兴的形式出现,因为作曲本身就是即兴的。作曲家不断尝试,然后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并加以发展。演奏应该模仿这种即兴的过程。”塞依说。
我也喜欢莫扎特,特别喜欢法佐·塞依演绎的《第23号A大调钢琴协奏曲》。法佐·塞依的钢琴和管弦乐队达到了微妙的平衡。Andante开始得很好,创造了一种深沉的悲伤和孤独的声音,管弦乐队在钢琴和巴松管之间的断奏对话以及诡异的空洞拨奏中呈现出惊人的情感表现力。
这是我所知道的莫扎特最悲伤的音乐时刻之一,与他标志性的俏皮、闪闪发光、有时鲁莽、节奏更快的旋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第三乐章,塞依喧闹的强项在低音沉重的和弦段落中表现得很好,尽管尾声似乎有点稳重。
© Ovidio Aldegunde | Real Filharmonía de Galicia
在法佐·塞依与加利西亚皇家爱乐乐团2022年的巡演中,乐评人Pablo Sánchez Quinteiro称,“他把莫扎特这些珍贵的协奏曲手稿变成了一种媒介,在钢琴家和观众之间建立了一种美丽的艺术反思,同时也是一种哲学反思。”
显然,大家接受了法佐·塞依手中并不典型的莫扎特。
“在法佐·塞依的手中,大师的快板充满了活力和个性,充分利用了乐谱的表现力对比。这是充满表现力和活力的第一个乐章,在这个乐章中,独奏家在真正的恍惚状态下,不知不觉地唱歌,使乐谱充满了电能量,使它听起来像新的。”
他经常被拍到随着旋律哼唱,或者激情地拍打着脚,或者像指挥一样挥舞着双臂。人们可能会觉得这些手势略多余或令人分心(有时确实如此),但最终它们是塞依在舞台上的一部分,也是音乐的一部分。
法佐·塞依最吸引我的地方不仅是演奏,还有那犹如神迹的作曲才能。
他的创作领域非常宽广,为钢琴、大提琴、古典吉他、长笛都创作过奏鸣曲或协奏曲,但都以优美的调性作品居多,偶尔也有当代元素鲜明的游离在调性边缘的作品。
他就像一位音乐大使,在东方推广贝多芬和莫扎特等西方作曲家,同时在自己的作曲作品中融入了东方元素和乐器。
法佐·塞依的《第二钢琴协奏曲》正是这样的作品:它反映了从西藏开始的“丝绸之路”——这条古老贸易路线的旅程,其音乐的旋律线并不明显,但在独奏乐器和持续的管弦乐队的交流中,仍然创造了一种令人着迷的氛围。
当第二乐章的八度音阶平行旋律终于平静下来时,人们可以在管风琴廊里听到低音提琴演奏的音调。钢琴中的摇滚音符首先与该乐章的标题(Massaker)联系起来,类似于心跳,琴弦类似于缓慢的呼吸。
所有音乐家的表演再次引人入胜;他在独奏角色中绽放,只给出一两个提示,管弦乐队在首席小提琴手沃伊切赫·加博夫斯基的带领下,用新鲜准确的音乐创作闪耀着光芒。虽然《丝绸之路》中的旋律写作往往看起来更简单,但整部作品似乎有一种质朴的品质。
“对我来说,将社会议题或历史主题融入到音乐中是非常重要的。”谈到创作理念,法佐·塞依这样说道。
“在我的作品中,我经常使用城市的形象作为灵感,比如奏鸣曲《特洛伊》,或者交响曲《伊斯坦布尔》和《美索不达米亚》;有时候是一些时事......我在生活中经历的一切,以及影响我的一切,都以音乐的形式从我身上流露出来。”
塞依的变奏曲听起来像是一百多年前写的。尽管受到巴托克(Bartók)或利盖蒂(Ligeti)等人的影响,但它并没有借用太明显的声音,也没有对其简单的音乐语言有任何自我意识。它就是独特的自己。
有时,特别是当塞依使用全音和五声音阶时,织体、声音和情绪无疑是德彪西式的,但每一个短变奏的参考“试金石”都是围绕着土耳其摇篮曲构建的更抽象的音乐思想。
塞依创作的《公园奏鸣曲》(Sonata Gezi Park no.2)也是一部值得介绍给大家的作品。它既疯狂又强大,充满了不同寻常的和声和技巧,比如用手把琴弦静音,以创造出更具冲击力的声音。
透露一下,法佐·塞依9.18-30即将展开访华巡演,行程有如下几个城市:广州(9.20)-成都(9.21)-深圳(9.22)-珠海(9.25)-上海(9.27)-北京(9.28)。
北京场曲目:上半场演绎经典键盘作品:巴赫哥德堡变奏曲,下半场是法佐·塞依作为作曲家身份原创的作品(包含新生活钢琴奏鸣曲、4首叙事曲、黑色大地、爵士幻想曲)。
(指路➡️具体购票方式请点击:音乐家巡演经纪公司的此文链接。)
期待9.28在北京中山音乐厅见到法佐·塞依,我先冲为敬。格格乐迷群的朋友亦可进行团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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