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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9月4日是布鲁克纳 (Bruckner)诞辰200周年的正日子,在此之前,各家唱片公司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出了不少新专、大全集。
无论在音乐家还是乐迷的眼中,大家的共识是:布鲁克纳的声名在很大程度上都依赖于他的交响曲。
他有九部有编号的交响曲,其中最后一部未完成(布9规划了四个乐章、仅完成了前三个乐章);此外还有两部早期作品,分别为F小调和D小调(布鲁克纳称后面这部为“零号”交响曲)。
所有带编号的交响曲除了第一首,都是布鲁克纳在维也纳时期创作的。但这些作品最初在维也纳音乐界的遭遇十分难堪。
叫人意想不到的是,布鲁克纳的《第一交响曲》(1856—1866)和《第二交响曲》(1871—1872)曾被维也纳爱乐乐团当即拒绝。这要是心理脆弱一点,怕不是连作曲之路都要被“维爱”断送?
而《第三交响曲》在1877年的首演——由布鲁克纳自己指挥——则遭遇了乐迷们喝倒彩。
维也纳听众之所以对这部作品不感兴趣或许是因为作品巨大的篇幅规模,讲人话就是“像老婆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但布鲁克纳遭到集体抵制也有外部原因:他曾公开表示自己对瓦格纳的景仰,并将这部作品题献给瓦格纳,因而无意中成为瓦格纳与勃拉姆斯追随者之间尖锐冲突的焦点。
布鲁克纳直到花甲之年才体会到被认同。1894年他在莱比锡首演《第七交响曲》大受欢迎。
但是,他依然不自信、缺乏安全感,他不断地接受善意的学徒们对其作品的多次修改,以至于如今也不大清楚究竟哪些版本是这些作品的本真文本。
NAXOS推出了一套特别的全集,其中包括马库斯.波什纳(Markus Poschner)的布鲁克纳交响乐的唱片。
这个18张CD的全集汇集了权威的有重大修复的版本。
除了交响曲,NAXOS旗下的迪欧蒂玛(Diotima)四重奏也录制了布鲁克纳的室内乐(这相对贝舒勃的室内乐来讲小众得多。):C小调弦乐四重奏以及他的学生Friedrich Klose写的E大调弦乐四重奏。
布鲁克纳似乎仅仅是将弦乐四重奏作为他的作曲练习在进行,听着有点像是个“拼盘”,从贝多芬那里偷了一点、再从莫扎特那里偷了一点,拼了一盘菜。
下面这个版本是古乐版的布鲁克纳第四交响曲,古乐版就是用布鲁克纳时代的乐器来演绎,尤其是铜管。
指挥巴勃罗.赫拉斯.卡萨多(Pablo Heras-Casado)说,“布鲁克纳时代的铜管与我们现在的乐器有很大的不同,可以说是新的声音、新的纹理。对我来说,这也很有启发性,因为布鲁克纳写了一种非常复杂和精致的对位风格,他在这种风格中平衡了弦乐、木管和抒情的铜管。不仅强大、而且抒情。”
“在排练的第一天,我体验到,如果你再推一点,这些乐器中的一些实际上可能会坏掉!你不能只是敲击音符并创作出一个大的声音,相反,在这些美丽的合奏中,铜管乐器将其他乐器的效果加倍,它们可以创作出美妙纯净的抒情的声音,并与木管乐器完美融合。”
这部作品是布鲁克纳最受欢迎、最易接受的作品。
第一乐章在弦乐的震音和一个主持续音构成的背景上,圆号吹响号角,它所产生的效果在再现部中由加弱音器的小提琴和长笛奏出的三和弦音型所叠加。
起初的对比调性后来被证明是D♭大调,但到呈示部结尾处,布鲁克纳以舒伯特式的手法将音乐带回属调。这个形式传统、材料相当精简的乐章仅仅通过添加一个长大的尾声而获得了布鲁克纳音乐特有的广阔性。
慢乐章根据惯常的ABABA形式建构而成,是一首从容的行板,但似乎受损于两个主题之间过分的相似性。
充满活力的谐谑曲乐章的一大特点在于连德勒舞曲式的纯朴的三声中部,并得益于主要段落再现时进行了有效的缩减。
终曲乐章中,对之前旋律主题的微妙回顾(例如着重强调了为第一乐章开头主题着色的降六级)造成一种戏剧性收束的印象。
柏林广播交响乐团的这张专辑相当抓耳,可以说完美展现了布鲁克纳的浪漫主义作品中的管弦乐的美。无论弦乐还是铜管都非常华丽、融合得很好。
尤洛夫斯基选择的这个版本是在慢板乐章的高潮处加入了钹和打击乐。
布鲁克纳的《第七交响曲》创作于他在拜罗伊特观看瓦格纳歌剧《帕西法尔》首演之后,因此不免受到瓦格纳的影响,尤其是慢板乐章的色彩。
尤洛夫斯基在演绎中坚持让大号手离开铜管乐的声部就坐,以凸显瓦格纳大号的形象。
布鲁克纳《第二交响曲》的铜管声部不如晚期几首交响曲中那样浓重。布二交的结构不如第一、第三来得那么有雄心,和声与语汇也摒除了“前瓦格纳式”的雄壮,我更愿意称之为“舒伯特式”的。
帕沃.雅尔维带领苏黎世音乐厅管弦乐团——这支欧洲老牌乐团——重点发力布鲁克纳的作品。此前他们已合作发布《第七交响曲》和《第八交响曲》,现在又赶在作曲家200周年之前发布了《第九交响曲》。
而巧合的是,布鲁克纳1903年的瑞士首演也正是由苏黎世音乐厅管弦乐团完成的,当时担任指挥的是理查德.施特劳斯。这种传承故事非常有意思。
(资料参考:《浪漫音乐:19世纪欧洲音乐风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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