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文学|杨耀明:儿时的格桑花

文摘   2024-09-16 00:02   上海  

2024年第1353期(总第4655

 微刊 故乡文学
主 编:陆相华  投稿:13816643239@163.com

走在小区里,看见院里种的格桑花随风飘摆,丝丝缕缕的就像自由飞翔的蜻蜓,也如夜空中悬挂的圆月,更像一个婀娜多姿的美女翩翩起舞,看到它瞬间引起我的无限遐思,回忆起儿时的岁月
儿时的格桑花
文 / 杨耀明
记忆中刚刚上学的时候,学校的花坛里栽满格桑花,老师时常带我们出来游玩,一个同学牵着另一个同学的衣角,来到花坛边,大家围坛而坐,刘老师教我们唱歌:“红太阳,照山河。照山河,小朋友,多快乐,多快乐……”那时学校的教室是土房,只有教师的办公室有两栋砖瓦房,前边是井屋子,格桑花在一进门的花坛里,甚是引人注目,孩子们通常上花坛里摘花,不小心就会和采蜜的蜜蜂不期而遇,被蜜蜂蛰的哇哇大哭。这时会有大一点的孩子训斥道:“活该,谁让你没个老实气。”

那时的小女孩在一起跳格、踢毽子,或者跳皮筋,边跳边唱,学习李向阳,坚持不投降。敌人来抓我,我就上高墙。”小男孩则在一旁尽情嬉戏,“哎,小哥几个,咱们玩红军打鬼子吧,假装我们几个是红军,你们几个个小,假装你们是鬼子,从现在开始,这个山头就是咱们的阵地,弟兄们,不怕死的跟我来,冲啊!”紧接着,“红军”和“鬼子”便展开激烈的厮杀。

我们正玩得尽兴,一个戴着前进帽、穿着中山装的老刘头拿着钟锤来到学校的铁钟下面,抡起钟锤,“当当当”敲响了上课的钟声。“上课啦!老师来了。”不知谁喊一嗓子,一听说“老师来了”,同学们一哄而散,就像决堤的水一样“哇”一声都跑回自己的教室,只留下满园的格桑花随风飘摆。

那时学校给的最高奖励便是评选红花少年,只要好好学习,考100分,或者是在班级后面的学习园地上因表现优秀攒够十朵小红花,就有机会在学校表彰的时候登台领花,神气十足地站在学校的主席台上,接到校长亲手递过来的小红花,那花朵烁烁放光,虽叫红花,但怎么看都像格桑花,把它捧在手里,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顿感风光无限。对学生来说,那可是无上的光荣,可惜我当时不好好学习,一朵红花也没得过。

我不知道戴上小红花是什么感觉,但是我却没少尝到挨训的滋味,因为那时调皮淘气,上课的时候不老实,经一会捅咕捅咕前边的小辉,一会回头冲后面的女生小红做一个鬼脸,或者是抓个蚂蚱放到同桌小燕的文具盒里,小燕一打开文具盒,“砰”的一声,蚂蚱蹦出来二尺多高,吓得前排的小喇叭“嗷唠”一嗓子,紧接着班里的夜猫子“嘿嘿嘿”坏笑,再接着淘气堡、马跳子、牛嘎子跟风似的狂笑,班里乱作一团。老师气得火冒三丈,三步并做两步跑下讲台薅着脖领把我就像拎小鸡一样拽出来,一顿批评教育后让我出去站着。

站在门口眼睛直接飘向花坛里的格桑花,大脑展开联想,想象自己像孙悟空一样变小而后跑到格桑花上打滚嬉戏,快乐无边!

学校的水房边有一个马蜂窝,孩子们都跑那里跃跃欲试,但谁也不敢捅。而我喜欢逞能,拿着一根长长的竹棍子。上去“砰”一声把马蜂窝捅掉了,这下可坏了,真是惹了大祸,万千马蜂“嗡”就像一阵旋风似的冲我袭来。我顿时慌了神,把书包一扔,棍子一撇,满地打滚,手里没有武器,随手薅了一棵格桑花,抡圆了拼死和马蜂“战斗”,最后身上被蛰多处,回家的时候。奶奶给我抹点臭猪泥,养了很长时间终于康复,但留下了后遗症,从此以后再也不敢瞎逞能了。

对比而言,女生就文雅多了,我的同桌小燕把格桑花摘下来,夹在书本里做成标本,若干年以后,我们同学聚会的时候。她从书本里拿出早已被风干了的格桑花标本,标本上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当年的印记。我拿过格桑花,看了又看,顿时感觉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了,在闪烁的泪光中仿佛又看到童年的校园,耳畔又响起那首歌,红太阳,照山河。照山河,小朋友,多快乐,多快乐……

作者简介:杨耀明,1982年生于内蒙古赤峰市敖汉旗四道湾子镇小河沿村,2006年参加工作,先后从事教育工作和行政工作,业余酷爱文学写作。

《故乡文学》 主编:陆相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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