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重阳,今又重阳。
一种名叫菊的花汪洋恣肆地绽放,款款的,暖暖的,柔柔的;黄黄的,白白的,红红的。
古城的大街小巷、胡同门楼,到处都是菊的世界、花的海洋,充满着一种浪漫情愫。
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到古城赏菊花,品美食,吃小吃,游清明上河,看东京梦华,体味这慢慢的、淡淡的、充满市井味的烟火人间。
全媒体记者石斐 摄
满眼的秋色,满眼的阳光,满眼的菊花,满眼的湖水……让人想起,除却黄巢的杀气、易安的灵气、伟人的大气之外,古城还有另一种气。
有了这种气,花开花落,云卷云舒,都在生命的张力与定力中静静融化。融成这满城花香,融成这满地落英,融成这满眼秋色。纵使“此花开尽更无花”,可那又何妨那又何妨啊!
全媒体记者石斐 摄
转眼间,来到古城已经整整四十二年了。
四十二年的似水流年,四十二年的花开花落;古城的水,古城的花,古城的人……都在记忆的宣纸烙下深深的岁月之痕。
那该是怎样的生命时节,或浓或淡镌刻在生命的历程?
全媒体记者袁洋 摄
回想那静谧如水的温馨,回想那菊花盛开的浪漫;那小桥流水,那琼楼玉阁;那匆匆一瞥,那淡淡一笑;那秋雨绵绵的华表旌旗,那凝重幽深的皇城古道;那一如既往的洒脱,那一如既往的散淡,那一如既往的关爱,那一如既往的梦中的东京少年。
甚至那秋风,那秋雨,那秋景,都让我沉醉,都让我迷恋,都让我向往,都成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风景!
白文君 摄
今天是重阳节!
阳光肆无忌惮地倾泻下来,不分字眼落在辽阔厚重的豫东平原,落在古城的七角八巷,落在我脆弱与柔软的双眸。
每到今日,我就格外想念故土、老屋、母亲,想念歪槐树、沙谷堆、盐碱地,想念葡萄架、土山寨、黑里河……
这些看似平淡平常平凡甚至平庸的名词,构成我生命中不可复制的底色与亮色,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弥足珍贵,时时散发出金子般耀眼的光芒!
白文君 摄
此时此刻,高铁正驰骋在豫东平原上。
我的村庄与河流,我的苦难与辉煌,我的激情与梦想,都被时空隧道留在身后,成为瞬间和永恒。
庄稼已经收割完毕,黄土地裸露风中,往事随着秋风迎面涌来。得失荣辱,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渐渐融入多灾多难深厚宽容的豫东平原。
全媒体记者石斐 摄
我的祖祖辈辈,我的父母双亲,生于斯,长于斯,归于斯。他们下力气种地,拿鸡蛋换盐,用汗水一点点丈量与收成之间的距离,最终又成为黄土,成为田野,成为庄稼。
我弯腰捡起散落在泥土中的汉字,一遍又一遍擦洗打磨。这些普普通通而又熠熠闪光的文字,支撑我一路走过平平仄仄。让我面对责难与非攻,痛苦与背叛,都格外坦然。
全媒体记者李浩 摄
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我向上的垫脚石。
文字本身的诱惑与文字以外的伤害时常让我难以取舍,柯罗连科的火光又在远方不停显现。
从黑里河,到汴河,到黄河,到大海……我不知道最终能走多久,也不知道最终能走多远。但我会沿着汉字构筑的梦想一直走下去,如子规啼血,似南飞归雁。
白文君 摄
每一个标点,每一行诗句,每一段文字,都是从血液流向笔端,就像是涅槃凤凰,星火燎原。
岁岁重阳,今又重阳;似荷擎雨,如菊傲霜。
生命随着款款而来的菊花,在恬淡的秋风中从容绽放。没有了春的明媚,没有了夏的炙热,只留下秋的纯净,只留下菊的馨香!
全媒体记者石斐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