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共合作,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文摘   历史   2024-04-19 07:21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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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接前篇《文明道统在共,革命法统在毛!》,明晓华夏文明道统与中国革命法统的渊源后,再来梳理国共关系,简直一目了然。对于未来要不要展开新合作?做到心中有数,不犯糊涂。

一、一次合作,恩同再造

回顾一次合作前的国党,简直是笔理不清的糊涂账。

起初,并没有国党,1905年,原本各自为战的三个反清组织兴中会、华兴会、光复会在日本东京合并成同盟会。

此后光复会时进时出,时分时合,内斗激烈,1912年1月,辛亥革命尚未成功,蒋志清就受陈其美指使,刺杀了光复会元老巨头陶成章,算是辛亥青年堕落的一个典型。

1912年8月,宋教仁联络几个小党派,架空孙逸仙,将同盟会改组为国党,获得选举胜利后却于1913年3月遇刺身亡,宋组国党旋即解体。

1914年7月,孙逸仙在东京再组中华革命党,亲拟入党誓约,要求组织成员加按指印,向其个人效忠,黑帮做派颇惹非议。

1919年10月,再次改组,正式定名中国国民党,迄今未改名。

孙逸仙从1894年兴中会起步,脑子里就对运营一个现代政党所需的具体方法一片空白,凭着感觉走。无论是早期的兴中会、同盟会,还是改组成的国党,都没有纲领,没有组织,没有章程,没有选举,没有定期会议。连有多少党员也是一笔糊涂账,据说有3万,登记注册的却只有3000,可是缴纳党费的却又是6000。

1923年,多年来被军阀玩弄于股掌之间,已沦为吉祥物的孙逸仙大着胆子,派青年军官罗桂芳闯入粤海关,扣留了广东的关税余款。“关余”事件使孙逸仙的声望瞬间回到国家领袖层次,并借此组建国民政府,迎来了与我共的亲密合作。

当时国党组织涣散,一团乱麻,在1921年初生的我共已经开过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之后,已有几十年历史的国民党居然连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都未曾开过,档案数据全无统计,不得已请求共产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帮忙。用孙逸仙自己的话说:“国党正在堕落中死亡,因此要救活它,就需要新血液。”

在毛润芝等得力干将的大力整顿之下,孙逸仙终于在1924年1月成功召开了国民党史上的“一全大会”(从兴中会算起,已经过了三十年,整整一代人的时间)。获益于合作的帮助,国党简直是焕然新生:据1924年1月我共调查,国党当时仅有7780人。1925年1月时,国党计有14个省及4个特别市党部,发展到14万人。到大革命形势高涨的1927年,国党总人数超过100万。

1926年和1927年,国党两次要求加入共产国际,要求第三国际直接指导国党。邵力子和胡汉民都在莫斯科喊斯大林万岁,黄埔军校校长蒋志清紧跟形势,成为共产国际名誉主席团成员,是中国人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组织里最高的职务,由此其国内行情水涨船高,先后击败许崇智胡汉民汪精卫,成为继承孙逸仙“总理遗嘱”的中国领袖,一时间风头无双。

国共合作后,首次拥有系统正规军队的国党腰杆挺硬,孙逸仙一下子就从南方军阀的附庸变成了说话最硬的革命领袖。1925年统一广东全省,1926年北伐,先后击败北洋军阀头子吴佩孚、孙传芳和张作霖。短短一两年时间,国民党就从广东一个省打出来,占领东南最富饶的七八个省,同时迫使内地十几个省的军阀都承认南京政府为中央。

1924-1927短短三年,我共在这次“亲密的合作”中做苦力,挑重担,身先士卒,对国党简直恩同再造!国党从广州一隅脱颖而出,势如破竹,即将席卷全国,形势一片大好。

然而!就在此时,国党拔刀了,背后捅刀子了,四一二在上海,七一五在武汉,“宁可错杀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网”,“专做农民运动,不做军事运动”毫无防备的我共杀得人头滚滚,逼得“只会拿笔杆子”的我共上山“抓起了枪杆子”,国党的忘恩负义,令人发指!

四、二次合作,扶危定乱

国党对猝不及防的我共背后举起屠刀,动机之龌龊,目的之肮脏,行为之卑劣,手段之残忍,后果之血腥,无不令人发指,触目惊心!

此举更使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归于失败,国党不只是对先锋队的背叛,也是对中华民族的背叛。因为蒋志清的暴力清党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专断而又随意,纯粹依赖黑帮等社会渣滓不择手段地草菅人命。“在广州的一次清党中,军警将凡是穿西装、中山装和学生服的,以及头发向后梳的,统统予以逮捕。”面对大量报上来的案件,几乎问也不问就全部批准执行处决。

据不完全统计,此次分裂被国党屠杀的几十万人中,我共成员大约有两三万,其他被害的大多数是领时代风气之先的年轻人。本来,不论党派属性如何,几十万处于时代变迁大潮中的青年,都是可以在民族复兴事业中有所作为能贡献正面力量的时代精英。屠杀对民族元气的摧残,让国党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弥补。

有了1927年的前车之鉴,十年后二次合作时,我共警惕性大大提高,不再党内合作,保持党际合作,坚持独立自主原则。就这,居然引来不少人说三道四,觉得我共占了天大的便宜,此类说法实在别有用心。1937年,面对日本全面侵华的空前危机,我共为了民族大义,暂时放下血海深仇,与国党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既是对中华民族的扶危定乱,也是对国党的救穷济困。

市面流传一个人云亦云的误会,总觉得张学良杨虎城在1936年12月12日发动的“西安事变”挽救了危殆的红军,是国共二次合作的基础。这种希图偶然侥幸的桥段,符合传播学的猎奇心理,却不符合历史的真实。

1935年红军长征到达陕北会师后,已足以站稳脚跟,张学良的东北军打了几次,也碰得头破血流,方才改弦易辙。西安事变前,焦头烂额的蒋志清已经派大员去莫斯科谈判,为国共再次合作探路,只不过当时还在做两手准备而已。仅凭当时内部水深火热的沸腾国情,坚持人民革命的我共已经足以从民众中汲取源源不竭的力量,在与国党的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当时,我共可择的选项其实更多,“逼蒋抗日”也可,“联蒋抗日”也可,甚至“杀蒋抗日”也可。

“西安事变”对蒋志清来说,其实也是为他在内外夹逼之中解套。西安事变前,面对日寇一味绥靖的蒋志清在国党内盟主地位已经动摇,很多大员已经生出取而代之的心思。在我共做出“联蒋抗日”决策,和平解决西安事变后,回到南京的蒋志清反而声望空前提高,重新坐稳了国党内的一号位置。而蒋志清回去后,当时陕北局势并未积极改良,反而有恶化的趋势,张学良和杨虎城被解除兵权,几十万原本可以投入抗日战场的东北军和西北军也被废掉。

在蒋志清不得不和我共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后,我共固然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但红军改编的八路军和新四军确实都是深入敌后,从侵略者手中一刀一枪拼着收复失地,流血流汗才建立的根据地,难道不去收复沦陷区,把部队全部拿去正面战场拼光,那才是对民族不负责任。

至于蒋志清,更是并不吃亏,借着抗战,他才削平了各地军阀,让自己在全国政坛和军界的控制能力更上一层楼,抗战胜利后俨然国家唯一领袖。

二次合作时,我共在斗争中求团结,对国党救穷济困之后戒备提防,对中华民族扶危定乱,只能说吃一堑长一智,并无任何亏心之处。

五、事不过三,实事求是

国党作为中国革命法统中曾经激起浪花的杂音,原本过气已不足论,但当下总有人打着统一战线的招牌,鼓吹“国共第三次合作”,不是别有用心,就是糊涂透顶。

老话说,事不过三。目前蜷缩在海东岛上的国党本质是什么?它就是七十多年前被人民抛弃的垃圾,集跳蚤鼻涕虫的懦弱阴险于一身,那种被打断脊梁骨永远趴在地上的奴才相,是民族沉沦时期文化中所有负面因素的合体。在中华民族重新站立起来,大步走向伟大复兴的当口,国党只应该是落在沙土里无需回顾的破烂。

不要说什么“渡尽劫波兄弟在”国党不配!

犹记得1949年,面对国党首席谈判代表张治中席间忽然轻描淡写冒出的一句:“国共之争是兄弟之争嘛!······大哥管家管不好,让给弟弟管,没有关系,便宜不出外。”

一向好脾气的周公悲愤满腔难以自抑,当即拍案而起,严正怒斥:“这是革命与反革命之争嘛!你们难道像兄弟一样对待我们么?你们国民党从1927年算起,杀了成千上万的共产党人,这笔账人民是要清算的!”

辩证地看待国共关系,务必实事求是辩证法不是和稀泥的是非不分,而是解剖问题的手术刀,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国共一次合作,当时想着沙里淘金,搞党内合作拱手让出了领导权,尚属情有可原。国共二次合作,是面对民族危机时,迫不得已地含污纳垢,但已经明确独立自主的领导权不可让。那么到了第三次交锋,唯一合理的选择,就是除残去秽,诛恶务尽。

除恶即是扬善,不遗后世忧也。

萝卜快评
直抒胸臆,快语快评。五色楼主门下牛马走,俯首阐释《新千年叙事》,仰望感悟《天人地理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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