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程砚秋这三个字被现在的一些学程派旦角的人,特别是一些 “ 不三不四 ” 的小男旦,用 “ 肘子 ” 这个词代替,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个词的出自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呢?出自于程先生那位孝顺的 “ 干女儿 ” 李世济。这位李老太在一次电视访谈里,信口开河的说,程先生去她家里吃饭,如何大吃肘子,肆无忌惮的大吃二喝!
这可真是好儿女!把自己的干爹有没有的提溜出来摆在众人面前,晾晒德行!慢说根据史料和我的朋友对程家子女了解的情况,还没有这种事,就退一万步假如说真有这种事,你作为干爹的女儿,这样奚落干爹,也不合适吧。
你干爹去你家吃一顿饭,真就如此的不顾形象?程先生那是吃过见过的人,端你李家的碗筷那是看得起你家,在你家那样没出息地吃喝,那程先生的脸面还要吗?对于李世济来说,您老这样说你干爹合适吗?如此给程先生的形象造成何等后果,您老人家考虑过吗就如此的信口开河?
其实,前面我们说过,李世济的这个说法是不是真实的我们已经无从考证,但,我想应该不符合实际情况。大家可以分析,一般情况到朋友家这样吃,不是程先生没体面就是李世济给程先生说了个没体面!好像程先生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
这个吃肘子的说法,实际也有出处,是童芷苓在她写的书里提到一次很多人和程先生吃饭,程先生饭量很大,大肘子能吃一个还吃了不少鸡蛋,于是现在的一些人就给下了结论,想当然地说程砚秋顿顿肘子,无肉不欢!
事实是这样吗?还真得画一个问号。
我的朋友曾经就程家的伙食询问过程先生的三公子程永江先生,永江先生说 : 我们家除了过年过节,一般时候的伙食很简单,杂酱面都是常吃的,父亲把钱都接济本家的各家了,并且还买了好多房子,当然后来很多房子也都捐给国家了。
程砚秋先生之子程永江
程先生对治家和生活的态度,都是很节俭的,他家不像梅先生家,吃食上讲究,据说梅先生家每天至少摆三桌,有亲朋好友来坐下就吃,这一点,大奶奶福芝芳也很大气豪爽,梅先生不管家里的杂事,而程先生好像对家里的事也很操心,这一点从他写的日记里就能看出很多情况。
程先生在1943年11月5日的日记里,记载了一次吃肉的经历,他写道:素瑛炖羊肉二斤半,大吃,甚好,来此数月,今日初次吃炖肉,特记。
吃一次肉都要在日记里特记一次,这是每日无肉不欢的情况吗?程砚秋在青龙桥务农,吃不起肉吗?还是不舍得吃或者节俭惯了吧。
因此,胡吃海喝和程砚秋没有关系,因为一个吃什么都胖的人,不用大吃大喝,他就是每天灌凉水也长肉,如果程先生每天都大吃二喝,那他也别登台了,那绝对就是二号“土肥圆”!
胖人是有天生长肉基因的,我想他虽然胖,但肯定会很克制,特别是平时的吃喝上,不然那就根本别想着上台了,既然还得登台演戏,那也得差不多点,不节制约束一下自己那会出现不可收拾的后果(当然,在法国,一个来月胡吃海喝把自己催成一个大胖子那另当别论,那是故意的,详情见我的另一篇文章)。
所以,说程先生每天都在放肆地吃喝,大家想想道理讲得通吗?那不就是想当然臆断睁着眼胡扯吗。
还有把程先生叫成 “ 肘子 ” 的学程派的一些人,特别是年轻一代,你们的尊敬在哪里呢?以谬传谬本身就不好,对自己学习的前辈这样大呼小叫,更是半点礼貌和尊敬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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