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建筑/建筑师随笔/YUNNAN ARCHITECTURE/ESSAYS OF CITYPLANNER 2023.3
高冀生，清华大学建筑学院资深教授、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顾问总建筑师，国家特许一级注册建筑师。1955 考入清华大学建筑系，师从梁思成先生，毕业后留校任教。1984~1991 年，同时担任清华大学校园规划委员会委员、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清华大学基本建设处处长。规划过大学校园49 所。设计过图书馆43 座，在国内外发表学术论文40 余篇。
1 早年对好房子留下了深刻印象
我幼时，家住破旧小东屋，夏天西晒难忍。中学课后，就到北海公园南门旁老北京图书馆躲太阳。除了做作业，还可以到处转悠，有机会看了许多中外杂志，读了不少书。在图书馆里读书，真好！我至今还留恋这段经历，在中式古典建筑里的知识殿堂，感受到冬暖夏凉，宁静安宜的空间环境，真是有非同一般的感受，尤其门厅里有个用棉被包裹的大热水桶，可以随便饮用……这些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不能忘怀。日久天长，自然而然对图书馆这类古典的好房子，就产生了深切的感情（图1）。图1 这是北海公园南门西侧老北京图书馆，进门右拐缴费2分存车，中学时代的课余时间，就在此度过的。这里的高大房屋、舒适环境，给我留下了美好而深刻的印象。
1955年考大学时，我的六个志愿填写的都是建筑系，班主任来检查志愿表时问我：”为什么六个志愿都相同？”我答：“就是想学习怎么设计好房子。”班主任发现我第一志愿填的是某大学，又问：“为什么不报清华？”我答：“清华分数太高。”班主任当场就拿笔，在某大学前面填上了清华大学四个字，就这样，我考进了清华大学。入学后，还要加试美术，考场在图书馆老馆，我一进屋，就被室内精致的西洋古典装修给镇住了，原来经典建筑除了中式的还有西洋的。由此我对精美建筑又增加了一层新认识。我之前没学过素描，加试“素描双耳陶罐”，我尽力画得像一点，就以5-的成绩，被录取了。1961年，获得优秀毕业生金质奖章，留校任教，有机会接触研究图书馆的前辈吕增标先生，向他深入学习和了解图书馆设计与现代摸数式图书馆的发展趋势，就更加自觉地关注图书馆的建筑了。后来，还被聘为全国图书馆学会建筑专业委员会委员，参与过国内外各项学术研究与交流活动。曾经先后应邀访问过港台、日韩、英美的大学图书馆，进行学术交流，发表学术论文等（图2、图3）。图2 2003 年，中国图书馆，专业委员会工作会议（前左3 为作者）
图3 2008 年，海峡两岸大学，图书馆建筑学术研讨会（左4 东南大学鲍家声教授，左1 上海设计院居其宏教授）
2 安家北院，清华老馆也成了家
大学毕业后，成家、添丁，一直没有住房，当年清华分房条件是：任职满5年，职称讲师以上。当我都达标时，赶上了文化大革命，领导都靠边站了，这种事就没人管了。1967年，老伴怀老二时，我还没有住处，生活实在困难。当时，文革小组长老薛同志看我“可怜”，就亲自为我找房子，居然在老图书馆背后的小山旁，找到了一处多年无人居住的破旧平房，经了解，是当年日军进驻清华图书馆时存放伤病员医疗垃圾和危险品的仓库。老薛问我：“敢不敢住？”我实在无奈，只能住下了……办完手续后，门牌号定为北院18号丙。家住图书馆背后，出进馆舍就很方便了，因此，我到馆里看书、备课就成了家常便饭，因为在这里，要比在北院低矮、潮湿的家里，舒服多了！在清华老图书馆，我度过了不知多少个业余时间，尽情享受在那里生活工作的美好的时光。也让我有机会直接仔细地欣赏、学习西洋的古典建筑，我不自觉地，又增长了对实际的古典建筑的认知。当我每看到一块块美丽的石材一分为四，拼装成漂亮的拱券墙面，尤其是抚摸着精雕细刻的入口处的玉石栏杆时，都会不自觉地产生一种深入内心的激动和美好的感受（图4、图5）。图4 清华图书馆老馆室内精彩拼石装修，至今少有，感人至深
图5 当年在老图书馆最喜欢坐的位置是靠窗把角
我在北院一住就是10多年，这段经历大大加深了我对中外古典建筑的感知与认识。时至今日我去图书馆，还总愿意到老馆阅览室走走看看，因为在那里，我感受过生活的温暖与人生的浪漫……文化的熏陶是潜移默化的，是不知不觉接受的。我后来的建筑创作或多或少都有些中外古典建筑的痕迹，不能不说这与早期受到过中外古典建筑文化的熏陶、感染，是有很大关系的（图6~图8）。图6 云南财经大学主楼前有券廊、花架、坐椅、很受欢迎
图7 云南财经大学主楼前券廊内景
图8 体型起伏、中西合璧、券廊突出、层次有序、亲切宜人
3 参与了清华老馆扩建的全过程
1979年10月，为适应教育大发展，清华大学决定要扩大图书馆建筑。随即成立了清华大学图书馆三期扩建工程的筹建领导小组。组长是解沛基副校长，建设方代表是图书馆馆长朱成功教授和李秀英老师，设计方代表是建筑系教授胡允敬先生和我，共计5人。学校配合管理工作的是基建处汤纪敏副处长。项目设计主持人是胡允敬教授，设计主要执笔人是我。就此，我正式参与了长达12年之久的清华图书馆三期扩建工程的全过程，对此项目，我有感情、有兴趣、很愿意干好。我于1979年~1991年，一直在做此项任务，经历了实地调研、选址比较、前期策划、规划答辩、建筑设计、解决难点、施工管理、资金筹措、接待考察、后期评估等全过程。同事们笑称我是“甲、乙、丙三方总代表”。因为我对此项工程很有感情，因此也十分用心，精心、尽心。前期方案，是经过调研、比较并亲自设计的。其特点是尊重现实，顺其自然，新老和谐，适应环境、满足规范，确保安全，实事求是，解决问题（图9）。图9 清华大学图书馆三期扩建方案
1979年11月2日~12月底，筹建领导小组集体南下，在陕西、四川、广西、广东、湖南、湖北六省八市，对当时比较现代的图书馆和新建筑，进行对口的调研。1980年2月，我亲自执笔，完成了手书的南行调研报告并及时上报。调研报告经学校确认后，又协助甲方拟定设计任务书，并提出了初步构想，就此正式开始了图书馆三期扩建工程的规划设计工作。设计过程发现原计划投资1800余万元严重不足，又经过充分运作，最终争取到邵逸夫先生慷慨资助的2000万港元，清华大学图书馆三期扩建工程圆满完成（图10~图15）。图10 1979 年11 月广西调研与朱成功馆长一起切磋认知
图11 在现场被同行记者抓拍珍贵留影（时年已42 岁）
图12 1979 年11 月27 日南宁伊岭岩调研新建的贵宾室随笔速写
图13 1979 年在南宁调研（右1 设计主持人胡允敬教授，右3 图书馆长朱成功教授及李秀英老师，右2 省院总建筑师高雷，我在现场做笔录）
图14 1982 年亲自指导毕业班学生付勇祥画的效果图
图15 建成后的建筑实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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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6 辽宁大学图书馆
图16 辽宁大学图书馆
4 接待建设部长“微服私访”
1991年，清华大学图书馆三期工程后评估阶段，由于外界反应不一，建设部叶如棠部长亲自打电话给我，告知他要来校调研，是“微服私访”，只要求我一人陪同，“一定不要惊动校领导”，以便能直接了解、询问不同意见。我是清华的工作人员，不能无组织无纪律，这么大的事，我不能不报告学校领导，但同时我也保证“会认真接待，如实准确汇报，请领导放心”，校领导就没必要出场接待了。叶部长考察的当日，我早早的就在图书馆门外恭候，叶部长只带随身秘书一人，小车直接到图书馆门外的大台阶前。叶部长在现场考察期间，只有我一人陪同。我们边走边谈，边问边答，叶部长还随机与在场读者们聊上几句。他的询问，反映出他是有备而来，我也是有问必答，逐一如实详细汇报。叶部长亲自考察后不久，本项工程就获得了建设部颁发的“优质工程金奖”。
5 主持设计的几处图书馆
图17 辽宁大学图书馆双中庭，朝西开设大侧窗，适合东北地区日照特点
图18 1997 年内蒙古大学图书馆老馆改扩建（原请外国大师执笔，闹了笑话；后请我精准设计，新老结合，吸收发展民族形式，踏实创新内外统一，效果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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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 长沙理工大学图书馆（2005设计之前，已经两轮招标，未果。馆长登门邀请我亲自设计。坚持绿色建筑设计理念，充分满足甲方多功能实用需求、力求全面达标、精准适用、造型大方一举中标。34000㎡，有效使用率，高达75%。）
舆论评价：好用、不贵、有特色、集约、绿色、有文化；特点：1）藏、借、阅、管、信息、咨询功能配套；
获奖：2007年12月获国家级优秀工程银奖（图20~图23）。图20 云南财经大学图书馆，生动有序、重视绿色原则
图21 云南财经大学图书馆开架阅览室
图22 云南财经大学图书馆学术沙龙
图23 云南财经大学图书馆咖啡吧
6 切身体会，再述校园规划
本人后半生由于工作的需要，规划设计过大、中、小学62所学校。何谓校园？我的体会，简单的说就是“老师教书育人，学生求学上进，全校上下和睦相处、协调做事的文化场所”。何谓校园规划？概括的说，就是“以校园建筑为支撑，遵循规划设计原理，进行的园区总平面设计”。习主席曾明确指出学校教育就是要不忘初心、立德树人、为党育人、为国育才不断作出新的更大贡献，这是重点，我们要认真学习，坚决贯彻这三条要点，敬请做详细规划设计的同行们，能对照，能参照。真正落地、精准落实解决问题。正式完成的校园规划图纸，要按国家标准，达到总平面设计图纸的要求。既不是“示意图”，也不是无尺寸、无高程、无说明的“三无图纸”，更不是“谋篇图”。我留校任教至今，已满60年，但一直没离开学校。我的科研，坚持研究校园，就连生活爱好也是喜欢逛校园。时至今日，我一直坚守“和谐校园”的规划设计原则。7 “和谐校园”基本理念的要点
1）校园规划模式无定式，各校都不一样，都要因地制宜，脚踏实地地解决问题。2）规划理论与知识，既有专业的，又有跨界的，往往跨界的更宽泛、更有变化。我们要不断学习，接受新事物，不是贴标签，是真要落实。3）绿色校园要努力实现，但不是简单的挖坑堆山、也不是房顶上栽花、养草和种树。4）清华大学的团队作校园规划设计，已逾百所，本人约占近一半，有何经验可以总结？通俗地说，就是要关照好校园四面八方的需求。我称之为”和谐校园”的基本理念，即是“四性到位，八方和谐”：四性到位，即宏观的完整性、微观的精准性、格局的灵活性、科技的先进性，都要到位；八方和谐，即建筑功能、建设标准、学习生活、交通组织、建筑形态、绿色环境、创新理念、新老衔接，都要和谐。8 有些误区，需要认清
1）单体设计不合理，规划是不能实现的。某大学，效果图漂亮。但图书馆建筑功能简单化，未能满足实用的基本要求，也未能满足“国标”要求。因此，学校只能重新做详细规划和建筑设计。又经过再招标，建筑形式虽很新奇、抢眼，但也均未能满足使用要求。只好第三次对口邀标，到清华来请我做，我尊重甲方要求、认真调研深入落地设计，一稿定案，被选中，随即建成。有效使用率高达k>75%。由于外部环境的变化，近些年来，校园规划项目，确实涌现了不少优秀作品。同时也感到，校园规划理念五花八门，可谓各显其能，比如有：“花园式校园”“山水校园”“生态景观校园”以及后来推出的“大学城”等等，可以说，均不无道理。但如此之多的品牌，我们又应该如何去认识？这些类型已实现，也有些现在已经不提了，为什么？校园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怎样做校园规划？是很值得我们深入探讨和研究的。前期策划性规划的重要性，这是规划设计过程中不可或缺、十分重要的环节，要给予十分的重视。总结自己做过的校园规划的实践，体会到：“理论的正确，才是指导成功规划的坚实基础。”追风、赶时髦、讲新名词、自我标榜，也只能是徒有虚名、昙花一现（图24、图25）。图24 1983 年3 月19 日接受国家教委委托，现场手绘武汉大学校前区规划
图25 现场手绘快速炭笔草图表达了规划设计创意，事后受到校方书面表扬
4）事必躬亲。亲自调研、亲自出现场，亲自做规划、亲自做策划性方案草图等。时至今日，已完成49所大学的校园规划，反映尚好。可供学友们参考。代表作有：清华大学1986改扩建规划，时任院长、处长；云南财经大学1996改扩建规划，任特聘顾问；云南大学2008呈贡新校区规划，任首席顾问；国防大学2014防务学院校区规划任特聘顾问。3）规划不是自我表现，重要的是要踏踏实实做好事情，全心全意地为师生服务；4）可以向国内外大师学习，但不要盲目，尤其对洋大师、洋作品，更要慎重对待。恕我直言，希望能达到：共识、共享、共勉。西南某大学规划，专程请我设计并参加投标，该方案功能分区明确，适应分两次征地中心区突出、环境优美、交通顺畅……经23名专家评选，获第一名，得票21：2，可谓多数专家看好。但是没有想到，因为评审组内有两位专家是重金聘请来的风水师，说此规划“有刹气”一定要重做，校方接受了风水师的建议，按风水师的具体要求，另请其他设计院重新做规划并付诸实施。建成后，设计者“微服私访”，听到的反应并不甚好。现将先后两方案奉上，敬请客观比较，后者明显不同？真好吗？欢迎指教（图26、图27）。图26 原方案，专家选中又废掉，因风水大师说：“有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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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7 另作的实施方案，已建成
9 国内“和谐校园”案例简介
1996年，根据“省校合作协议”清华大学承担了云南省高校建设的顾问咨询任务，落实的具体负责人是我。第一个任务是云南财经学院升级为大学的改扩建详细规划及建筑设计。根据“和谐校园”理念认真的一干就是10年。1）该校园经过五次征地。由300亩逐步发展到1020亩，10年漫长的服务后终于完成了任务。2）在规划设计过程中，努力以绿色建筑理念为指导，以人性化设计方法为手段，本着集约节能的原则，圆满完成了校园总体改扩建规划与建设，得到省内外的一致好评。3）由于单体建筑在详细规划时，就做得比较落实。该校总规批复后，上级主管部门同意所有新建单体建筑设计，均不必再招标，全部由清华大学设计院，逐一完成。我亲自执笔指导设计的有教学主楼、图书馆、教研楼、行政办公楼、实验实训楼、餐饮服务中心、专家招待所、学生宿舍、留学生公寓及逸夫管理科学楼。游泳馆是请庄惟敏院士设计的，具体策略是：功能齐全、节约用地、精打细算、达标不超标、利旧利废、节能环保、充分利用自然能源。该校新图书馆，1996年设计，是国内较早的绿色建筑，设施先进、节能减排、单方造价每平米，仅2250元。4） 舆论评价，称该校园建设：“好用、不贵、不难看”属于“花园式校园”。5） 2006年6月16日，经教育部批准，隆重举行了挂牌庆典，云南财经学院正式升级为云南财经大学。当时我已经退休4年，仍坚持善始善终，圆满完成任务。6） 2007年，云南财经大学新图书馆，被国家发委评为“全国优秀工程”，获得国家级银奖。该设计方案，曾作为清华大学招考建筑学研究生的考题（图28~35）。图28 云南财经大学教学主楼（1996，据云南“省校合作协议”清华大学接受云南财经大学邀请，委派我亲自主持该大学校园详细规划与各项主要建筑设计。）
图29 云南财经大学校行政楼，教授办公楼对称而立
图30 云南财经大学图书馆，获国家级银奖
图31 云南财经大学学生公寓
图32 云南财经大学学生公寓区主入口
图33 餐饮服务中心师生餐厅后勤管理集中一楼
图34 云南财经大学游泳馆（昆明高校中，深受欢迎的泳馆，全年开放，也是唯一经济上不亏损的泳池。庄惟敏院士亲自主笔内外效果均属一流）
图35 云南财经大学游泳馆顶层休闲活动区，空间灵动深受师生欢迎
10 创新要有历史文化的传承
任何创新都不会是单纯的原创，创新总是历史文化的延续、融合与提升。简单的抄袭、复制、生搬硬套，甚至作怪，那不是创新。用地面积：4000 亩， 建筑面积：1200000㎡图36 2008 年云大呈贡校区环形组团式4000 亩1200000㎡
之前曾有两任顾问，规划未果，我被云南大学特聘为首席顾问。我亲自登山、下沟、勘查现场、自己画图、做策划性规划方案。规划设计尽量领会学校意图，将欧式风格融入中国元素，巧妙地兼容并举、传承与提升。定位为“老云大+斯坦福”得到师生的好评。总体规划，经过深入调研，明确提出“一山、二水、三环、四轴、五广场、六种树”基本格局。在云南省设计院的大力支持与深入发展下，圆地满完成新校区的详细规划。2013年，完成校园主体工程的大部分后，全面投入使用，学生开学上课，参观者络绎不绝（图37~图41）。图37 云南大学教学楼群
图38 云南大学学生活动中心
图39 云南大学呈贡校区新图书馆
图40 应云南大学领导要求，速写教学行政综合楼，以备多用
图41 云南大学教学楼群连廊通道内空间效果
11 校园建筑的创新要有实质性的提升
1） 不是形式上的作怪。曾见过有的校园方案，美其名为古典形式现代化，曾出现过龙校、鱼校……2）也不是处理手法的变花样。据说某校园的剧场，为变样子作了43轮方案……3）要在功能使用上真有提升。重点在于适应性，要积极适应学校发展中的各项新的需求，我在大学教学60余年，不断研究大学建筑的规划设计，下面提供几点认识，仅供参考。1）增加共享空间。以利互动、交流，建议教室，可大可小，不一定都是长方形，根据互动需要，可以是异形……2）增加跨界空间。以利多功能综合利用，教室、讨论室、会议室、自习室、展室、活动室、舞蹈室、健身房等综合利用；3）增加无边界空间。无隔断、可变形、可以灵活布局；4）室内外空间流通。包括视线流通、实体流通、室内含室外、室外有室内、更多的与大自然亲密融合。5） 2010年，邵逸夫先生拟给云南省捐赠一栋教学楼，要求各需要方，进行方案竞标。云南财经大学领导专门到清华，邀请我做方案，盛情难却，亲自做了方案。经过云南省及国家教委两级专家评审后，报送香港四个方案，请邵逸夫先生钦定，结果我的方案获第一名，被选定。邵逸夫先生的评语是：“这个方案适应了21世纪的教学需要”。随即全额赠款，九个月后，就顺利建成。后又被国家教育部评为邵逸夫工程一等奖。过楼通道多功能利用造型凸显中西合璧兼典礼大厅（图42~图47）。图42 云南财大逸夫管理科学楼
图43 云南大学呈贡校区城建学院
图44 云大建筑学院首层学术沙龙
图45 云南大学呈贡校区主校门，为应急在餐巾纸上画草图一个月后建成迎接了开学典礼
图46 云南大学呈贡校区主校门，云南大学标致塔
图47 云南大学呈贡校区主校门夜景
12 结语：要坚定地走自己的路
1）各类建筑的存在，是时代的产物，是在一定条件下，经济、文化、意识、多种因素决定的；3） 审美观会有差异，不求一致，但求和谐、宜人，这将是会长长久久的；4） 我引一位名人话，结束本文，希望大家：“不但有要求，还要有追求。不但有志气，还要能争气。不但有热情，还要有激情”。现实的设计师，不要仅会迎合时尚，一定要坚守科学，走自己认为正确的路，坚定不移的一直走下去。感谢大家，更望多有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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