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伊犁，遇见李娟笔下的冬牧场
文化
旅游
2024-03-13 11:53
新疆
离开了春天油菜花开的大理，短暂在南京停留。录完节目，我只在南京玩了一天，就离开了。南京也是故地重游，走在南京的街道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南京这座城给我感觉，与其他千篇一律的城市，还是不一样，毕竟是六朝古都，毕竟是江南胜地，晚上的时候，去老门东秦淮河一带看夜景灯会，人真多啊，南京真是，什么时候去，都是人山人海，我就不知道，人从哪里冒出来的。看过一个 2024 年全国旅游景区，人最多的就是南京老门东秦淮河一带。南京值得旅居，慢慢体会这边的美食小吃，藏在大街小巷的人文历史。2020 年 10 月中旬，来伊宁旅行，有一天一早上起来，手机不小心一个角摔地方了，液晶屏开始漏液，蔓延，最后全都是蓝黑色。问过伊宁的商家，说是没有屏幕，喀什的专卖店有换。当时的随心飞，已经提前买好了 2 天后伊宁飞喀什的机票。本来想，再去环游南疆，后来遇到疫情，连夜从伊宁逃亡乌鲁木齐，一直到嘉峪关。我当然还记得赛里木湖，果子沟大桥，喀赞其，六星街还有网红冰淇淋。2021 年，11 月，我和天鹏带了几个人，一起去雨崩徒步，去爬虫草线的时候，遇见了另外一队人，他们徒步的速度比我们快多了，在顶峰相见，飞了无人机，拍了视频，也留了微信，不过好久没怎么见。后来各自又浪了好几年，北望看我也做旅游业，在做自媒体，相互交流一下，他在新疆有几个牧场，已经经营了好几年，一直在做马背旅行的项目，客户都比较优质，但限于受众面，还是想利用现有资源，再开拓一些大众市场。于是，我踏上了新疆伊犁的旅行，就当是看看李娟笔下的牧场生活，之前行程偏游客，这一次，想深入了解一下。一周之内，我看完了李娟的《冬牧场》、《羊道·春牧场》、《遥远的向日葵》、《我的阿勒泰》、《阿勒泰的角落》，还有刘亮程写的关于喀什的散文。排除掉很多文学性的想象之后，新疆本地人的生活并没有那么浪漫，比如，我现在所在的喀拉峻草原牧场，我可以想象她的夏天有多么美，可这份美，是经过半年的寒冬之后才有的，那半年的冬牧场的生活，是游客拍完照片之后，不怎么出现在公众视野的生活。新疆北疆，基本 10 月到次年 4 月，都是冬季，对于在大理一年四季春暖花开的气候的人，实在是有些无法想法，那漫长的冬季是如何度过的。关于李娟的文章，一方面，我觉得很有灵性，活泼，好玩，也写出了我所不知道的遥远的生活，另外一方面，真是有点太琐碎了，我我平时也没办法观察得如她这么细致，这也给我写大理的生活，很多启发。当然，刘亮程大部分文章我都很有共鸣，我的风格可以往他那边靠一靠，万事万物都是自我的一部分。出了伊宁机场，北望在出口等我，我一时还没认出来，时隔 3 年，没见了，之前没太留意，一米九的个子，真是。这些天，新疆的拌面，烤包子，抓饭，薄皮包子，酸奶，烤馕，烤羊肉都吃了个遍，这才是新疆的味道啊。之前在大理，吃的新疆菜，虽然那几家店，盛名在外，但在新疆吃过以后，总感觉少点什么。老板是新疆人，肉和菜有可能是直接从新疆运过来的，但是大理的气候毕竟与新疆不一样，现杀的牛羊肉，和空运的总有差别。就像每年暑假在大理吃野生菌，本地人凌晨三四点起床上山采，早上六七点下山，马上转手进菜市场酒店饭店，中午做给你吃，野生菌此刻还是活的呀。即使最近的顺丰隔日达，那也需要保鲜运输一天，这才是差别。
我是一个对美食并没有太多追求，却时不时自己在厨房捣鼓一些菜，也尝试做各种黑暗料理的人，黑暗料理做多了，厨艺也就增长了。今年春天捣鼓野餐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因为都在外面。跟北望短暂会面后，他又去成都出差了，我，思珂，三，3 个人会面后，一起去喀拉峻北望的牧场小木屋准备住一段时间。三，广东小伙，之前在深圳开店，疫情几年，关了，出来新疆玩，遇见北望，来牧场玩，后来留下来一起工作。北影毕业的他，拍的照片和视频都很牛逼。从伊宁市区到喀拉峻草原牧场，也有三四个小时车程了，去特克斯县城菜市场，买了一些蔬菜水果馕米面，准备在待一段时间，去一趟县城，得开车半小时，也不太容易。刚到牧场，就受到牧区小朋友的热情欢迎，大概我们来的那天是周五，他们正好放学放假，牧区只有几十户人住在一起，所以，有一点外面的动静，大家都是很清楚的，很快聚在一起。三和思珂之前在牧场住过，跟孩子们已经有不错的感情基础。日落时分，我在牧场徒步了一段时间，那白茫茫的一片雪呀，马上入冬了。哈萨克小朋友们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给我们跳了一首科目三。看看这一片片连绵不绝缓和的山坡与草场，我都可以想象出，这里夏天会有多美。晚上 8 点半太阳开始落山，气温马上下降，可能直接变成零下 2 度了，有一天傍晚，我把洗好的鞋子拿出去晒，鞋子很快被冻得硬邦邦的。小木屋的设施还算可以，有热水器，也有几片暖气片，屋里还有 2 个电热毯，大抵可以御寒了。晚上 9 点以后，在厨房与办公区，根本待不住了，牧场的晚上，也不可能有任何娱乐活动，所以，我们吃完晚饭，就直接各自回房睡觉了。还是被窝里暖和。被子倒是管够，我那房没有电热毯，但有 3 床被子，统统盖上，后来发现 2 床就够了。我在房间里发现有一个暖水袋，这玩意，有个十多年没用过，发现用来暖床，比用自己 37 度的身体暖床，还是有效得多。新疆与内地，有 2~2.5 个时差，所以这边的人，平时约见面，得强调一下，是北京时间，还是本地时间，不然搞错了，白等。第二天，我们去了牧区的公益图书馆，也是北望他们筹备兴建的，孩子们周六放假，刚好在图书馆看书写作业，看书的小朋友的并不多，大多是玩游戏拼图折叠书的，不过这也正常，玩才是孩子们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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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我看小朋友们，纵身骑马的样子，真是流畅又丝滑，4 岁学骑马，如今 8 岁，已经有 5 年骑马经验了，这妥妥地，长大后，是草原上的一条汉子。有一天晚上，一个牧民找来找三，问他明天去不去他的牧场送东西，三又问了我一句，说有一百多公里，但开车要开很久，晚上如果回不来，会比较艰苦与难受。一边是温暖的被窝，一边是对于牧场的好奇，我还是天真地跟着去了。我真实一个无知无畏天真的冒险家，哪天把自己小命搞没了都不知道。我终于还是被早上 8:30 地闹钟不情愿地闹醒了，虽然没睡够，但是还是经不起好奇，这一好，没想到，是一条不归路呀。一开始，感觉还好，去县城吃了早餐，山里牧场缺东西，买了几带面粉等，开车到琼库什台，接一个人，然后就往深山牧场去了。短短一百多公里，开了 5 个小时，最后 3 小时，三说，我们这段路，属于乌孙古道的中段，从琼库什台一直往里面开，都是在蜿蜒崎岖地盘山公路里面，山下是碧绿的河水，还有一层层冰在上面，错落地堆积着，我看三拿着手机拍了很多行车惊险的视频，我也录了一些，大家身临其境感受一下。更惊险的路段，我是不敢去录的。下午 3：30 抵达冬窝子，指游牧地区在严冬季节为畜群所选的防寒避风的地方。山谷风景很美，远处是不知名的雪山，有两条河流汇入，四面是山，避风，牧民的羊都在比较远处，平时牧民是骑马放羊的，我们这次来，主要是送东西，没有跟着去看羊，山里晚上很冷，住宿条件也有限，在现代城市待惯的人，不一定能适应。于是下午 5:30 左右，我们又驱车回去。
来的时候心惊胆战的，其实也还好，我发现自己心真大，眼看车都开到悬崖边了，自己也都不紧张（我坐在车后排）。面对人群，面对公众可能会不自觉地紧张，面对自然的风险，我好像自动把危险屏蔽掉了，不知道这是玩户外的后遗症，还是长期练习冥想的副作用。在县城吃过晚饭后，晚上 12 点，我们抵达了居住的小木屋。我那腰啊，连坐了一天车，第二天起来都有点酸了。毕竟也开春了，虽然这边冷，前段时间下了雪，但白天日照时间也长，每天早晚，地面都被冻住了，中午下午的时候，到处是冰雪融化的水，远处的山坡上，前几天还都是白的，这几天，已经露出一大片枯黄的草，一群群羊在那边啃草，我也是佩服那群羊的消化系统，草都黄了，他们到底在啃什么呢？但，我还是高兴地太早了。天气预报称，3月12日新疆北部经过短暂的回暖之后，13号马上迎来大范围降雪，我看了一下特克斯的天气预报，要下3天大雪，最低温度零下十三度。我的乖乖呀。幸亏，昨天临时一冲动，买了去往喀什的机票，3年了，每次去喀什都没去成，这次我终于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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