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康：守正创新推进跨越式高质量发展

本文系贾康先生在2024浙西南革命老区发展论坛上的发言(2024.11.28)。

谢谢主持人！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朋友，大家好！感谢2024浙西南革命老区发展论坛的邀请。我过去来过丽水，这次来又更加感受到了我们丽水的天生丽质，青山绿水，既是千姿百态的生态大花园，更是朝气蓬勃的发展之城。我愿意借这个机会以研究者定位，就守正创新，推进跨越式高质量发展，做一个发言。

我们丽水地处浙西南革命老区，以"红色浙西南，绿色新丽水，金色增长极"的"红绿生金奔共富"为战略取向，已经明确了打造全省新发展格局中的新增长极，创建全国革命老区共同富裕先行示范区，建设诗化浙江最美核心区三大战略任务。我认为这是全党全国中心任务"新的两步走"现代化战略部署在我们浙江丽水的具体化。为了在已经有的发展基础上进一步调动潜力，激发活力，实现本区域的三大战略任务，又紧密呼应我们革命老区在中央指导和部署之下的更好发展，我愿意汇报试图理论密切联系实际的一些相关认识和建议。

首先，第一个方面是要注重以因地制宜为关键词，把握在丽水培育新质生产力的基本思路。关于新质生产力，中央领导反复强调之后，各个方面都有学习和领会，我认为对这种以跃迁式、跨越式的发展表现出来的新质生产力，认识理解有两大视角。一个就是数字经济的前沿创新，它带有科技第一生产力带来的明显的乘数放大效应。在人类历史上，有过农业革命、工业革命，现在所处的信息革命的时代，基本特征就是数字经济日新月异的发展。数字经济发展的前沿已经是大数据、云计算之后，现在有大模型人工智能带来的非常有震撼力、冲击力的创新效应。数字化在新质生产力概念上支撑着的跃迁式的发展，那么显然是在总体的认识框架上，每一个台阶跃迁式往上走，它都表现新的质态。在信息革命这个台阶上面它解放的生产力比工业革命那个台阶上的生产力又要大出多少倍。细分的升级我们大家也可以体会:最早的互联网是有线互联，而现在普遍走到了无线互联。在这个细分的升级台阶上，无线互联它所提供的生产力比之于有线互联提供的生产力就是新质生产力。在这个视角上，当然它直观上对应的是一些高科技企业，数实融合最前沿的数字经济创新的这些头部企业，和紧跟而上的"独角兽"企业等等。

另外一个视角，则是对所有的包括传统行业、传统行业竞争赛道上的这些企业来说，新质生产力紧密结合的是全要素生产率这个概念。我们未必就是能够冲在数字经济最前沿，但是我们在数实融合之中，数字这个大数据成为生产要素（这是中央明确的表述），以及制度创新和以制度创新打开的科技创新、管理创新的空间之中，它的这种乘数放大效应同样表现为新质生产力。在这个意义上，所有的行业，所有的企业都可以对接新质生产力，所有的区域，包括沿海最发达的增长极区域，也包括那些欠发达的地区，同样都可以对接新质生产力的培育和发展。有这样一个相关机理的认识，我们就要对接到中央所强调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它是我们推进现代化的主线，在这个主线上以改革不断的解放生产力，就体现为要以行稳致远的新的两步走的发展过程而体现出中国在追赶过程中的一个一个台阶的跃迁式的发展。我们所处的区域同样是这样一个逻辑。在中央最新关于新质生产力的表述里强调了四个字:因地制宜，我认为这是现在对真正掌握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所有地区来说的一个最关键的概念。丽水在这个方面按照中央强调的因地制宜所应当把握的针对性，要放在基于相对欠发达的区域实际。我们总体来说已经有了很好的发展基础，但是得承认，丽水在浙江这个增长极区域里我们并不是第一阵营，在这个欠发达或者相对欠发达的意义上来说，我们未必能够简单地马上以丽水区域的高科技为基本的主要的亮色--当然要在这方面努力求发展，我也知道会议前面的介绍里已经有了这方面的布局，但同时我们要更全面地注重以动真格的制度创新为龙头，带动管理创新、科技创新形成的"第一动力"的支撑，紧密结合着数实融合，在我们丽水配上两山理论，在符合我们市情、区情的情况下，实施高水平的定制化超常规跨越式发展的区域发展战略方案。

在这个发展中间，我认为应该强调一个朴素的"发展是硬道理"的认识。 邓小平南方谈话中说出的这句话已被人们反复援引，实际生活中间我们推进共同富裕一定要注意，要坚持以做大蛋糕带出分好蛋糕，实现意愿中间的共同富裕、和谐发展。珠三角的同志最早总结的三句话非常朴素，但我觉得非常传神和非常符合发展的基本逻辑，就是"大发展小困难，小发展大困难，不发展最困难"。

第二个层次，我想说到，在中国必然延续的"地方竞争"局面中，我们要掌握一种守正创新、守正出奇的创新要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发展带有超常规的特征，创造"中国奇迹"的这种发展的相关要素，在理论界的讨论中间有一个学术概念总结的"地方政绩锦标赛"，也就是有的学者特别强调的地方政府层面的"争先恐后的竞争"。在中国特色之下，这种地方追求政绩的特征表现，我认为天经地义。我们总体来说在市场决定资源配置的这个基本认识之上，要配上政府更好发挥作用，中国的体制特点就是地方政府层面"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这个追求它如果能对应上科学的发展、和谐的发展，中央现在说的五位一体四个全面这样一种合乎客观规律的发展，那就是能够经受时间考验的政绩，追求这样的政绩在地方之间的这种争先恐后你追我赶的竞争，我认为在新时代必然延续。这个背景之下，我们要守市场决定论之正，出政府作用论之奇，我们愿意把中央所说的守正创新也具体化到守正而出奇。在追求创新发展第一动力推动的区域发展过程中，显然地方辖区的领导班子，就是领导人所说的"关键的少数人"，他们主导的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战略的贯彻实施是非常重要的现实问题，要不断地动态优化，追求高水平，使这种区域战略能够有效地在实施中支撑我们的跨越式高质量发展。那么和其他区域一样，丽水的守正出奇，追求本地定制化的三大战略目标所应该倚重的，我认为可以探讨这样一个特定视角，就是支持跨越式发展的最主要的政策资源，要特别看重地方财政政策的可塑性。因为我们知道搞市场经济必是间接调控体系，间接调控最主要的政策体系是两大政策，一个是财政政策，一个是货币政策。货币政策是央行作为管理当局来调整整个市场和社会中间的银根松紧，它是一个垂直的体系，地方政府层面在地方竞争中间现在的制度规则规定，已经使地方政府对货币政策只能跟从，没有什么可塑性，但财政不同，财政是明显的分税制为基础的分级财政--我们浙江的分级财政还有它对于整个全局特定的贡献比如省直管县是在全国要推广的，这个财政的分级所决定的分级的财政政策的可塑性，是我们地方的决策集团，我们地方的所有工作部门，我们地方的政府和企业互动要特别看重的一个政策资源。

所以，我于第三个层面简单汇报一下，地方辖区守正出奇的"有效有序市场加有为有限政府"这个运作方略之下，我们应该注意积极探索什么样的要领。在分级财政的框架之下，我们运用有限的财政资金形成"政策性资金，市场化运作，专业化管理和杠杆式放大"的这样一种全要素生产率式的乘数放大效应，是大有可为的。

我记得很清楚，浙江财政系统比较早地强调了一种"四两拨千斤"的认识，就是财政的有限资金可以产生在财政政策自己分级而来的可塑性空间里的它的这样一种乘数放大:四两拨千斤是有限资金，大家都知道现在地方财政总体来说是明显有困难的，但是毕竟有我们一些可调动腾挪的资金力量，去追求这种乘数放大效应，而相关的要领具体表现在，这种政策性资金它可以来对接市场化的运作，在支持三农、小微、科创、数实融合，以及区域的一些公共工程建设这方面，我们可以运用财政贴息的方式，政策性信用担保的机制，产业引导基金和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PPP这样一些机制创新，来实施我们有效加入全国统一大市场发展的地方竞争。这个政策性资金市场化运作当然要对接专业化管理，要追求杠杆式放大。比如贴息由来已久，2020年全国受到疫情冲击的时候，中央财政有一个大手笔，一万亿特别国债其中1/5以中央直达地方基层做财政贴息，拉动商业性的银行贷款支持疫情冲击之下当时岌岌可危的大量的小微企业，特别是靠门店维持运营的这些小微企业，使他们得到了实际的资金支持，而这个资金支持的主体是来自商业性的"在商言商"的银行系统，财政只是给了几个点的贴息，这几个点的贴息的资金看起来有去无回，但是它的乘数放大效应是它的这个数值的倒数。比如五个点的贴息，倒数是20，放大了20倍，使100%规模的资金进入了政策想给予扶持支持的对象领域。我们这样的一个机制在今后地方的发展战略实施过程中间，仍然要发挥它应有的作用。政策性信用担保跟贴息的机理一样:贴息是一对一的，即面对一个一个的企业，而政策性信用担保以专业的力量对企业，高高低低合在一起，只要能够通过专业化管理掌握在代偿损失不超过那几个点，那么全局皆活，财政有限的这几个点代偿损失，同样看起来资金是有去无回，但带出的是整个全局的发展局面，使企业界得到了100%规模的资金。现在各地注重的产业引导基金同样有这样放大的道理:政府财政出钱的母基金是不直接对应那个产业政策、技术经济政策所要支持进入的具体项目的，它是要带出一群子基金，带出的机制就要有特定的设计。比如以金融界都可以接受的政府财政入股但不分红，保持一票否决的金股权利--就是保证资金的运用对接的项目是符合产业政策的。另外，就是有优先、劣后等等这样机制性的安排，使子基金吸引非政府主体为主而形成一个群体，他们再加上跟投，绑定权责利等等机制，直接在一线去操作具体项目。这些机制都是非常值得肯定的。特别是地方同志过去已经有概念的PPP，现在正面临新的一轮大发展。发改委牵头，多部门配合，这个机制在地方的运用我觉得非常值得重视，它同样是乘数放大。在供给侧改革为主线的地方辖区的党委政府工作重点，实质就在于使这些以制度供给带出龙头效应的有效供给，形成一个体系。

我认为首先是规划先行多规合一的规划供给--政府必须牵头，制定好和动态优化尽可能高水平的辖区通盘国土开发规划。再要跟上制度创新带出高水平的营商环境方面形成的创业创新的这种机制供给，配之以政策的供给，人才培养和吸引的供给，科技创新（包括适用技术选择应用）的供给，投融资的市场化供给加上必要的争取上级的转移支付，优化生态环境的供给，改善民生的供给，物流的优化供给，等等，一定还要再加上思想解放、观念创新的供给。

简要地小结一下我的这些探讨性的看法，就是我们走向共同富裕，是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宗旨出发点和目标、归宿，实践中间就要以新质生产力体现的解放生产力，守正创新、守正出奇来推进超常规的高质量发展，跨越式的发展，实现追赶-赶超过程中间我们中国梦的梦想成真，而区域的贡献，在丽水，我建议在红绿生金奔共富的系统工程中，掌握好以改革创新为第一动力，发扬革命老区的光荣传统，以因地制宜的注重财政作为国家治理基础和重要支柱的政策可塑性为重要操作要领，守正出奇地产生乘数放大效应，打造有区域特色、合理的做大蛋糕的产业集群，匹配促进共同富裕分好蛋糕的政策措施体系，来调动一切本地的潜力和可用的外力，充分焕发我们区域的活力，行稳致远地创构高水平的标杆式的先行示范区。

这些认识请各位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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