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现在越来越少想起来用公众号了,上次肢体剧场的演出剪辑出来后一直没有放。这次就全部放出来吧。
按照出场顺序,放一下每个人的片段。顺便浅聊一下创作过程中的感受。
第一个出场的是我。老实说,这次工作坊的创作期间,我一直没有一种很强的冲动,想要表达些什么,甚至担心自己什么都演不出来。
但在工作坊的第12天,在物件使用的实验当中(我们每次工作坊必须选择一红一白两个物件),我感觉到红色的气球,可以有很多变化。可以让它飘起了,也可以挤压它变形,还可以隔着它看整个世界变红。还可以让它越吹越大。
越吹越大...这让我联想起了男性的某种ego,而这种ego又往往是和男性身体的一部分相关的。所以我就突然很想作为男性,自嘲一下男性在性方面的ego,但反过来说,这种ego又是让男性焦虑的。
于是有了下面这段,非常不成熟,近乎即兴的表演。
第二个出场的是大圣。大圣来大理的过程是有些艰难的,我能感觉到家庭对她的一些控制性。她的表演,似乎也在释放一些什么。她选择的物件是,一件母亲的红色衣服,一个透明塑料袋。
第三位演出的是早早。她已经蹲了我们工作坊很久,这次终于能有时间,从东北飞来大理——几乎是从中国地图上画了个对角线,来参加工作坊。她的议题,显然是和女性困境有关的。
第四个出场的甜。她曾经是职业演员,但她的“表演”工作,在某种程度上是消耗她的。在工作坊的创作阶段,刚开始她有点无所适从,因为之前在专业院校学习的东西用不上了。但随着创作方法的学习和深入,她慢慢在肢体的尝试中,找到了她需要的表达。她的表演,是惊艳到我的。
接下来表演的可姐,是一位有相当肢体基础的舞者,也是做舞动治疗的心理探索者。她的表达,是从一句诗开始的——你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与可姐搭档表演的是Kevin,一个刚刚18岁的男生。Kevin给我的感觉非常奇妙,他虽然年龄不大,却感觉有很多细腻的情感在心里。他吉他不离手,平时都把情感放在琴声里了。而他表演的结束,却是将自己的琴弦一根根,剪断。
Kevin之后,我第二次出场,表演我最初预想的一段。这段其实是来自于,我过往的两个意象画面。
一次是在现代舞热身的时候。本来只是一个配合呼吸活动脊椎的热身动作。但在当时的音乐氛围中,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片沙漠中,除了沙子,只有仙人掌。而我,是一块石头。这块石头等了一千年,都没有任何东西出现。然后它又等了一千年,突然它发现自己背后有一块石头。它试着靠过去,但它突然知道了,那块石头并不是为它而来的——它是在等另一块石头。
当时脑子里有这个画面的时候,就忍不住哭了。当时现代舞的工作坊的伙伴都有点不知所措,但索性她们也没问太多。
第二个意象,是在海南万宁的时候。一个贵堪一系的舞踏手,带我们做一些体验。而我对其中一个画面特别有感觉:
在一片冰冷的大地上,你站着,只有头顶的一颗星星,闪着微弱的光——那是你唯一的温暖来源。然后你指着天空,拼命想够那颗星星。这时候,天上掉下了一滴冰冷的雨。掉在你的额头,流进你的眼睛,滋润你干涸的眼睛。你就把这一滴流过眼睛的水,放进嘴巴里,品尝它所有的滋味。它或许是苦的,但你又不舍得吐掉它,因为你的嘴巴太干了。直到你忍受不了,把它吐在手里。
最后出场的是小胡。他基本上每次大理的工作坊,都会参加吧。小胡长得很瘦,但他喜欢展示、运用肢体。这次我感觉它在扮演一只出壳的鸟——这只鸟对于世界是迷茫的,是恐惧的。
每次工作坊结束后,都是异常疲惫的,但又是异常满足的。
因为每次来参加工作坊的,都是不一样的人,带着不一样的课题和能量,呈现独一味二的演出。
顺便预告一下,今年暑假7月份的大理肢体戏剧工作坊,已经在筹备了。这次,我们准备来一次前所未有的实验:
用21天,创作一部在舞台演出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