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天际边那片美丽的霞光中可以预知,今天又是金阳遍布的一天。尤其是晨间的那缕清凉微风,瞬间便吹阔了人的思绪。
昨晚通知早上六点上班,在闹钟的催促下,当我挣扎着爬起来向楼下办公室望去时,只见四处黑灯瞎火,全然没有上班的动静。再加上群里后来又通知八点半正常上班,这才继续回来补了觉,然后再慢条斯理地洗头,洗漱。周末加班我们的积极性一般没有工作日高,人在办公室心早已飞向了外面。坐了几分钟后,在推测上面暂时来不了凤山检查时,大家都准备早上下村中午回家。
见我待在办公室无聊,又趁难得的天气,贵哥就让我和他下村,在工作的同时也当散散心情,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自昨天另一个志愿者给我看过她们下村的图片后,我便对之产生了期待。在那些图片中,有蔚蓝色的天空,柔和的暖阳,清凉的秋风,吃草的马儿,潇洒的牧羊人,还有一大片充满生机的小白菜,每一幕都让人心旷神怡。今天刚好有机会体验一回,一股平静的期待感油然而生。
今天,贵哥带我去走访的是石坪村。走出来才发现,凤山这边的景色并不仅限于公鸡山。它的政策也是真正惠及到了挨家挨户,就比如路灯,基本通往每家农户的路上及门口都安装有一根。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老家,可以细致地说只是和家乡有关但和家没有牵扯到多大关系。记得那年青山换新貌,从响水至青山的路上都安装有路灯,但这灯只到干沟便没有了。后面一段没安装灯的马路便仿佛被抛弃的孩子,又随着那片区域的人家户在漆黑的夜里独自流浪。因此,每当看到这路,这灯,村民们都难免纷纷议论。
一路上,目之所及皆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连绵群山,脚下是一块块被枯黄和绿意装点的土地。枯黄是农民伯伯收获后留下的残象,绿意则代表生命力的无限延续,是新一轮的播种与成果展示。乡下的风景总让人感到惬意,尤其在秋阳的点缀下,一切都那么平静祥和。从还未进入农户家,但已走在小路上时,我远远便闻到了从牲口圈里飘来的粪味。再走近,又出现了鹅妖娆的步伐,鸡兄高大的身形,还有趴在在圈里等待食物的猪兄,连同口气都那么自然,让人感到特别亲切。
其中看到有家养蜂的农户后,想着是纯天然的蜂蜜,贵哥便和我等待了半个小时,等农户上山放好牛回来买一瓶。蜂蜜的确是好东西,尤其是土蜂蜜,深受大部分群体青睐。记得小时候我们家也养过蜜蜂,最喜欢连同巢脾一块嚼,除了自家吃的,母亲还会留有几瓶走亲戚,或者有客人来时给他们带一点。今天本想着不贵的话可以购两瓶给侄子侄女寄去,但听到两百块钱一斤,再看看所剩无几的钱包后,还是默默打消了这个想法。
中午回来时,已过了食堂饭点,加上还有海洋哥等一干同事,贵哥便请我们出去吃饭。今天的这群人中,大都是熟悉的人,也是第一次认识海洋哥家媳妇,它是一个很美,很朴素的人。海洋哥家两口子都在政府里上班,这是让大部分同事羡慕的,既兼顾了工作,又照顾到家庭,主要还有两个可爱的子女,已是人生一大圆满之事。今天,加上买蜂蜜的钱,贵哥已经花了三百多,又是两天的工资。忽而觉得钱不经用,又想着大部分上班族的状态基本是这样,每个月辛辛苦苦地挣钱,钱却又循环花到了人情世故和家庭开销方面,到最后留给自己用的通常很少。但没有办法,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中都有大量的人情世故要维持,这笔钱似乎是必须花的。
吃完饭回来,我没有午休,趁天气好便先把冬天的棉衣洗好散一下味道。虽然停了几天的水,但水池里还储存有,这次停水的时间的确长,已经三四天了,也想着要不要买个大桶,闲水提点在里面,以防万一,最主要这里经常停水,没有水又处处不便。
想着想着,走神了,迷迷糊糊就把手机连同衣服拿进洗衣机,等发现时已经转了两圈。那一刻,自责的同时心有些凉凉,昨天才发的补贴,还沉浸在有钱花的开心中,要是手机坏了重新购买一个,便意味着白开心一场,这个月的劳动又白付出了。但沮丧归沮丧,手机可能还能救回来,于是我便赶紧关机,又在放置一旁晾了几个小时后才开机。幸好,还能使用,记得以前我有一个诺基亚手机就不小心掉进水里,再捞出来时已经开不了机。联想到那段经历,忽而觉得这次幸运得多。
各方面都正常后,我又将数据线插上看是否能充电,让人惊讶的是,换了两根数据线都充不进去。那一刻,心再次凉了,想着估计真要着换手机!于是,趁还有电,便去京东转了一圈,但还是不想一下就将还没捂热的钱拿来买手机。而就在这时,我忽而发现是电源没开,好在将电源打开后只是虚惊一场,心才逐渐平复下来。其实现在手机的寿命和抗压能力还是挺长的,像我使用的这个已经快两年了,也经历过多次被摔和进水,但至今依然安然无恙,不由得珍惜起了与手机的这段缘分。有时东西使用的时间长了,感情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不断培养起来的。人和人皆因患难与共惺惺相惜,和物亦如此,长此以往互相陪伴,便随之产生了感情。
下午我没有去办公室,将宿舍打扫好后便准备补觉,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困意绵绵的很难受。奇怪的是,当躺起来准备睡的那一刻,反而睡不着了。玩会手机后,母亲那边就下班了,想着给她打通电话。
听母亲说,由于生意不好,她们工厂已经开始裁员了。近几年江浙一带的外贸生意的确不好做,像以前临近年关正是忙碌时,除保底外还能多拿点工资。但今年不行,很多工厂都提前放了假,找不到工作的人比比皆是。忽而感慨现在生活水平虽然提高了,工资涨了,但其实物价在涨,就业也越来越难,属于年轻人的压力是越来越大。当下的趋势依旧是贫富差距大,生活在底层的这群人无论怎么用力永远只能像蛆一样挪百步,活一步。
两娘母聊了会儿,母亲便说:“今天通知的是明天上午不上班,她想去哥们那里住一晚,明天好好做顿饭吃再来上班。”知道她是在外面接的电话后,考虑到安全问题,我便结束了聊天。此时,已十点左右,准备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