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陈仁梓
2024.11.8
说起王河曾教授的求学之路,那话可就长了。
王河曾 5 岁时,就可以进校读书了。当时他就读的明伦小学就在他家附近,倒也方便。写字要用毛笔,要自己研墨,他手上、衣服上,总会留下墨渍,把自己搞得像只小花猫似的。尽管他的学习成绩还不错,妈妈仍觉得他年纪太小,故意让他留级。
动荡不安的年代,要想生活安稳都是件难事,更别提求学了。二年级的时候,明伦小学的校舍让给了因抗战内迁的南安师范,王河曾就到塔雁小学上学;三年级上学期时,因敌机侵扰,他又不得不到城西南角山边的小学上课。这两个地方离家可就远多了。先说说塔雁小学吧,每次上学,他都得过南门桥、“将军庙”,再走西管尾、塔雁街,爬一个山坡才能到达,这一走就得半个小时;而城西南的小学在农村,就更加遥远了,走完一段坦途,还要走平常不多走的石砌阶梯。然而,这种种困难并没有击退求知若渴的他。不管是晴空万里还是大雨滂沱,不管是寒风凛冽还是烈日炎炎,山岭的石阶上都深深地记下了他那小小的脚印。他就这样一直坚持到浔中小学开办,并在此毕业。
后来,升入初中可选考学校,继父对王河曾的期望很高,就领着他投考永春中学。这所学校在永春县城,因此更加遥远:他们清早从家里出发,五里一山阶十里一山路地赶着,直到晚上才到达考学的地方。可能是一路奔波劳碌,第二天的考试并没有让他如愿……
后来,王河曾就在德化一中学习。在那三年里,天资聪颖的他,没费太大的劲,没补考过,如期升级。干姨杨爱兰见到他,总会竖起大拇指,笑着夸他会念书。从那个时候起,除了书本的知识,他还喜欢看一些“闲书”:从小人书《火烧红莲寺》到《七侠五义》、《三门街》等武侠小说。因为爱看“闲书”,自然少不了挨大人的罚。有一次,继父检查功课,要他背一篇课文,他背不出来。继父就特别生气,让他跪着背。从那以后,他就给自己立下规矩:学校里的知识掌握好了,才允许自己看一些“闲书”。
三年的初中生活安稳度过,即将迎来崭新的高中生活。王河曾是在永春念的高中,这远比初中的学习生活艰难得多。为了给家里减轻一点经济负担,他和另外三个同乡一起租一间民房;餐饭节俭到了极点,一把芥菜可以吃好几天;当时德化的米价比永春的便宜,为了省点钱,他每次都从德化挑米到学校;民房里没有灯,他就把墨水瓶改装成一盏煤油灯。除了经济方面的难题,想念家乡也成了异地学子的共病。怎么办?他就给自己立下规矩,起先两周回一次家,继而增加至三周,最后坚持四周再回一次。就这样,他慢慢地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期。
除了生活上的困难,高中的学业也绊了他一脚:补考!这对学习成绩一向优异的王河曾来说,犹如晴天霹雳。然而,诚如俗话所说:人生就是一部哲学史,聪明的人总会将危机转化成前进的动力。这一次补考给他敲醒了警钟,他狠下决心:一心学习,逐步追赶,毕业时能进到前五名。因此,他很少参加活动,每天鸡鸣而起,与星月同眠,夜以继日地埋头苦读。经过两年的努力,他终于实现了自己当初的愿望。
再后来,他考上东北农学院,孤身一人来到了千里之外的哈尔滨市求学深造,并在这里 “开花结果”。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王老先生这一段曲折的求学之路的话,我想“道阻且长”再合适不过了。身处和平年代的我们,也许再也不需要经历这样艰苦曲折的求学路了,但老先生那种“行则将至”的勇气和毅力,不正是吾辈所应具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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