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佟丽娅的聊天是从她刚刚结束的20周年同学聚会开始的。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多年,有同学提议请佟丽娅牵头大家“聚一聚”。“没想到一呼百应,学校老师都很支持。”他们参观了老校舍和新校舍,见到了久违的老师们和同学们。荧幕上的“欢迎回家”,让佟丽娅倍感温暖。“人都很熟悉,校舍比我们上学的时候大了。”不回看,她还没有意识到已经离开学校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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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为Max Mara
作为班级代表,佟丽娅站在返校的舞台上发言。她坦言,很久没这么认真准备过一个稿子。“英雄怕见老街坊。”她说:“同学之间太熟了。”五分钟发言中,佟丽娅回忆了学校趣事,分享了毕业后的成长。感动两个字,被说了很多遍。活动最后,同学们一起在校园种下一颗纪念树,记录友谊,记载成绩,也期待同学们常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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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师们在一起,佟丽娅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她看到了自己可以拓展的空间,可以进步的地方。“无论我现在多么成长成熟,演员事业是否获得成功,在老师面前仍然会觉得自己差很多,会很紧张,总觉得自己做得哪里不够好。”拍的戏越多,这份紧张感反而更强。“越来越小心翼翼的,很忐忑。”她会反复确认是不是达到了老师的标准,有没有提高,也会邀请老师莅临自己的电影首映,希望听到真实点评。老师的肯定依然是佟丽娅心中最重要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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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为Max Mara
离开学校之后,我们才会认识到老师当年的教导多么无私,多么珍贵。佟丽娅依然保存着大学的笔记本。工作中有困惑,对角色理解模糊的时候,她都要翻一翻看看老师曾经怎么说。这几年,佟丽娅还会把自己的所学所思分享给年轻演员朋友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也要成为老师这样传播知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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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佟丽娅有电影《狗阵》、《假如,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电视剧《春风化雨》等作品与大家见面。这三个角色各有其故事,用她的话来说,角色都“热腾腾的”。“她们在用不同的方式展现自己的生命力。”对演员来说,有这样能发挥空间的角色会很开心。角色身上的韧劲,也让佟丽娅有更多表演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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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演员的乐趣之一是可以体验不同风景和人生,佟丽娅一一细数。《狗阵》时候导演带着他们去摸真老虎的屁股;《假如,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体验生活时看到残障老师们的生活智慧;《春风化雨》中的小演员大都是城市孩子,她要一边演老师一边要真的做老师给小演员讲表演。对细节的精益求精,才能塑造出立得住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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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自己来说,这些人物是有区别、有反差的。观众看到了我身上的不同面。”佟丽娅说,演员更希望被大家记住的是角色而不仅仅是自己的名字,哪怕只记住了角色的一瞬间,“对我来说那人物塑造的成功的地方,我也希望未来更多的角色,每一个都是不一样的。”只要没尝试过的方向,她都不拒绝。“不怕有跨度,不怕有反差,对我来说都是很好的人生体验,确实我们的生活只有演戏这件事情。”对演员来说,拍戏是工作更是一件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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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角色最终都会成为演员的一部分,演员的生活也会成为塑造角色时的细节。“多体验多感受,这些东西都会作用于未来的创作。”成为First主理人的佟丽娅珍惜的是与创作者一次交流的机会。她看到各种各样的剧本,看到创作者的想法和最新拍摄手法与概念,也分享自己的表演经验给创作团队。“对有些年轻的创作者们我会直接说一些更实际的:我在创作中遇到的问题,我在电影播出时接到的观众反馈,包括市场上现在和以前的不同。”佟丽娅希望这些分享在未来能对影视行业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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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表演之外,中戏给佟丽娅留下最深的烙印是做人。“拍戏、学戏首先就是要学做人。我们的做人准则、价值观,慢慢地都会呈现在角色中。”表演基本功的“观察生活”也帮助她更敏锐、了解生活智慧、提高审美。“我认为我是有那种可以捕捉到美的眼睛的。也许只是早晨一束光打到房间里温暖的感受,都会让我一天的心情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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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丽娅承认自己曾经有年岁带来的压力,“小的时候怕没戏拍,现在怕角色不够出彩。”有一度,她发现自己处于一段角色选择的尴尬时间状态。不想继续延续青春角色,成熟角色的内涵又还没完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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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丽娅发现,时间最终会给出答案:“慢慢会认为自己的年龄不是问题。有足够的生活经验,有足够的阅历,当我理解一个人物的时候,横向纵向都会更深,这个就是我独特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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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足的人,会成为大家喜欢围绕的中心。她是那种喜欢大家齐头并进的性格。“不论怎么样,我们每个人都在朝前努力发光,我也会努力用自己的能力,大家互相帮助,拧成一股绳。”佟丽娅的家中,常常会有朋友找她倾诉心中烦懑。她会泡好热茶,听他们讲述。“遇到什么事情他们都愿意来找我,甚至在我家住几天。能够让大家觉得放松安心,我就陪着。解决不了的时候,我就负责安慰他们转化负能量。”看似困难的事情在畅叙中不经意间找到了出路,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朋友们。“我们是一群互相给予,互相支撑着的朋友们。”一起面对困境,一起享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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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丽娅的松弛感似乎是天生。“遇到问题会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主动性加强一些,就一定能够缓解。”她建议,感到瓶颈的时候,可以试试别的赛道。学习新知识,尝试新项目都可以吸取养分改变视角。佟丽娅说:“我不会把自己陷入到困境中,遇到问题就找办法克服。”演员之外,她一直很骄傲自己舞者的身份。舞蹈练习磨炼人的意志,很多时候,这种精神助佟丽娅走出困境。“我是那种不会内耗的人,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去解决,让自己走出困境以及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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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弛造就不内耗。“让自己更自在,首先是舒服,遇到问题不要纠结。我好像这些年慢慢变得比以前松弛,就是在于我不纠结于这件事情本身中,我会迅速让自己离开漩涡,再去找解决办法,一直往下走,不回头。”佟丽娅有一种天赋,“不好的情绪忘得特快。”她评价自己“心大”。不开心的时候去自然中走走,晒晒太阳,看看更广阔的天地就忘了生活中的不愉快。对佟丽娅来说,每一天都是自己现在最好的年纪,勇敢前行,无畏结果。
出品:郭逸阳、王成港
摄影:Win Tam(WINZ IMAGE)
监制:邹郭坤ZhuGK
编辑、造型:周淳Ed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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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撰文:阿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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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编辑:张芯萌Simon
封面品牌:Max Ma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