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行散记十三:陪伴她成长
杨玉梅
早上7:35时，我和她出门。刚要锁上房门，她提醒我：“外婆，拿钥匙了吗？”我一摸口袋，“拿了”，心头瞬间温暖。昨天她外公临时有事回湖北老家了，今天她爸妈一大早就上班去了，哥哥已上学。她担心我没带钥匙，返回时进不了门。因广州的中小学不安排校车接送学生，平时都是她外公开车接送她。今天我送她上学，要步行约20分钟才能到校。所以今天早上我还没叫唤，她就比平时早了20分钟起床。我说：“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她说：“我怕迟到呀。”这就是我乖巧懂事的外孙女。
↑2024年10月2日，我的外孙女（上身穿红衣者）和她哥哥、表哥（她前方左侧的二男孩）一起逛赤壁市老城区，向城南端的迎熏门走去。图片由作者提供。
她今年7岁，读二年级。脸庞椭圆，五官匀称。眉清目秀，双眸亮晶晶，樱桃小口红润有光泽。她身高1、40米，一头浓密的黑发在脑后束成马尾辫，清爽而利落。
她心地善良，聪敏懂事。性格既开朗活泼，又动静相宜：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每当她天真粲然一笑，我就会欢欣地对她唱起那首粤语歌：“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和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她听了却说：外婆，那怎么可能？孙悟空那么厉害都有烦恼。
有时她天真可爱，我情不自禁唱起：“你像三月桃花开……丝丝缕缕醉心怀”，她欢喜地看着我，可爱的笑着。 我俩经常就这样说着唱着，逗着笑着，快活又温馨，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天伦之乐吧。
她是能干的奶奶一手带大的。她两岁多时，我曾去广州照顾过她半年。那时她突然间离别日夜相伴的奶奶，整天怏怏不乐，对我怯生生的。我便想方设法让她开心：白天带她去小区里找小伙伴玩耍：滑滑梯、荡秋千、骑木马、捉迷藏……
夜晚躺在床上，当她想念奶奶而默默流泪时，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引导她一起回忆白天的见闻、有趣的人和事、遇到的小鸟、小狗、蝴蝶，树上的阵阵的花香……给她讲故事，并把可爱的她编成歌来赞美。将东方歌舞团朱明瑛唱过的《回娘家》歌词改编成：“风吹着杨柳沙沙沙沙沙，小河的水流哗啦啦啦啦，谁家的孩子她走呀走得忙啊，原来她要去外婆家，她叫……（姓名）她是……（可爱的小名字），爸爸妈妈最呀嘛喜欢她。她很爱学习，也很听话……唉呀，外公外婆都爱她……”就这样温柔甜蜜地赞美着，轻声地哼唱着，有节奏感地拍打她的背部，让她心情舒适地渐入梦乡。
那时每天我都教她背诵一两句唐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我鼓励并欣赏她唱儿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24678……”
就这样全身心地宠爱、百般地呵护，与她昼夜相伴，她开始慢慢地接纳、亲近我。
她上幼儿园后，每年暑假我女儿都送她和哥哥来赤壁我们家。刚开始，她感到新奇、喜欢，但她妈一回广州，夜晚临睡前，她就会想念妈妈默默流泪。我既心疼又百般地抚慰，直到她安然入睡。
清晨，老伴开着车，我们带她和哥哥去陆水湖畔，漫步八号副坝，东观波光如镜的浩渺陆水湖，西望辽阔无垠的村舍田野风光。有时则请朋友驾驶机帆船载着我们去湖中乘风破浪……走进大自然，天高湖阔景美，清风悠悠，避暑又去燥，清晨这爽心悦目地兜风，让兄妹俩好开心！
↑位于赤壁市华舟公司旧址（昔日的老四四六厂内）“南园”荷塘胜景。图片来自于赤壁市电视台
有时带他们去近郊华舟公司（四四六厂旧址）的“南园”，欣赏荷塘中圆盘绿叶托起的红艳荷花，看荷塘上飞旋的蜻蜓蝴蝶，寻觅水中可爱的小鱼：忽隐忽现、在鹅卵石之间快闪。我们合影于园内的假山飞流前、绿叶红荷间。“南园”风景如画、精巧美好，流连其中，赏心悦目，仿佛置身于美妙的苏州园林……
我们游览羊楼洞古镇，逛明清石板街，进街边小店买她喜欢的手工艺品：竹灯笼、鸟笼等，品尝镇上的特色美食。
每天我还陪伴她练习钢琴，欣赏她唱歌，鼓励她跳绳，送她去学舞蹈，观看她画画，认读学写汉语拼音……
有时她胃口不佳，为了哄着她多吃点饭菜，我一边温言软语，一边一勺勺地喂她。
每天傍晚，我和老伴都会带她和哥哥去广场散步，或去东州桥边的网红步行桥纳凉：在悠悠清风中，凭栏欣赏陆水湖夜景，浏览两岸风光。在游人众多的网红桥北，观看那些打架子鼓、引吭高歌的音乐爱好者。
顺道还带她和哥哥去网红桥头南侧、紧邻陆水湖畔的外婆家旧居，拜访昔日邻居，讲述她妈妈儿时在此成长、和我们一起度过的难忘岁月。
夜晚临睡前，我给她讲故事，说笑话，听她讲幼儿园的老师、同学、游戏、歌舞……
如此这般，几天后，她才慢慢地习惯了没有爸妈陪伴的生活，喜欢上了赤壁外公、外婆的家。
她乖巧又善解人意。她两岁多时来赤壁，有天傍晚我带她去附近的雍景小区玩耍。快到8点时，我对她说：央视的电视剧《大决战》快开始了，我们回家看电视吧。正荡秋千的她听到后不肯下来，见我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她就拉着我的手说：走吧，外婆，我们回家看电视！从此以后，每当傍晚在户外玩耍时，只要我一看手机，她立即就心领神会地说：外婆，我们回家吧，《大决战》要开始了……
上小学一年级时， 有一天放学回来，她兴奋地说：今天我们学了“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给我吃年糕……糖一包，果一包，外婆夸我好宝宝！”我拥抱并夸奖她：你背诵得真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现在的她更懂事了。有时我陪她在琴房练琴，一曲弹罢，若见我正在手机上忙碌，她就说：外婆，你先忙吧，等我把这几支曲子都练好了，再来找你拍视频发给老师吧（交钢琴课的作业）。
今年5月的一天，晚饭后，我的手因伤痛不能沾水，家里其他人又都不在家，她便主动帮我清洗碗筷。
学习钢琴。 暑假时她在姑姑家，羡慕品学兼优的十岁表哥弹奏优美的钢琴，并且已考完了七级。加之幼儿园老师时常播放动听的钢琴曲……她最要好的同学也正在邀她一起学钢琴，于是，五岁多的她对妈妈说：我想学钢琴。
“看花容易绣花难”。学习钢琴，初始练基本功十分单调枯燥。而且上课后必须每天坚持、反复地练习所学的乐曲。正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有时她很想去户外和小伙伴一起玩耍，有时课外作业很多，此外她妈每天还要检查她上网课《叽里呱啦》所学的英语作业，她还惦念着爸爸给她新买的儿童手工贴纸“安静书”，那拼图粘贴可有意思呢……因此她有时既想练琴，又面临其它的玩耍诱惑。加之练琴的单调重复和繁琐细致，有时也会让她不开心，便想偷懒少练。我既理解体贴、又耐心鼓励她：这可是你自己要学的，你若不想学了，那就不学呗，退出很简单。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学好钢琴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下去的。然后我给她讲述达芬奇初学画画时，老师先叫他反复画蛋练基本功的磨砺；又深入浅出地讲解“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的道理。惟有多练，熟能生巧，“功夫下得深，铁棒磨成针”。每天进步一点点，持之以恒、日积月累，就一定会有收获和提高，惊喜在前方等着你哦。她听了我的话，练琴更专心了。
家人同意她学习钢琴，不是附庸风雅或赶时髦，也从未设想过她今后往这方面如何发展。而是音乐可以滋养、愉悦、慰藉、芳香、教化、陶冶心灵。是培养其良好志趣，提高她对春花秋月、鸟语虫鸣等精神感悟力的良好途径。无论何时何地，音乐的旋律如诗似画，总能精妙地抒发喜怒哀乐的情感，描绘出世间最美的意境、最动人的画卷。而钢琴丰富饱满的音色、广阔的音域，无论是清澈明亮的高音或浑厚深沉的低音都能将这一切表达得细致入微、淋漓尽致，是乐器之中的“皇帝”。学习钢琴还可锻炼她手脑并用的协调能力，培养她的专注力，磨砺她的静心、定力、毅力和耐性。加之学钢琴的地方紧邻她家，上课很方便。
但因学校每周二次的美术、跳绳课外素质培训课直至傍晚六时才放学，她每周还有校外的英语、舞蹈课等。有时作业也较多，有限的课外时间，让她弱小的身心体能实难全面兼顾。因此课余和双休日，我和家人在尽量保障她完成课外作业和校外培训两不误的前提下，设法安排时间，让她既有充足的休息睡眠，又让她适时去户外放松身心，一张一驰乃文武之道，要劳逸结合。例如每次练琴前，我都会先带她去小区或附近的公园里散步、健身器材上运动、放松并舒展身心，然后再去静心坐下来弹琴。而且每次练琴的时间控制在一节课即四十五分钟，最长也不会超过一个半小时，因为儿童心理学告诫我们，不同年龄段的儿童耐受力不同，时限也不同。
她从好奇喜欢到其间经历单调、枯燥的练琴，从初识五线谱到逐渐正确视唱，从中音到高音、低音的转换，如何唱准音调、并正确弹奏音阶和节奏……这些学练的过程是磨砺她的韧性，锻炼她的耐心，考验她的毅力，培养她专注力的闯关过程。
有时，她学练琴专心认真，效率高，我会适当地奖励她：例如给她买儿童盲盒（一种购买前不知盒中具体款式的玩具盒子，具有随机属性。它是诞生于日本的一种潮流玩具。制作精巧、品类众多：如儿童塑像系列、文具系列等）。
有一天放学后她告诉我：今天上音乐课，老师让她和正在学习钢琴的另二个同学上台表演。当她即兴弹奏起钢琴曲《黄鹂鸟》《铃儿响叮当》班上同学的羡慕和喝彩，使她荣光、自豪。我夸赞后又告诫她：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们才刚刚开始，还要更加努力。
付出和努力就会有收获，所学皆成性格，所学都应有益于长进。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未来她是否能兼顾这么多，学钢琴是否能坚持下去，我们将顺其自然，这也主要取决于她自己。因为随着上学年级的升高，应试教育的模式下，她的学业负担会越来越多。如果其精力和时间实难兼顾，我们也绝不会再勉强她继续学钢琴或其它课外科目。只是趁现在她暂时还兼顾得了，让她努力多学点，打个基础，将来既可作为业余爱好自娱自乐，也可再继续深造。
现在她作息有规律。清楚每天什么时段该做什么事: 上学、写作业、练琴、阅读、做手工、找小伙伴玩耍等都能有条不紊。
她有良好的生活习惯。每次吃完饭，我要求她碗里不能剩留饭菜，并用她学过的古诗来强调这样做的意义：“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用短视频教导她怎样拿捏筷子、如何端好饭碗，懂得就餐的基本规矩和礼仪。
随时纠正她错误的坐姿、站姿，出行时督促她遵守交通规则，注意安全。
锻炼她照顾自我的生活能力。六岁多时她独自睡觉。有时夜里电闪雷鸣，她害怕。我便安抚她：风雨雷电是大自然的一种气候现象，别害怕。所有的住宅楼顶都安装了避雷针，房屋里的人是安全的。但雷鸣时，不能看电视、电脑，玩手机……如果在户外，不能……就此告知她防雷电的基本常识，嘱咐她要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最后鼓励她: 你是勇敢的好孩子，安心睡觉吧。
双休日她会整理自己的床铺，把被子折叠整齐。各种奇巧的玩具摆满了客厅的茶几，但她玩完以后都会整理摆放好。
每天做完功课，她会清理自己的书包，并按照课程表准备好次日必用的课本。然后把自己的书桌整理得井井有条。
六岁多时她尝试着自己洗澡，起初洗头发和腋窝等处敷衍了事，我教了她清洗方法后，每日检查。初学洗澡从洗不太干净到逐渐洗干净是必然的。我放手让她自己去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督促她去户外活动。她喜欢宅家、不好运动，我就经常设法带她去外面玩耍。有时她不愿意多走路，我就领着她大步流星朝前走，边走边说：“向前走，向前走，光明好运在前头。”
小区里与她同年龄段的孩子早已会骑自行车了，她却不会。今年6月的一天下午，她说想学骑自行车。我当即鼓励她：你是好样的，一定能学会。并稍微教了教她，强调了避免摔倒的方法。她就勇敢地学起来，歪歪扭扭中，摔倒了立刻就爬起来，又骑上去……如此这般地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真的就学会了。虽然汗流浃背，小脸红彤彤的，但颇有成就感，高兴极了……我趁势又表扬她：原以为你平时运动少，要学好久才会的，没想到今天才学了一会儿，就真的学会了。你太棒了，终于可以跟小伙伴们一起骑自行车了。我真心为你高兴，为你喝彩！从此她每天放学后都要在小区里骑行几圈，每逢周末，还高兴地骑着自行车去琴房上课或练琴。
以前她不会、也不愿意学跳绳，五岁多时，我让她自己随便跳，但她跳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且事倍功半。上小学后，为她报名参加了学校每周一次的课外素质培训跳绳，虽然每次都跳得很累，但仍一直坚持着。
培养她良好的学习习惯和方法。众所周知：小学阶段主要是打好基础。万丈高楼平地起，一年级的学习尤其要抓好，固本强基。家长每天认真督促检查，毫不懈怠、持之以恒是非常必要的。
督导她学习时，我们主要依据老师的教学要求，每日跟进，夯实基础，再适当地举一反三，拓宽加深。注意因材施教，因人施教。课外文体活动则遵循她的兴趣爱好和自主意愿去有选择地学习，例如画画、学习钢琴、舞蹈等。
培养她自主学习的习惯。读一年级时，她做作业要人陪伴，后来我逐步放手让她独自去完成。我说，学习是你自己的事，像弹琴一样。她后来就独自完成作业，不懂的再问我，发现错误后，及时教她仔细地改正。
重视对课本的预习。例如上一年级之前可教她先读写拼音。上二年级之前，数学的乘法口诀可先背熟等。每天课外作业中的预习题都督促她认真完成。
在照顾陪伴她时，我始终注意其良好品德、行为习惯的培养。例如引导她与人友好交往，与亲人交流。
以前，小区里的邻居、或出外时邂逅的同学招呼她，她都只腼腆地看着对方而不言语。我就教导她：来而不往非礼也，待人要有礼貌，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和言语回应对方……还要讲文明、守规矩，尊老爱幼……后来这些方面她就做得较好了。
现在她乐于与同学交朋友：有幼儿园和现在小学的、还有课外兴趣班的新同学。有时她那块多功能定位小手表响个不停，小伙伴们聊得可欢呢。
平时学校里有什么快乐的事，她回家后会跟我们分享，心里有什么烦恼，她也会对我们倾诉。
有时，她会反感我表扬别人，嫉妒我说别人美好。我就开导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个人要想成长进步，就应该扬长补短，多学别人的长处。及时改正自己的不足。
有时，她听到别人的非议会生气，我便宽慰她：那些说法只是别人的观点，不是事实。但你若觉得其中有说得对的就应改正，不对，就让它像耳旁风一样吹过去，别理睬他，否则就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培养她良好的心理承受能力，正确地对待别人的非议。
有时同学赠送她礼物，我便告诫她：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馈赠，如果你接受了，就一定要予以回报：“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并教她和同学们分享自己的物品。她说：外婆，幼儿园老师也说过要与同学分享。
她乐于助人。有时下午放学回来后无精打采。我说你怎么了？她说：我中午在给同学讲解她试卷和作业中的错误，后来午休就没睡着。我开导她：你帮助别人是好事，难能可贵。但是中午一定要午休，因为你晚上睡得较晚，早上又起得早，不好好午休会影响放学后的练琴、以及课外作业，而且有损身体健康。然后教导她怎样合理地安排时间，既帮助同学，又不耽误自己的午休。
因为她有充实的校内外学习课程，以及课外活动。她知道时间宝贵，应多做有益的事情，更要爱护自己的眼睛，所以现在她能自律，自觉地不沉迷于游戏、手机和电脑、电视。
她爱好较多：画画，（信手涂鸦多），爱玩儿童安静书（一种互动式的学习材料，有丰富的插图和简单的故事情节，可通过触摸、粘贴、翻页等方式与小贴本互动，能让儿童安静、专注，益智且有助于提高其动手能力。）节假日经我们允许后，限时玩耍拼多多里的儿童蛋仔派队游戏。
她特别喜欢听周深的歌，熟悉周深和张也演唱的《灯火里的中国》还时常欢喜地吟诵起《光亮》中的京韵道白：“莫听穿林打叶声，一蓑烟雨任平生……”我问她怎么会哼唱这些歌，她说上幼儿园时，班上的老师唱过，我好喜欢。她还经常哼唱音乐老师教过的儿童歌曲，跟妈妈学唱刀郎的《花妖》……
去年暑假在赤壁，我用家里的老式CD播放机和大音箱、为她播放法国钢琴家克莱德曼演奏的钢琴曲《献给爱丽丝》等，她听了很喜欢：我们在幼儿园吃午饭时，老师也经常播放这些乐曲。
她喜欢美食。经常要爸妈带他和哥哥去外面吃饭。她也不是要吃很特别的食物，例如重庆风味的“遇见小面”，西北风味的“大师兄”餐厅儿童套餐：番茄鸡蛋面、蒸鸡蛋、咖喱海虾、鸡翅……她不过是想品尝一下与家里食物不同的味道。
她喜欢旅游。感觉一切都是新奇有趣的，她对这世界充满了好奇心和探索的欲望。她常有太多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也许就是听风听雨看世界吧。
节假日，她常和家人一起去附近登白云山，或去广州海洋大世界看深海游鱼，去市博物馆参观华南的历史文物，去附近的云溪植物园欣赏斑斓多姿的植物，去广州番禺长隆动物世界看动物，去华南植物园，见识享誉中外的奇花异草等珍稀植物。她羡慕哥哥动植物方面的书看得多，且勤于观察琢磨，常黏着哥哥，请教于他。
今年暑假，她和家人一起去海南岛旅游，在海边拾贝壳、观潮起潮落，领略大海的波澜壮阔，欣赏大自然的美好神奇。
她喜欢阅读，语言感悟和表达能力较强，有时她俏皮地把刚从同学处学来的粤语段子说给我听：“落雨天，水坑深，妈妈出去买菜，我在家里打游戏，就不写作业……”惟妙惟肖，调皮幽默，有趣又动听。
她还总自豪地说：我是在广州出生的，我才是广州人。哥哥是在赤壁出生的，他是赤壁人……
她父母很重视孩子的阅读，买了好多适合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历史、地理、文学、植物、动物等书籍。我说，太贵了，可以去图书馆借的，为什么要花钱买？她爸爸说，自己的书可以反复看，不惦记借书时间到了必须归还。
她善于观察，勤于思考，经常和家人交心谈心，对身边人事都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和见解。她常说：外婆，我告诉你……
她有时任性撒娇，玩心重。有时学习、做事马虎不专心。有时忙不过来就急躁没耐心，甚至大喊大叫。
当她急躁、任性、发脾气时，我就温和耐心地劝导她：不烦躁，不大叫，未来越来越美好……
但难能可贵的是，当她面临该做的事情时，哪怕很不情愿，即使眼泪汪汪地撅着嘴，也一定会努力去做。其明智懂事理让人爱怜又欣慰。
她的这些经历和成长正如奥地利诗人里尔克所说：“你必须活在每一件事情里，你现在所经历的难题，会在未来找到答案。”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有时一个人的成长需要几代人的传承接力。起步阶段的进展尤其缓慢。如同楠竹在起初生长的4年间，总共才只能长到3厘米。但从第5年开始，却能每天以30厘米的速度迅猛生长。但人们大多不知道，在前面的4年里，竹子的根须在土壤中已延展了数十平方米，根深方能竹茂。人生学习的历程也是如此。初始阶段的付出都是在固本强基，在沉淀积蓄力量，在为将来的迅速发展和茂盛打基础、做准备。正所谓厚积才能薄发。
在教导孩子的过程中，我们自己首先要认真学习，学习新的教育理念，新的学习方法，与时俱进、自我进步提高后，才能够配得上，跟得上孩子前进的步伐。学识能力浅薄的我，现在有幸能陪伴她，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边干边学，尽心尽力督促她而已。
教育本是互动的，教学相长。在教导她时，我们既欣赏和引导她，她也在磨砺、考验、促进我们的学识能力和水平。例如儿童教育学、儿童心理学，当年我上大学、任教师时虽已学习过，但现在仍要温故而知新。实践中你必须兼顾她这个年龄段儿童的身心承受力及忍耐度，她的心理特点，限时合理地安排她的学习和文体活动，绝不能一味地苛求或强求她超负荷地去做任何事情。否则适得其反，对其身心有害无益。
儿童的心灵如山间小溪，清澈见底、天真无邪。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与她在一起，天更蓝，地更阔，树更绿，花更艳，人世更美好。
与她在一起，是付出和欣赏，是学习和进步。
与她在一起，你心灵会更纯真，更澄澈，更自律、更上进。
与她在一起，不必伪装、不可耍滑头，更不应情绪失控，呵斥指责。
未来的日子里，无论她春风得意，还是披荆斩棘，只要她安康快乐，心中有梦想，有世界，有她自己，她就是最棒的！
“羡子年少正得路，有如扶桑初日升。”未来可期，未来鹏程万里，未来的蓝天碧海等着她和他们这一代人去展翅翱翔！
祝愿国泰民安！祝愿她和所有小朋友安康幸福地成长！
（写于2024年10月6日）
杨玉梅、女、退休干部。作品曾发表于《中国旅游报》《中国青年》《湖北日报》《学习强国》《新华社.客户端》《湖北日报客户端》《楚天都市报极目网》《华人头条》《今古传奇》《工友》《乡土作家》《咸宁日报》《今日赤壁》《赤壁文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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