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的状态有很多,并不是隐与仕,藏与显的区别那么简单。白居易就有中隐的说法,非忙非闲,是很高明的生活态度。就诗歌而言,也有类似的状态,半隐半显。回顾历史上关于诗歌的讨论,会发现很多人痛批时弊,把同代人的观念和恶习都暴露了出来,这当然是绝对必要的。但看他们自己的想法,也未必多高明,时间磨平了他们的很多差异,变成了大家共炒一锅冷饭。批评的对立面的水平低,客观上也影响了他们的发挥。诗歌意义上的隐,代表的是一种另找对话层次的行动,它不跟同时代的争论纠缠,不以它们为潜台词,所以会接通更多有意义的进路。这种隐与显,如果有一个合适的比例,也是一种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