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研学习】李红宾:在谷星陨落的地方——悟母,重望家园耕梦

文摘   2025-01-09 08:36   北京  

探寻撬动社区的力量实务工作者研习营旨在通过对根植于在地文化的社区实务案例的深度探访,以及通过基于行动研究方法的实务案例研习和实务工作者的团体共学,实现实践知识的生产,为实践者赋能,提升本土性的实务工作品质。

2024年11月29日至12月5日,研习营第三期工作坊走进了云南丽江纳西族村庄吾木村。该村庄目前依旧在传承发扬着古老的东巴文化,东巴和继先及发起成立的耕心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的社工们,也以民族文化为根基,激发社区内生动力,凝聚社区精神,挖掘和培养社区骨干,撬动社区力量,促进村庄的可持续发展。

在5天丰盈且充实的学习中,研习营学伴为纳西文化的天人合一、万物共生及其文化融入在纳西人日常生活的点滴所惊叹。本期学习心得分享者李红宾,本身是云南少数民族哈尼族的返乡青年,他在吾木工作坊学习后也对照自己的家乡进行了一些思考和梳理。


自2022年岁末至2023年间,我已两度踏入悟母这片充满纳西族古老韵味的土地进行研习,而此番,是我与悟母的第三度重逢。这两年,我仿佛化身为遵循季节迁徙的候鸟,定期回归这个既熟悉又古朴的纳西族村落——“悟母”。尽管频繁往来,悟母村背后蕴含的智慧与力量,却如同那屹立不倒的玉龙雪山与奔腾不息的金沙江,始终吸引着我,驱使我不断探寻。每每到悟母,我都渴望深入了解,悟母是如何巧妙运用其传统文化,作为激活社区活力的钥匙与解决之道

巍峨的玉龙雪山(图片@栾柳)

11月29日,来自五湖四海的学伴们齐聚丽江古城的锅魁店,一位四十多岁、健谈的纳西族大哥成了我们的向导,他负责丽江市至鸣音镇再到宝山乡的路线。中巴车满载着各式各样的行李从市区缓缓驶出,起初,车厢内略显拥挤,让人稍感压抑。但大哥随即哼唱起悠扬的歌谣,与我们聊起家常,车内氛围瞬间变得轻松愉快。透过车窗,巍峨挺拔、白雪皑皑的玉龙雪山映入眼帘,美不胜收。
当车辆途经蓝月谷时,热心的大哥特意放缓车速,让我们尽情拍照留念。丽江地处高海拔,植被多为针叶林和灌木,这让我对纳西族人民在这片看似严苛的自然环境中生生不息的坚韧与智慧更加敬佩。
中巴车穿梭在崇山峻岭间,时而驶入幽深峡谷,时而攀升至山腰。途中,因需为沿途村民捎带日用品,车辆在一个纳西族村寨前停了下来。村口有口名为“龙穴泉”的清泉,我特意上前品尝了两口,仿佛是在向这片土地宣告我的再次到来,同时也祈愿接下来的学习之旅能汲取到这里的灵气。

保留完好的泉水口

历经四个多小时的颠簸,中巴车才终于抵达了被横断山与金沙江深情环抱的悟母——我们的目的地。


东巴文化撬动悟母发展,

首先是和老师这个角色

和继先老师虽然初中未毕业,但他却是本民族文化的深耕者与村庄发展的领航者。据和老师介绍,他于1998年离家前往昆明打工,2004年毅然返乡照顾家人。返乡后,和老师倾注了二十年心血挖掘整理文献,协助村庄老东巴恢复了纳西族传统的祭天活动,又用十几年时间在学校开设东巴课程。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当大多数人都在盲目“向钱看”时,和老师却早早洞察到文化对村寨发展的深远影响,并在文化几近断层的悟母默默耕耘多年。起初,我对此颇感不解,直到11月30日下午走访村庄时,和老师提及家中自爷爷辈便有的将“长工”视为家人、为他们送终的习俗,我才恍然大悟,和老师是在一个充满包容与大爱的家族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深受家族与纳西文化的滋养,这才有了他后来毅然回到家乡——云南省丽江市玉龙县宝山乡悟母村的举动。

由背柴奶奶延申的和老师爷爷的故事(图片@栾柳)

更难能可贵的是,和老师作为纳西族的精神领袖,他敏锐地观察到社区应该适应这种现代变迁。他说:“过去的悟母只属于悟母,而今天的悟母则属于云南,乃至世界。”“我们的文化是金沙江河谷流域的农耕文化,东巴文化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只做一个村或者东巴的文化,那所谓的这个文化是凌空的,接不到地气的”,在和老师用文化撬动社区的行动路径中,他并未将文化高高挂起,更没有把东巴说得神乎其神,而是巧妙地将社会工作的知识理论与东巴文化相结合,让文化回归生活本身,回到现代发展的脉络之中。

可以说,悟母之所以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离不开和老师二十年来在村庄文化的坚守与付出。他作为民族的精神领袖,以一颗公心照见了悟母的过去和未来,并且在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各方面加速转型的现代已经迈出了自己自信的步伐。

试图回看我的村庄

这四十年的变迁

申顶芳老师说我们要理解别人的文化是啥,才能进行对话。为什么我的村庄它的文化是今天这个现状,我试图通过梳理村庄这四十年里的一个变迁来看村落现在的文化。改革开放四十年,民族传统村落发生的变迁和面临的问题都是近似的,只不过悟母村相对偏远,受到主流文化冲击时间相对较晚。结合我自己服务的村庄——云南省墨江县癸能村来看,以下方面都发生了重大的转型

村落的区域位置发生了改变

癸能村自古便是版纳州、普洱市各民族进入滇中的交通要道。茶马古道从癸能村水癸河小组沿着“界址坡”山梁北上进京,属于官马大道,自然与外部就有着较多的商贸往来和文化交融。20世纪50年代,国道213线穿村而过进入元江县因远镇,癸能村成为了滇中进入滇南普洱、版纳的重要交通要道,交通位置优势进一步凸显。
2015年,位于癸能村的墨江高铁站开始征地修建,2021年12月3日,随着中老铁路的开通运营,位于癸能村辖区内的墨江站也正式运营,国道213线癸能村过境段也随之改造完成。短短6年的时间,中老铁路将墨江到昆明的时间由原来的4小时高速缩短到2个小时,癸能村到墨江县城的距离也由原来的40分钟车程缩短到近20分钟,良好的交通区位优势使得癸能村在墨江的发展战略地位中更加突出,同时交通的便利性也带来了很多外部资本进入,村民如何与这些外部资本进行平等的对话是现阶段面临的重要问题。

村落的物质交换方式发生了改变

明末清初,癸能村境内的墨江金矿的开采,改革开放后村民淘金成为谋生存的重要收入来源。20世纪六七十年代,癸能村水癸大寨境内的村民为了满足家庭的温饱问题,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从墨江挑着陶制品到红河州绿春县一带用瓦货换取粮食。
改革开放以后,村民开始从传统的水稻等粮食作物的种植引入老品种普洱茶、蔬菜(以癸能白菜在墨江最为出名)的种植,从传统粮食作物的种植到经济作物的引种,村民的收入不断得到提升。部分70后、80后村民开始到版纳、思茅、玉溪等省内城市和沿海城市务工,村民收入渠道的增多带来物质生活不断被改善的同时,村民的精神世界不再被局限于癸能村,现代化信息在村庄内不断传播开来。
2015年,随着墨江高铁站的开通运营,一批企业不断被引入癸能村。目前以征地或者租地方式开工建设的已经有墨上花开数字花卉园、木碳加工厂,未来火车片区还会持续建设“墨江县泛亚新港商贸综合体项目”,由金城联村公司运营的癸能村茶园光伏项目,留在村里的部分中年村民的角色不再是单纯的自雇农民,逐渐变成被雇佣的工人或农业工人。耕种的作物方面,粮食作物的耕种面积也在不断减少,蔬菜、瓜果等经济类作物不断增多。对于像我一样的90后之后的村民,通过学习、就业、创业或者务工等方式外出,已经不太可能再像父母辈一样选择以农耕方式满足自己的物质生活需求。

村庄文化的衰弱

癸能村境内下辖13个自然村18个村民小组,农户731户3022人,其中大部分为哈尼族豪尼支系。2013年,癸能村水癸大寨被评为第二批国家级传统村落,是以村为单位墨江县哈尼族豪尼支系聚集最多的村落之一,哈尼族豪尼支系文化在这里较为传统且丰富多样。
古代,虽然有官马大道经过癸能村,但对于文化的影响范围还较小。20世纪70年代以后,随着国家提出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伟大征程,造纸厂、硅铁厂、烤胶厂沿着213国道不断开办,工业的兴办带来大量的信息流不断进入村内。随着村民在墨江县城的农产品贸易活动,与本民族的其它分支、汉族、彝族等兄弟民族的互动也不断增多,一部分村民因学习、工作或者务工,带回村里许多新的思潮和生活方式,哈尼族文化与其它民族文化加速融合。
墨江哈尼族豪尼支系多分布于交通要道或者坝区,与汉族同胞的交流与互动也是最为频繁,也是非常重视现代知识文化的教育和学习,因此也就决定了哈尼族豪尼人较早地进入现代化发展的进程中,与汉族文化保持了高度融合。
2013年癸能村被国家住建部批准为第二批国家级传统村落,但随着城镇化进程的不断加速,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也在不断发生着改变,“六月年苦努早”等一些传统节日氛围在淡化,“比如告度度”(癸能村哈尼族儿童节)已经失传。随着现代网络的不断普及,哈尼族语言、习俗、服饰等文化在部分青少年群体中的传承正在出现断层和断代。对于很大一部分青年来讲,即使他掌握本民族语言和一些习俗,因为在本村发展机会较少的原因也只能碎片化地参与到村庄的文化生活之中,癸能村哈尼族文化的底蕴一定程度上在逐渐淡化。

村庄内部的互动关系方面

哈尼族的传统社会里,主要由腊且、摩批、吉摩三个能人进行治理,其中腊切负责村庄的建房、木匠、竹编等工匠技艺,摩批掌握宗教(最高宗教领袖)职能,吉摩负责行政职能。元朝时期,随着蒙古族大军攻破位于玉溪市元江县的哈尼族罗槃部落,哈尼族进入封建王朝统治范围,三个能人治理族群的模式被打破,仅剩下腊切和摩批这个角色。新中国成立以后,癸能村也不再由摩批主持复杂的传统宗教仪式活动,随着生产力的进步,负责传统技艺的腊且也逐渐淡出了视野,仅保存了竜头这一个角色。新中国成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村内的行政、祭祀和劳作安排主要还是由竜头(寨神林的主管祭司,类似纳西族祭天活动中的东巴)主持完成。祭竜这一天,竜头及其助手“嘎色”、“阿多”,分工完成祭祀活动有关事宜的同时,还要承担讨论村规民约、安排农事生产活动的行政职能。
当前,村庄中的竜头(其角色类似于纳西族的东巴)的影响力已主要缩减至祭祀活动领域,不再肩负重要的行政职责。这一职能已转由村两委、村小组长或其他行政机构承担。因此,面对村庄内出现的偷盗、诽谤、家庭暴力、不孝行为、父母教育失职以及男女关系混乱等不良现象,竜头与村庄长老难以继续有效维护村庄的文明秩序。在此背景下,村民间的互助关系关系弱化,村民与村庄之间的联系变得愈发复杂且多样化。
在墨江高铁站于癸能村进一步推进开发的背景下,村民们原本满怀憧憬,希望能借此契机获得更优质的就业或创业良机。然而,随着一系列通过招商引资入驻的企业到来,仅有一小部分村民成功获得了就业岗位。与此同时,由于土地流转或者征用,村民们尝试创业或继续沿用原有生产模式的空间正逐渐受到压缩和挑战,这使得年轻人难以回归乡村,只能在城市里艰难地谋求生存的机会。

村庄持续发展的力量来自村庄内部

如果说和老师作为纳西族的知识精英让大家认识了过去的悟母,看到了悟母这20年里的点滴变化,那村庄里的妇女组织、东巴文化传习院、老年协会等自组织就是不断推动村庄发生改变的抓手和力量来源,或许这也是我们作为一个社会工作者更应该参看的地方。2022年,我在吾木参加完民族共学营后,开始尝试通过社区自组织培育的方式来切入村庄的文化传承和社区治理。

老年人协会

癸能村老年人协会的成立是基于70年代时候,由于当时经济生产集体化,协会的骨干成员和会员们为了解决自家的温饱问题,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从墨江挑陶制品到红河州绿春县一带交换粮食。如今物质生活早已天翻地覆,温饱早已不是问题,他们享受着天伦之乐,为了共同回忆那段艰难的挑瓦货互助精神,同时让村庄老年人之间有互相的陪伴和照顾,也为了给村庄发展贡献老年人的智慧和力量,2018年,现任老年人协会会长陈忠、秘书长马迎庆和副会长王维生3人发起了老年人协会。
2022年9月,云南连心癸能村社工站在项目支持下,协助老年人协会向墨江县民政局登记备案,成功成立了组织。这是普洱市第一家农村老年人协会。协会成立后,通过组织骨干外出参访交流,不断提升他们参与解决村庄困境的意识。在重阳节、元旦节、端午节等活动中,老年人协会不仅增强了老年人群体的联系,还不断提高了协会对村庄发展的服务意识。
癸能村老年人协会积极参与了多项村庄建设,包括村史馆构建、串户路修缮、太阳能灯安装、停车场彩钢瓦顶棚建设、竜林生态修复、社区春节联欢活动组织、自来水管网铺设以及儿童营会活动等。可以说,癸能村老年人协会在照顾和陪伴老年人的同时,也为村庄的进步和发展贡献了宝贵的银发力量。

村庄文艺队

村庄文艺队是村庄可持续发展和建设中的另一股重要力量。癸能村目前有两支文艺队:“癸能村豪尼文艺队”和“癸能大寨豪尼歌舞队”。其中,“癸能村豪尼文艺队”成立于80年代,是村庄最早的自组织。而“癸能大寨豪尼歌舞队”则是在癸能村社工站开展工作后成立的,目前这支队伍已在社工的协助下全部加入普洱市哈尼族学会。
为了提升两支文艺队的舞蹈水平,主要通过项目支持链接高校资源进行排练指导。同时,在地社工也积极联系县里相关单位,为文艺队提供哈尼族歌舞培训和刺绣培训。
结合村庄的重要活动以及受邀外出的展示机会,我们支持文艺队参与各类活动,以此展现和提升自身价值。通过豪尼原生态歌舞这一具有影响力的文化形式,展示村庄魅力,传承民族传统文化。例如,在村庄的传统文化活动“夫玛突”、“苦努早”以及墨江双胞节中,两支文艺队都进行了精彩的展示和宣传。此外,他们还参与了村史馆的建设(癸能村村史馆,哈尼族歌舞、服饰分馆位于癸能村豪尼文艺队队长家)、社区春节、祭竜节、苦努早节晚会以及儿童营会等活动。

村庄志愿服务队

经过2022年一年的努力,村庄志愿服务队已发展到近30人。队员主要来自自组织的骨干成员和热心青年。他们的定位是:汇聚一群具有公益心、愿意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的村民,服务村庄公共事务,改善人居环境。通过这些队员的带头示范,带动更多村民追求更好生活,为村庄的可持续发展贡献力量。
在社区重大活动开展前、进行中及活动后,都能看到村庄志愿服务队忙碌而投入的身影。他们参与了村史馆的建设、传统节日的庆祝活动、串户路的修缮、村庄的美化与绿化工作,以及村庄垃圾治理等多项事务。

多元群体参与

除了社区自组织外,边缘群体也积极参与到了癸能村的发展中。在癸能大寨,有一位名叫王爷爷的长者,他掌握一些哈尼族古歌且熟知村庄的历史文化。早年时,王爷爷经历了家庭变故,老伴和两个孩子相继意外离世,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儿子住在医院,而女儿则远嫁外省。此后,王爷爷与新结识的老伴相互扶持,共度生活。
2022年,癸能村社工站热情鼓励王爷爷参与村里的儿童营会活动,让他向孩子们传授哈尼族的语言和历史文化。到了2023年,社工和志愿者们向王爷爷请教村庄的历史文化。同年10月,癸能村社工站得到项目的支持在王爷爷家中设立了癸能村史馆摩批文化分馆,王爷爷家现在变成了解癸能村历史变迁的地方。
通过癸能村史馆的构建和线上线下运营,更多的乡贤、爱心村民开始关注村庄的动态变化和未来发展,在村庄内外的村民开始进一步和村庄自组织形成更好的互动,与此同时,村两委、组委不断看到村庄自组织和多元群体对于村庄发展的重要力量和存在意义。
凭借一己之力与主流对话颇为艰难,社工也难以如和老师般在同一社区深耕二十年。但或许,我们可以在村庄认同的基础上,协助并陪伴村庄内部的人,不断构建与主流公平对话的机制,逐步让村民成为发展的主角

从反映对话中,我更加理解了自己的返乡

2022年,得益于项目的支持,我得以返乡工作。我深知自己返乡的根源:一是我生长在这里,对这片土地的农村生活有深厚情感,二是对本民族文化的认同和热爱。然而,通过反映对话我也清楚地意识到,我返乡的背后,是有着机构的项目作为支撑。这不禁让我深思,倘若失去这份支持体系,我又该如何自处,如何安顿自己的家人,如何继续坚守在乡村去热爱自己的民族文化。

这场内心的对话虽然伴随着些许痛苦,却也让我打破了原有的封闭区,开始更加客观地审视自己的处境与未来。


2025年,对于村落口述文化

挖掘整理的计划

哈尼族与纳西族均源自氐羌部族后裔,在自然宗教信仰、语言及传统节日上有许多共通之处。然而,哈尼族在历史进程中未能发展出自身的文字系统,因此,其民族文化主要依赖口传心授得以延续。随着癸能村现代化进程的不断加速,哈尼族文化正在快速断层和断代,我对此深感忧虑。

自12月5日从悟母学习归来后,我发现自己对本民族文化的理解如同碎片般零散且模糊。鉴于此,我与普洱市哈尼族学会、癸能村水癸大寨老年人协会于12月10日和14日分别拜访了哈尼族的摩批(角色相当于纳西族的东巴)。我的目的是通过整理摩批所传承的口传文化,使自己对民族文化的认知更加清晰。

以下是我与普洱市哈尼族学会的老师计划在明年一年内,致力于整理与学习的内容:


悟母村旁的金沙江水终将汇入浩瀚大海,哀牢山中的癸能村也将借助中老铁路,驶向更加辽阔的未来。在这个经济、社会、文化迅速变迁的时代,我们的努力旨在让村庄更加清晰地认识自己的根源与脉络,把握其灵魂与精髓。

衷心感谢所有老师的辛勤付出与学伴们的热心相伴,同时也向悟母村的自然风光与村民们表达深深的谢意,感谢你们这三年来对我的悉心照料与陪伴。期盼当我再次踏上悟母这片土地时,这个谷星陨落的地方,已经圆满了它的家园耕梦。


本文作者李红宾(左一)

作者: 李红宾,哈尼之子,九零后,根彩云之南阿墨江畔的癸能村。自云南农业大学经管学院农村区域发展专业毕业,心怀乡土梦,肩负哈尼情,任普洱市哈尼族学会理事。归乡墨江,深耕乡土,愿以青春热血,绘就乡村振兴壮美画卷。



END

说明与致谢:本文经研习营伙伴李红宾确认后发出,以上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如需转载,请联系作者确认,并注明出处。



北京近邻社
北京市近邻社会工作发展中心(简称北京近邻)是2010年5月正式注册的家民办非企业单位,中心的前身是2007年组建的北京浸霖培力文化发展中心。主要从事社会工作服务、教育、培训及相关的社会发展工作。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