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0日,刀郎线上演唱会有5500多万人先后在线观看,点赞量接近7亿。线上演唱会有一段深奥的独白:
成渝铁路,沱江河,资中火车站,这三个意象,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少年梦。这三者就很像音乐的期望,挫折与实现,那个时候就觉得很对。有一种梦想,置身于现实的,高度叠合的状态。那时候唯一阻碍自己的就是这条河,迈过这条河,踏上铁道,就能抵达人生的车站,奔向自由,逃离平庸。到后来慢慢发现,这段音乐的诠释,更像一个生命的隐喻。
期待和实现是一个“能指”,而挫折是“所指”。这个结构,搭建了我与自己、与他人、与外物的关系。就像不能单一地去看待音乐,因为音乐一头在现实,另一头在理想。它是结构的、空间关系的,我们所有的实现,并不是唯一圆满、正确的实现,是有漏的、残缺的,我们满意的结果,往往都是通过大脑完形而得到的。所以当我迈过了这条河之后,去到的每一处地方,攀登到人生经历的每一个节点,就会发现,生活是无法参与的,你甚至连一个观察者都做不到,你是一个局外人。
就像这次回到资中,就会发现记忆存在的偏差,这种偏差是历史的,也是共时的。有时间的原因,也有长远的原因。既有当时年少认知的错漏,也有现实期待对记忆的苏醒。从我期待走出去,从母体割裂的那一刻,那些我们普遍认为美好的,圆满的,全都变成了空洞的,焦虑的,孤独的。漂泊瓦解了曾经让我感到母体赋予温暖的归宿,并逐渐遗失,那些远处的记忆,每到一处,对我来说都是个个充满隐喻的符号,我获得的,我必须承受的,都包含在它浩瀚的文本之中。
我无法掌控生活,踏入别处以后,仿佛只有创作这件事,能成为生活的介质,而我只能用此作为媒介参与生活。所以音乐对我而言的那种媒介作用,在与自己的沟通中最为明显。从最早开始的感官式与世界交互投射内心的冲动与宣泄,到后来理念式的由内心向外寻找空间和时间的思考,我把材料、形式、根源、概念,变成我与自信交互的意识、语言、模型、行为因素,以此来探索边界,寻求自由。所以我希望我的所有创作是一个“见而不识,识而不义”的探索未知的过程。它不会因为熟悉或者陌生,而对此过程产生障碍,我想这会是我以后创作需要的一个向度,这样的作品,不是传达某种特定的思想、观念和美学理想的载体,他们是我对事物实在或者世界的塑形。在这种塑形中,实在的世界就会构建出来的表现所截获,所以在别处的空间里,作品解释了我和空间的关系,也可以说这种关系描述了我存在的意义,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作品是不受我掌控的,当面对听众时,它们会自己给自己阐释。
刀郎音乐尤其是他归来后发布的《山歌寥哉》,体现出丰富的、深刻的文学性,具体表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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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长江诗歌出版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