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1月18日晚上，为纪念“麓山哲学坊”创坊五周年并庆祝第二十个“世界哲学日”，湖南师范大学哲学系在景德楼中栋209智慧教室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纪念活动“元宇宙：一场哲学会谈”。本次活动由湖南师范大学麓山哲学坊发起人余露老师主持，湖南师范大学道德文化研究院院长、哲学系系主任向玉乔教授莅临指导，中南大学谭杰老师、胡栋材老师，湖南大学虞法老师、曲达老师，长沙理工大学廖苗老师，湖南中医药大学袁明老师等近二十位来自长沙各大高校的青年学者参与讨论，同时吸引了在校学生、社会人士超五十人次，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图1：与会嘉宾
本次活动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为“麓山哲学坊”五周年纪念仪式，第二阶段则由与会学者就“元宇宙”展开哲学探讨。
首先是湖南师范大学向玉乔院长致辞。向院长表达了对与会嘉宾的欢迎以及对“麓山哲学坊”的祝贺，同时表达了对哲学坊向更大规模、更广领域拓展的殷切期望。其次，中南大学谭杰副主任代表外来嘉宾致辞。谭主任也表达了对哲学坊的祝贺，同时，他指出，麓山哲学坊是一个具有重要意义的学术平台，对促进哲学青年学者的互动有积极价值，也表示会一如既往地支持哲学坊的工作。再次，哲学坊的两位发起人文贤庆老师和孙保学老师致辞，他们表达了对各位师友的感谢，同时也阐述了此次活动选择“元宇宙”这一主题的原因：第一， “元宇宙”带有很强的哲学意味，对“元”的、世界背后的存在的追寻体现了哲学的本质；第二，敢于讨论新颖的、面向现实的、时代性的大问题，正是哲学的精神，也具有重大价值。之后，现场师生通过小视频回顾了麓山哲学坊过去五年的美好时光，并分享了定制的甜美蛋糕。
图2：向玉乔院长致辞
活动的第二阶段围绕“元宇宙”这一主题进行了深入且热烈的讨论，主要涉及四个问题：一、何为“元宇宙”？二、“元宇宙”将表现为何种形态？三、我们对元宇宙采取何种态度？四、对元宇宙的怀疑。
“元宇宙”作为一个新兴话题，自身的概念尚不明确，而明确概念是进一步讨论的前提和基础。长沙理工大学廖苗老师通过澄清metaverse、subverse（自创概念）、universe、cosmos等概念以及厘清彼此的关联于张力，为理解“元宇宙”提供了一幅广阔的图景。湖南中医药大学的袁明老师指出，元宇宙（Metaverse）中的“meta”具有后面的、后设的含意，但讨论现场对于“meta”的面向出现了分歧：袁明老师认为，“meta”是对于现实世界而言，“元宇宙”作为后设的宇宙是现实世界的投射、变形和拓展；湖南大学的虞法老师、曲达老师和湖南师范大学的张含老师一致认为，“meta”是对于虚拟场景或非面对面的交流方式而言，“元宇宙”是作为诸虚拟场景的底层构架而存在。无论采取哪种观点，元宇宙都具备袁明老师所说的永续性和联通性的特点。文贤庆老师的观点较有概括性，认为元宇宙在时间上是真实的，空间上是虚拟的，与现实世界平行，而人以意识状态进入并存在于其中。但该观点仍存在争议，孙保学老师认为“元宇宙”仍然属于现实世界，并将自身的特性赋予现实世界，促进现实世界的发展；湖南师范大学的刘大为老师则认为“元宇宙”可能是由强人工智能增强后的现实世界所形成的。
本次讨论中曲达老师提出了元宇宙的三种可能形态：第一，是由国家控制的，割裂的；第二，是各情境的连通，出现一种更广泛的实践情境；第三，由现实产生，受到人的思维介入，但自身独立存在。
经过热烈讨论，人类同元宇宙的关系进入我们的视野。该部分主要有两个面向：一是“元宇宙”作为人类的未来而言，二是“元宇宙”作为哲学讨论内容而言。
“元宇宙”作为人类的未来，一方面引发了批判和担忧，如长沙理工大学的廖苗老师担忧虚拟世界的丰富可能带来现实世界的残缺，而中南大学的胡栋材老师担心人们可能沉溺于虚拟世界，从而放弃对现实世界的探索；另一方面也受到广泛的期待，如虞法老师认为虚拟世界依赖于现实世界的底层支持，无法提供充分的探索空间，人们不会沉溺于虚拟世界而放弃现实世界，曲达老师的观点更加积极，认为元宇宙对于虚拟世界的运用或人类生存空间的拓展，可能会为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提供有利条件。
“元宇宙”作为哲学讨论内容也引起了争议。湖南师范大学的刘大为老师和马俊老师怀疑“元宇宙”是否具备哲学讨论的价值，认为该话题更加倾向于IT、技术或自然科学领域，而非哲学领域。文贤庆老师和虞法老师则认为“元宇宙”是哲学探索的巨大机遇，同时自身也具备很强的哲学意蕴，一方面“元宇宙”的去中心化等特点有助于丰富政治哲学的内容；另一方面“元宇宙”可以体现为虚实关系问题，当虚实之间可以转化时，意识与精神便有可能成为更真实和更本质的存在，一切现实都是虚拟，虚拟便会成为最大的现实，“元宇宙”也经此成为最根本的世界，进而引发出更多哲学问题。
讨论过程中大家也表现出对“元宇宙”这一概念的怀疑，一方面体现为对翻译错误的怀疑，另一方面体现为对“元宇宙”是否能够实现的怀疑。
对翻译错误的怀疑是因为，湖南师范大学的邹啸宇老师、马俊老师与刘大为老师认为，汉语中对“元”的解释无法与“元宇宙”一词相符，与虚拟世界相比现实世界更加符合“元”的概念，而“宇宙”一词无所不包、无穷无尽的内涵也无法在虚拟世界中得到恰当的体现。
对“元宇宙”是否能够实现的怀疑，一方面是因为实践上的困难，如谭杰老师认为我们难以想象全世界能够共同建立一个具备联通性的“元宇宙”；另一方面是因为“元宇宙”的设想缺乏生产关系的基础，如胡栋材老师就怀疑在资本介入下，与现实世界高度关联的“元宇宙”是否能够实现人类的自由平等发展。
本次讨论虽然没能得出非常明确的结论，却展现了“元宇宙”在哲学讨论中丰富的可能性，也让我们看到，哲学在飞速发展的今天，即使面对最新的话题，依然展现出勃勃的生命力。本次讨论既是关于“元宇宙”的哲学探讨，也是“麓山哲学坊”五周年的纪念活动，我们期待更多朋友的加入，也将持续带来更加丰富和深入的哲学话题。
图3：活动合影
直播回放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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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李子庚
照片：云兵兵
审阅：余露
注：部分图片和素材来自于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