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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质生产力是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的当代先进生产力。创业投资是向具有发展潜力的成长型高新技术创业企业提供资金以及经营管理等增值服务的投资方式，具有激活生产力、整合生产要素、优化生产关系等多重功能，高度契合新质生产力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的发展要求。对发展新质生产力而言，创业投资切口小、任务新、资源密，是事半功倍的金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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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投资是激活科技创新的高效路径
1.发展新质生产力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论断的升华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指出，“科技创新能够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这是新时期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论断的升华。“第一生产力”更多体现在时间上最原始、作用上最直接、成效上最有效，更加关注原有生产的效率提升、质量改进，在此基础上，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则是突出了自主性、紧迫性和不靠替代性，更加关注创造新的生产内容。科技创新作为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其内部蕴藏巨大能量，如同核能的释放需要中子轰击一样，科技创新能量的释放也需要强有力的外部冲击。具体到新质生产力，科技创新不能内生自动转化为新质生产力，尤其是颠覆性创新的横空出世和推广应用，要面临既有产业体系的惯性障碍。因此，激活科技创新的关键是引入，以此释放核心要素的外部效应。随着科技创新向前沿领域、未知领域延伸和拓展，科技创新的技术架构和组织形态都发生了深层次变化，尖端创新团队和底层应用场景的互动愈发热络，颠覆性创新出现频率逐渐增加，新领域新赛道竞争进入白热化阶段。在此背景下，外部作用进入前沿创新领域的壁垒越来越高，需要兼具两方面特性，一是力量足够强，有足够大的冲击力轰开核心要素的外壳，二是机制足够活，与科技创新融合产生链式反应，将能量共同转化为新质生产力。强有力外部作用的导入，既要破除科技创新转化的旧障碍，同时还要铺设成长壮大的新赛道，做好“送上马扶一程”的机制安排。创业投资是“有活力的人用有活力的资金投向有活力的事业”，其特性与强有力的外部作用高度契合。力量集聚上，创业投资以金融资本核心，以创新创业为导向，系统整合了高新技术、高端管理、高效数据等优质要素，形成强劲的冲击合力。合作机制上，创业投资不是游离于科技创新之外，而是深度融入了科技创新的成长全过程，甚至与科技创新形成了互相映照的孪生关系。 科技创新投资规模大、周期长、风险高，在创立初期难以得到传统金融资本的支持，创业投资“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特点与之相契合，是激活科技创新、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高效模式。具体到激活路径上，就是要实现从创造性破坏到育苗式创新，这是对熊彼特“创造性破坏理论”的继承实践与发展，从被动地破坏到主动地求新，是先立后破理念的生动实践。育苗式创新涉及选苗、栽苗、培苗、护苗等，对市场而言，既要广种苗，更要选好苗，通过市场机制选出真正有成长潜力的好苗，提高被投项目存活率和成长价值；对政府而言，要多做浇水施肥的护苗之举，少做动辄摇一摇的破坏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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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投资是培育新兴产业和布局未来产业的关键切入口
1.培育新兴产业和布局未来产业的关键是发现新赛道、识别新企业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要及时将科技创新成果应用到具体产业和产业链上，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培育壮大新兴产业，布局建设未来产业，完善现代化产业体系”。因此，完善现代化产业体系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落脚点，尤为重要的是培育壮大新兴产业，布局建设未来产业。培育新兴产业和布局未来产业的关键是发现新赛道、识别新企业，新赛道从需求端培育新型消费形态，新企业从供给端构成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的基石，从需求端和供给端共同发力，进而成为经济的新增长极。创业投资和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共同焦点是培育新兴产业和布局未来产业，然而发展阶段和职责分工各有不同。从发展阶段看，原始的科技创新是“从0到1”，是质的飞跃；创业投资是“从1到3”，是从创新到创业的蝶变，是推动新赛道趋于稳定；新质生产力的形成是“从3到N”，是从创业到产业的固化。从职责分工看，创业投资以发现、识别为主，通过资本和智力共同发现新赛道，而发展新质生产力则以培育和扩张为主，为创新要素的外部转化开辟成长空间。创业投资以科技成果应用和市场化为导向，培育出有市场竞争力的科技创新企业，具有“投早、投小、投科技”的特性，是发现新赛道、识别新企业的优选通道。以美国为例，创业投资对其技术创新的贡献是宏观政策效应的3倍，硅谷等平台的发展，半导体、生物工程、IT等行业的兴起，英特尔、微软、苹果、谷歌等科技巨头的成长，离不开是创业资本支持，也与创投机构的识别和发现息息相关。我国电子商务、移动支付、即时通信、社交网络等业态的兴起和相关企业的成长，创业投资也发挥了重要作用。3.创业投资是融合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的直接载体推动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深度融合，是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路径。创业投资一端连着创新，一端连着产业，发挥着推动“双链”融合的关键作用，是激活创新链产业链的催化剂。产业端，链接广大中小微企业，为企业提供创新资源嫁接、商业模式搭建、企业上市咨询等市场化、规范化的投后服务，驱动企业构筑核心竞争力。创新端，承担着孵化创新、驱动成长和推动产业转型升级的使命，为催化创新创业、解决关键领域“卡脖子”问题、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提供重要支撑和强大动力。创业投资同时也是聚合资金链人才链的粘合剂，通过向初创中小微企业提供持续性资本支持，降低企业财务成本和杠杆率，与企业共担发展过程中面临的各种风险，为企业争取银行贷款创造有利条件。创投行业不仅是资本密集型行业，更是人才密集型行业，在聚合资金资源的同时，更是汇集了高素质、复合型、专业化的人才资源，有效推动了高端服务业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强调，“发展新质生产力不是忽视、放弃传统产业”。在关注标的企业的产业引领、科技创新以及高成长性的同时，创业投资同样有助于传统产业的新旧动能转换、产业优化升级。不少传统产业发展已触及天花板，普遍面临转型升级的难题，而产业升级需要新鲜血液，创业投资就是新鲜血液注入的最有效方式。创业投资一方面可以为传统产业企业带来大量的直接投资，实现技术、资本、人才等创新要素与企业有效结合，为企业加强技术储备、研发新产品、改造传统产品、提升产品附加值创造宽松环境；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并购的形式，为传统企业进行横向甚至是跨界的行业资源整合，实现传统行业的优化重组，助力构建传统产业发展重要增长极和新的动力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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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投资是构建新型生产关系的引领示范
1.创业投资有利于生产关系的全新探索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新质生产力也决定了新型生产关系的形态和内涵，主要体现在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技术、管理等创新要素在劳动分配中起关键作用。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关键在于让有技术有创新能力的人才与有耐心的长期资本有效结合，进而形成与新质生产力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创业投资的发起者和实操者是懂科技、通金融、想创新的高素质劳动者群体，在共同创新创业过程中也形成了有别于剥削被剥削的新型生产关系。创业投资的劳动资料是技术等非实体劳动资料，而劳动力非实体要素融合渗透作用强，是提高劳动生产率的根本途径，具有较好的非排他性，有利于形成合作共生的生产关系。创业投资的劳动对象更多是广阔的人类未知空间、待开垦的肥沃处女地，在改造和使用方面具有极高的边际效益，有利于生产关系的全新探索。 创业投资本质上是一种权益资本投资，作为优化资本配置、支持实体经济发展、促进经济结构调整的重要投资方式，是构建新型生产关系的典范范式。劳动关系上，创业投资摆脱了剥削和被剥削、占有和被占用的传统模式，通过多要素融合，形成风险共担、经营共治、收益共享的新型劳动关系。所有制关系上，创业投资拓宽了公有制经济和私有制经济合作的新路径，民间资本的积极有为与政府母基金的鼓励引导，树立了“市场主导”与“政府引导”的样板。安全风险上，创业投资以创业增值盈利为目的，不以占有生产资料为目的，对需要自主可控的敏感行业发展不会产生大的安全风险。
作者简介
童志怡 浙江省发展规划研究院项目投融资及新基建研究室主任、高级工程师；殷志军 浙江省发展规划研究院副院长、正高级经济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