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的人与动物探索中,我们将一同聚焦于非洲这片贫瘠而又富饶的大地上令人惊叹的生物——长颈鹿。对我们来说,这些来自西方的神秘动物以其独特的外貌和生态特征,在动物王国中占据着特殊的地位。
因此,我们将先深入了解长颈鹿的形态特征,从它们引领的视觉盛宴到生存之道的精妙设计。接着,我们将探索长颈鹿生命周期中的繁殖和发育奥秘,以及它们在大自然中扮演的角色。然后,我们将追溯社会文化,发现长颈鹿在文化传说和艺术中的印记,以及它们在各种文明中的独特地位。
现代亚洲南部地形图,印度次大陆,目前被认为是长颈鹿的发源地
by DEMIS Mapserver on Wikimedia
最后,我们将聚焦长颈鹿的长期保育问题,揭示长颈鹿所面临的挑战和威胁。
认识长颈鹿需要学习;保护长颈鹿需要坚持。
让我们共同呼吁长期的保护,期许一个更美好的未来,一个我们能真正与长颈鹿这一“祥瑞”长期和谐相处的世界。
长颈鹿,早期也被称为麒麟鹿,是非洲的动物明星,也是地球上最高的哺乳动物。
长颈鹿以其独特的外貌和行为特征而著称,具有长脖子、长腿、皮骨角以及独特的毛发形态。在生物分类上,它与㺢㹢狓(huòjiāpí,huo4jia1pi2,学名Okapia johnstoni)同属长颈鹿科,㺢㹢狓也是现生与之基因最相近的物种。
㺢㹢狓 by Daniel Jolivet
经典动物学研究认为,现生的长颈鹿属于努比亚长颈鹿(Giraffa camelopardalis),是近年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附录II)》中,并受到保护的物种。
相关新闻,来源见图
但结合现代分子生物学的分析方法,现生的长颈鹿可能被细分为多个物种。此外,人们还发现了七种已灭绝的长颈鹿的化石。
长颈鹿细分种及其亚种,其实争议较小
via Wikipedia
长颈鹿是群居动物,雌鹿和成年雄鹿分别形成各自的群体,但它们喜欢社交,有时也会聚集成更大的群体。社会等级的划分主要通过雄鹿之间的脖击展开,优胜者才有机会与雌鹿交配。
长颈鹿与雌狮 by Batra on Wikimedia
长颈鹿广泛分布在非洲,生活在疏林草原和疏林地带,以食用木本植物的树叶、水果和花朵为主食。其长脖子使它们可以轻松够到其他动物无法触及的高处植物。然而,它们也可能成为狮、豹、鬣狗等肉食性动物的猎物。
长颈鹿,属于偶蹄目长颈鹿科,是仅存的两个属之一,另一个为㺢㹢狓。长颈鹿科曾广泛分布,它们可能起源于已灭绝的古鹿科,而古鹿科很可能是现生鹿科所有动物的祖先。
欧亚大陆和非洲的中新世和上新世的灭绝属萨摩麟(中)生物与㺢㹢狓(下)和现代长颈鹿(上)相比的图片
萨摩麟的解剖学特征表明,它的颈部结构正向长颈鹿过渡
by Apokryltaros on Wikimedia
长颈鹿的脖子延长起源于其谱系的早期阶段。对比现代长颈鹿和其远古时期的近亲,显示长颈鹿首先延长了颅骨附近的椎骨,然后是下方的其他椎骨。
始长颈鹿属在1500万年前首次出现在印度次大陆,类似于㺢㹢狓或小长颈鹿,拥有较长的脖子和皮骨角。这个谱系可能与其他大型长颈鹿科动物(如西瓦鹿和布拉玛兽)同属一个进化支。
德国动物园中的㺢㹢狓(可滚动) via Wikimedia
长颈鹿与㺢㹢狓的趋异进化大约始于距今1150万年前,前者身上有一小组调节基因,可能与其身高和相应的体循环系统有关。
长颈鹿“身高”的有升有降,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也是它们对于生存环境的反应。
长颈鹿是地球上最高的哺乳动物,成年雄鹿通常高度约在4-6米之间,雌鹿的身高相对较矮。
目前的调查显示,雄鹿的平均重量为1192千克,雌鹿则为828千克。相对于脖子,长颈鹿身体主体相对较短,但其特长的脖子和腿以及突出的大眼睛使其拥有出色的全方位视觉。它们具有优越的色觉、听觉和嗅觉,还能通过肌肉控制鼻孔开闭来防止沙尘和蚂蚁进入。
长颈鹿头部 by Stefan Krause
长颈鹿的舌头长达45厘米,呈紫黑色,非常灵活,可卷取植物、理毛或清理鼻腔。其上唇同样具有卷取植物的能力,而舌头和口腔内侧布满味蕾。
而长颈鹿身上由深色斑块和浅色网纹组成,成熟的雄鹿毛色较深,这提供了伪装,使它们能够隐藏在稀树草原林地的光影中。此外,斑块下的皮肤可能具有体温调节的作用。每只长颈鹿个体都有独特的花纹,成为它们的辨认标志。长颈鹿的脖子上有一鬃毛,而1米长的尾巴末端带有暗色毛发,可用于驱赶昆虫。
花纹可以作为细分种分类依据,演化树基于线粒体DNA构建
via BMC Biology
长颈鹿的皮肤其实呈灰色,并具有足够的厚度,可以穿越刺灌木丛而不受伤。毛发分泌物包括至少11种化学意义上的芳香性物质,可防止寄生虫,并给予长颈鹿独特的气味。雄性的气味较为明显,可能也起到吸引异性的作用。
长颈鹿以其著名的长脖子而闻名,脖子长度可达2—2.4米(6.6—7.9英尺),占据了其身长的相当比例。颈椎的不成比例延长是造成这一奇特外观的原因,而非颈椎骨的增多。每一节颈椎都超过28厘米(11英寸),整段颈椎占据了长颈鹿脊椎长度的52%–54%,远高于其他大型有蹄类。
长颈鹿骨骼标本(可滚动)
in Museum of Osteology, Oklahoma City, Oklahoma
长颈鹿的颈部长度在出生后才会开始急剧增加,可能是为了避免幼犊颈部比例与成年个体相同导致母鹿生产困难。颈部由大块肌肉和强韧的颈韧带支撑,形成明显的凸起。
关于长颈鹿颈部长度的进化原因,存在多种假说*。
*可滚动
其中一种是查尔斯·达尔文提出的“食嫩叶动物竞争假说”,认为长脖子是长颈鹿为获取其他食物竞争对手够不到的食物而演化出的优势。这让长颈鹿能够觅食到其他竞争者无法及的高处,提高了进食效率。
另一种假说是性选择假说,指出长脖子是长颈鹿进化中的第二性征,让雄性在颈搏(脖击)中更具优势,吸引雌性的注意。然而,科学界对于长颈鹿在其他食嫩叶动物无法及高度进食的演化时间尚未达成共识。
有研究还发现,长脖子的长颈鹿在旱灾时的死亡率较高,暗示长脖子在食物短缺时耗能更多,风险也更大。另一方面,性选择假说也有反对观点,因为并未解释为何雌性长颈鹿也拥有如此长的脖子。还有其他理论认为,长脖子有助于长颈鹿更加警觉、反应更灵敏。
长颈鹿实行多配偶制,多头年长雄性与有生育能力的雌性交配。雄鹿通过裂唇嗅反应**,品尝雌性的尿液,来判断雌性的生育能力和评估发情周期。
长颈鹿雄性偏好与年轻成年雌性交配,且在发现发情的雌性后,会进行求偶行为,包括舔舐雌性的尾巴、靠近雌性的身体,以及用角轻轻顶雌性。交配时,雄鹿会站在后腿上,前腿搭在雌鹿的两侧。
**可滚动
裂唇嗅反应(flehmen response),即上唇翻起的特殊行为,广泛存在于有蹄类动物、猫科动物以及部分其他哺乳动物(例如熊猫)中。这一行为有助于信息素和其他气味传递至犁鼻器。
动物在进行裂唇嗅时,会将唇部后翻,使其脸部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形态。这种行为主要用于探查其他同类动物或猎物留下的气味,并协助犁鼻器暴露和接收气味。同时,它也被用于侦测其他种类动物和猎物散发的气味,比如尿液。
动物通过裂唇嗅的行为,能够判断诸多状态因子,包括动物是否处于发情期、生理机能状态,或其他动物的离去时间长短等。
长颈鹿的孕期可达400到460天,通常产下一胎,偶尔会有双胞胎。
分娩时,幼犊首先破开胎膜,头和前肢先出来,然后落至地面,脐带断裂。母亲会帮助小长颈鹿梳理毛发,并帮助其站起来。刚出生的幼犊高1.7-2米,数小时后即可四处奔跑。
幼犊的人工辅助繁育 via PxHere
在出生的头一至三周,幼犊通常会躲藏,利用身上的色块进行伪装。母鹿会负责照看幼犊,有时也会将其托付给其他长颈鹿。成年雄性虽然不直接参与幼崽的抚养,但与幼崽之间会发生良性互动。
长颈鹿的后代与母亲在一起的时间不一,可一直待到母亲下一次产犊。幼崽的哺乳期最短一个月,最长可达一年。雌性长颈鹿在四岁时性成熟,而雄性在四到五岁成熟,但要等到至少七岁才有机会交配。
雄性长颈鹿的颈击 by Luca Galuzzi
此外,雄鹿在战斗中使用脖子作为武器,这种行为被称为“脖击”,用于建立支配地位。脖击有低强度和高强度两种模式,持续时间甚至可达半小时以上。
虽然在种群意义上,大部分脖击似乎不会造成严重伤害,但有时剧烈的争夺也会导致下巴、颈部折断,甚至死亡,对长颈鹿个体而言具有较大的风险。
在各地的古代史中,被圈养的长颈鹿虽然数量不多,但通常享有崇高的地位。明朝永乐十二年(1414年),郑和第四次出海,榜葛剌国(今译为“孟加拉”)的使臣将两只长颈鹿献给明成祖。由于这些长颈鹿在东非土语中被称为"giri",使臣便按照发音对应这些动物为传说中的“麒麟”。
《榜葛剌进麒麟图》(可滚动)
清代陈璋以明代沈度的《瑞应麒麟图》为蓝本临摹
目前藏于国家博物馆
在我国传说中,麒麟被视为祥瑞之兽,明成祖将其视为祥瑞的象征,并命人绘制《麒麟图》以记录这一盛事,遂将这种“祥瑞麒麟”记录了下来。
然而,长颈鹿的生存饱受栖息地破坏和猎杀的威胁,它们的保护状态并不乐观。
在非洲地区的部分传统中,长颈鹿的各个部位都被用作不同的用途,如肉被食用,尾毛制作苍蝇拍和饰品,皮肤制成盾牌、凉鞋和鼓,筋则用于乐器弦。一些地区的传统饮料中甚至使用长颈鹿的肝脏和骨髓,因为这被认为蕴含着长颈鹿的灵魂,而饮用后能致幻。
而在19世纪,欧洲探险者将长颈鹿猎杀视为一种消遣运动。在一些地区,由于牧场稀缺,牧民为了争夺资源而杀害大量野生动物,其中长颈鹿群体尤为受伤。
长颈鹿也是保护生物学的重要研究对象,来源见图
长期以来的历史问题导致了长颈鹿的濒危现状,它们的种群数量大跌也不是一朝一夕导致的。而随着这一“资源”的逐渐稀少,保护长颈鹿逐渐提上了人们的日程。从认识到保护,人们对长颈鹿的数量进行了科学调查。
目前,监测长颈鹿种群情况采用航空测量法和地面调查法。航空测量法是最方便也是最常用的方法,但容易低估长颈鹿的数量。地面调查法相对更准确,与航空测量法结合使用可准确估算种群规模和变化趋势。
2010年,长颈鹿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评估为无危物种,但好景不长,随着保护措施的失效,各种破坏卷土重来,长颈鹿的种群数量大为下跌。
于是,在2016年长颈鹿被重新认定为易危物种。
尽管随着保护措施的影响,长颈鹿的数量略有提升,但是,在一些地区,它们已经(局部)灭绝。除了易地保护(更换栖息地的保护方法,也称为迁地保护)之外,在这些地方再见这种“祥瑞”,恐怕是一种奢望了。
在大自然的舞台上,长颈鹿以其独特的身形和令人惊叹的特征,成为生物王国中的一颗璀璨明珠。它们的长颈、优雅的花纹以及与同类的互动,勾勒出一幅奇妙而美妙的画面。
长颈鹿的存在不仅引起我们对动物多样性的好奇,也激发我们对自然界进化和适应的深刻思考以及人类社会利益和保护的深入思索。
在我国,长颈鹿在文学艺术作品中经常出现
via 凤凰网
然而,长颈鹿所面临的威胁至今也让人深感忧虑。
为了短期利益的猎杀、栖息地破坏以及长期以来的气候变化,都对这一独特物种的存续带来了沉重的压力。保护长颈鹿,不仅是对生态平衡的守护,更是对自然规律的认识和尊重。
而由于某些地区的现实情况,有些保护措施一暴十寒,效果最终并不显著。
在地球自然大家庭中,每个生物都扮演着平凡而独特的角色,而长颈鹿这种“来自西方的祥瑞”也是其中熠熠生辉的明星。通过更深入的科研和有力的保护工作,我们能够助它们一臂之力,让它们在非洲大地上继续自由漫步,成为长期甚至永恒的自然之美。
认识长颈鹿需要学习;保护长颈鹿需要坚持。
也就是说,只有长期不断地坚持协力,我们才能为“祥瑞”的长颈鹿以及其他濒危动物,创造一个更加安全、和谐的未来。
点击图片查看专题
长颈鹿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Danowitz, M.; Domalski, R.; Solounias, N. (2015). The cervical anatomy of Samotherium, an intermediate-necked giraffid. Royal Society Open Science. 2015, 2: 150521.
Muller, Z.; Bercovitch, F.; Brand, R.; Brown, D.; Brown, M.; Bolger, D.; Carter, K.; Deacon, F.; Doherty, J.B.; Fennessy, J.; Fennessy, S.; Hussein, A.A.; Lee, D.; Marais, A.; Strauss, M.; Tutchings, A.; Wube, T. (2018) [amended version of 2016 assessment]. "Giraffa camelopardalis". IUCN Red List of Threatened Species. 2018: e.T9194A136266699.
Chen, L.; Qiu, Q.; Jiang, Y.; Wang, K. (2019). "Large-scale ruminant genome sequencing provides insights into their evolution and distinct traits". Science. 364 (6446): eaav6202.
itchell, G.; Skinner, J. D. (1993). "How giraffe adapt to their extraordinary shape".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South Africa. 48 (2): 207–218.
Ačaṙean, Hračʿeay (1973). "զուրափէ" [in Hayerēn armatakan baṙaran [Armenian Etymological Dictionary] (in Armenian), volume II, 2nd edition, a reprint of the original 1926–1935 seven-volume edition]. www.nayiri.com. Yerevan: University Press. p. 110a.
Brown, David; Rick Brenneman, Klaus-Peter Koepfli, John Pollinger, Borja Mila, Nicholas Georgiadis, Edward Louis, Gregory Grether, David Jacobs, Robert Wayne (2007). "Extensive population genetic structure in the giraffe". BMC Biology 5 (1): 57.